正文 第225章 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正好顧明月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到兩人這樣,走過去,眼神冷冷的看宋清揚:“你沒毛病吧?跟深深撒什麼氣?”
顧明月直接将矛頭指向宋清揚,而後聲音溫和的和白深深說:“深深,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風雲閱讀網.】”
“好。”白深深也笑了笑,但是有些擔憂的看顧明月。
等出去之後宋清揚一手抓着顧明月的手往車裡摁,不顧顧明月的反對便深深地吻過去,纏着顧明月,顧明月隻覺得他好似瘋了一般,暴戾的吻着自己,她唇上有些滾燙,好似已經腫了,“你瘋了嗎?大晚上撒什麼氣?”
顧明月的聲音涼涼的,面對自己沒有什麼情緒。
“知道剛剛白深深跟我說什麼嗎?”
她剛剛在洗手間裡,什麼都不知道,能夠知道什麼?她一臉無奈的看着宋清揚,問道:“什麼?”
“白深深讓我放過你,你是這樣跟白深深說的嗎?”他撫摸着顧明月的臉,目光深深地凝視着顧明月看,等待着顧明月的回答,這就是顧明月内心的想法嗎?
這些她倒是沒有跟白深深說過,不過顧明月的手放在身前,聽聞宋清揚的話卻也隻是清清淡淡的揚了揚自己的眉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好似無所謂似的一般,“我不覺得白深深說的有什麼不對啊?深深說的其實沒有錯,你何必将自己困死在裡面,還要拉着其他人一起跟着自己困死在裡面呢?”
“顧明月!”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将顧明月留下來,可是顧明月卻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這就是她内心最真實的想法,想的就是如何離開自己,而不是留在自己的身邊!宋清揚想到此他的手死死的攫住顧明月的肩膀。而顧明月卻是淡淡的仰頭看着他。
眼神毫無任何波動,就這樣直接而坦誠的打量着宋清揚的眼睛,隻看到他下颌處繃緊,聲音好似從牙齒了一個個的蹦出來似的,“想要離開我,顧明月,不可能。”
想要和陸皓謙一起雙宿雙栖,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放任顧明月離開自己的,放任顧明月離開然後和陸皓謙在一起嗎?他冷冷一笑貼着顧明月的耳朵說着那話,寒涼氣息入耳,顧明月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早就知道他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的,無所謂了,遲早有一天她都會離開他的,顧明月隻是伸手将他推開,淡淡的說:“開車吧,我累了。”
說完顧明月便安心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而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閉上眼睛好似已經睡着了。宋清揚則是看着靠在那裡安靜睡覺的顧明月心裡面卻是翻騰起了一些郁結氣息,他微微的沉着眉頭,眼中的光芒有些微暗,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顧明月就這樣離開自己的。
奧城别墅。
白深深看到宋清揚一臉惱怒的将顧明月給帶走了,她擔憂的看着門口的方向很是擔憂,準備跟上去,但是詹少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白深深回頭去便聽到男人的聲音至頭頂上方傳過來:“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白深深一臉的擔憂,想到剛跟宋清揚那狠厲的表情,白深深便不放心。“宋清揚這樣捆着明月姐算是什麼?他不能這樣做。”
“你管那麼多事情做什麼?”詹少秋的目光倒是淡淡的看着白深深看,她是在為顧明月說話,剛剛說給宋清揚的那些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瞧着白深深看了幾眼,他才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這是顧明月和宋清揚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而且,清揚本身喜歡顧明月,你覺得宋清揚帶走顧明月能夠對顧明月做什麼事情?”
“可是……”她還是覺得擔心,陸皓謙比宋清揚更加合适顧明月,如果沒有顧宛如的事情或許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對,但是,很明顯,他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啊。“詹少秋,你根本就不懂,明月姐不願意在他身邊,明月姐很痛苦……”
“我不懂,難道你就能夠懂了?”剛剛那些話,大概也是想要說給自己聽的吧,白深深的心裡面就是這樣想的,他便冷聲問了白深深,白深深聽到他在自己身側的聲音,手心裡微微的收緊,她回頭去看着身側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氣,而詹少秋則是說道:“或許顧明月隻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還喜歡宋清揚,既然如此,他們能夠有機會在一起,你去管那麼多做什麼,他們的事情……宋清揚自己會解決好的。”
他眼神微微的有些幽暗,瞧着白深深的小臉看。
但是白深深依然是在望着門口的方向,聽聞他的話之後卻是淡淡的笑了笑,“是啊,好像别人不懂那就能夠懂得似的。說白了還不就是你們男人的劣性心理作祟,反正女人在你們眼底不過是就是可有可無的,多一個也不算是什麼,少一個也不會吃虧,反正女人的反抗在你們的眼底也根本不算是什麼,你們這樣的人,為什麼偏偏就會有人眼瞎要喜歡呢?”
