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道,“蘇兄是誰府上的都行,絕不能是東雍澹泊侯府丢失的小少爺,不然他這輩子就完了,甯朝會懷疑他心向東雍,東雍懷疑他心向咱們甯朝,最後兩邊都不是人......那就太慘了。”
以蘇寂的才學武功,将來必有一番大作為,要因為猜忌得不到重用,不僅是朝廷的損失,蘇寂更會抑郁。
沐止道,“蘇兄肯定不會是東雍人,咱們别瞎猜。”
說完,見謝柏庭沉默,沐止道,“柏庭兄怎麼不說話?”
謝柏庭道,“話都讓你們說完了,讓我說什麼?”
他起身要走,信安郡王他們跟着起身,謝柏庭看着他們。
信安郡王摸着淤青的眼角道,“去找大嫂上藥。”
謝柏庭眸光從他們臉上的傷上一一掃過去,“也好。”
一行四人到了靖南王府,謝柏庭被迫跟着翻牆進的靜墨軒。
看到他們臉上的傷,蘇棠吓了一跳,“傷的這麼重?我大哥傷的如何?”
信安郡王道,“蘇兄不知道,我們傷都在臉上。”
他們可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哪敢朝人臉上招呼啊,所以東雍二皇子他們的傷都在身上,臉上有,但不多。
蘇棠讓茯苓去拿藥膏來給信安郡王他們上藥。
謝柏庭道,“不要給他們消腫,最好用點藥,讓他們明日進宮赴宴的時候看着比現在更慘一些。”
所有人都看着謝柏庭。
信安郡王眼睛睜大,扯的眼角傷口疼,“不是吧?”
謝柏庭道,“即便東雍澹伯侯世子有錯在前,但他們畢竟是使臣,來者是客,因為一點小事揍了他們,皇上能不罰你們嗎?”
“隻有你們傷的比他們嚴重的多,皇上才能從輕發落。”
蘇棠的藥膏效果好,抹上去,一晚上傷就好大半了。
别臉上的傷好了,最後連累屁股挨闆子。
信安郡王幾個覺得謝柏庭說的有禮,連忙看蘇棠道,“大嫂,你别憐惜我們,把我們整慘一點,越慘越好。”
蘇棠,“......”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的欠呢。
再口沒遮攔,她相公要親自動手揍他們了。
行宮
澹伯侯世子沒吃到醉仙樓的飯菜,最後帶着一肚子火回了行宮。
行宮管事公公見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回來,吓了一跳,趕忙上前,還沒開口,澹伯侯世子獨孤邑就道,“即刻給我們宣太醫。”
管事公公轉身就要走,被東雍二皇子元铖叫住,“不用了。”
管事公公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聽誰的,隻看着獨孤邑,獨孤邑擺了下手,管事公公就退下了。
進了内殿,獨孤邑才道,“為什麼不讓請太醫?”
元铖冷道,“我們送澹泊侯筆迹來,半道上被人偷換已經丢了臉,連接風宴都還沒參加就又被人給打了,打到需要請太醫的地步,我東雍丢不起這個人!”
他看着獨孤邑,“你在東雍橫行霸道,沒人敢管,但這裡是甯朝,你以後給我收斂點兒。”
獨孤邑和元铖是表兄弟,兩人年紀相仿,僅隔了三個月。
可即便元铖是表哥,被訓斥了,獨孤邑心下也不快,但臨行前,父親讓他聽二皇子的,他不敢不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