而她,就是眼瞎的那個人。
白深深深呼吸一口氣盯着門口的方向看,冷冷的笑了笑,宋清揚将顧明月給控制着,說好聽點就是喜歡,說不好聽就是自私,因為曾經擁有過所以自私的占有欲在作祟吧?想要将她給擁抱着,不肯放手罷了。
她說完之後甩開了詹少秋抓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白深深——”詹少秋聽到她剛剛說的話,很想要和她說些什麼,但是這時候不合時宜的diànhuà又響起來,diànhuà那邊是葉湛打過來的,他接過diànhuà之後葉湛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詹少秋,你現在能夠來醫院一次嗎?”
“怎麼了?”詹少秋擰眉問,手指依然是抓着白深深的手臂,而白深深聽到他的diànhuà之後冷冷的一點點的想要将他的手給掰開,但是詹少秋用了很大的力氣,她根本掰不開,“不是好好地嗎?又怎麼了?”
一邊應付着葉湛,一邊還要緊緊地盯着白深深看,詹少秋的頭有點大。
“唯一将藥都給丢了,我才發現她最近一直都沒有吃藥,而且一直都在鬧脾氣,剛剛醫生過來看過了,都覺得應該給唯一找一個心理醫生看看,她現在情況不好……”葉湛說道,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去找詹少秋,但是不行啊,葉湛微微的咬着牙齒望着病房的方向:“詹少秋,就算是你不喜歡唯一,但是這次你也要幫着唯一才行,她現在是病人。”
“我知道了。”詹少秋挂斷diànhuà,臉色不太好。
而白深深的手還在使勁的将他的手給掰開,但是他微微用力白深深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她的肌膚本身就白皙細膩,詹少秋微微用力,她的手腕處便有些微紅,伴随着一些疼,白深深也沒有叫一聲,隻是看到了她手腕的紅,詹少秋下意識放松了些力量,詢問:“抓疼你了?為什麼不叫?”
“……”白深深很是無奈的瞧着他看,冷笑:“難道你就不會不弄疼我嗎?”
而是之後才會知道自己疼,知道自己難受,而不是開始的時候就會明白自己會疼,她淡淡的扯出來一抹無奈的笑容,想要将他的手給甩開,“你跟宋清揚就是一路人,隻是顧及着自己,哪裡會想得到别人呢?你也根本不會想到别人吧。”
她的聲音淡淡的問,在她的心裡面已經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他和宋清揚就是一類人,在他們的心底裡面早就對他們關上了門,白深深立在自己面前可是卻離着自己很遠。水晶燈的光照下來,白深深卻是仰着頭詢問了他,聲音懶洋洋的不帶什麼波瀾起伏一般,她的嗓音是軟軟的像是棉花糖一般很軟,很甜,微微笑着,黑亮眼球裡落着光芒,她便問:“剛剛是蘇唯一找你吧?晚上不去看蘇唯一嗎?她應該找你了,快去吧。”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示意他:“趕緊松開我吧,我累了,我想上樓去休息了。”
“白深深——”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的皿液都在翻騰,遇見白深深之後,她幾乎每一天都在踩到自己的底線,幾乎每一次都在想着如何氣死自己,逃離自己。“你覺得自己很了解我是嗎?”
“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了解那麼多做什麼,越是了解,才會将對方互相融入到自己的骨髓了,那時候才是抽身最難的時候。她好似完完全全沒有聽到詹少秋的話一樣,偏着頭才說:“要去就趕緊去吧,太晚了,别讓蘇唯一等久了。”
她很大度。
那種大度,不是拿貨隻能夠裝出來的,也不是在開玩笑,她沒有故作生氣的樣子而是目光平靜,真的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了似的,許久沒有等到他的回應,白深深仰頭看身側居高臨下正看自己的男人,對上那雙冰寒目光:“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詹少秋,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你現在應該去找蘇唯一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你很希望我走嗎?”古井一般深邃的眼睛低頭看着她。
白深深微卷的睫毛投下一些倒影來,她微微的勾着唇瓣笑起來,聳着肩膀,“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不用跟我說的,你有你的自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我問你,你在乎嗎?”他再次追問,他現在已經在放下身段想要來讨好她了,可是,白深深卻根本就不看一眼。
他努力的想要靠近她的時候,白深深卻是在努力的将她給推開,到底是哪裡不對?
“你就那麼想知道dáàn嗎?”她有些惱了詹少秋這樣不斷地詢問,不耐煩的問道:“dáàn不是你知道的嗎?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呢?違心說出你想聽到的話?抱歉,我做不到,我白深深不想做一個連自己心偶讀無法控制的人。”
連自己的心都無法控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