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很遠處有一處着火點,這麼遠都能瞧見火光,足見火勢很大。
蘇棠還在看,手就被謝柏庭抓住了,“走,去看看。”
蘇棠,“......???”
蘇棠有點懵,這厮幾時改了性子喜歡湊熱鬧了?
以前三房的熱鬧他都不看的啊,現在怎麼對畫船着火這麼感興趣,直覺告訴她畫船着火不簡單。
謝柏庭安排陳青去辦的事,蘇棠并不知道,這會兒被謝柏庭帶着朝畫舫方向走,不過距離實在是遠,等他們趕到,那艘船已經燒的七七八八了。
一行人從小道過去,那邊一條道上,有五六個男子走過來,其中一個走着走着,膝蓋一軟,要不是旁邊人扶着,直接就栽下去了。
蘇棠望過去,但很快被一段聲音把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有人從湖邊走過來,罵咧咧道,“真是傷風敗俗,恬不知恥。”
“可不是,也難怪靖南王府二少爺氣的要殺人了,枕邊人和妹夫滾到一起,肚子還揣着孩子就和人苟合,換做是誰也得氣瘋了不可。”
“謝二少奶奶肚子裡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蘇棠眼睛倏然睜圓。
身後跟着的信安郡王幾個,更是聽得目瞪口呆。
蘇棠看向謝柏庭,正要問是不是他的手筆,這時候陳青閃身出現,謝柏庭就道,“讓陳青告訴你吧。”
陳青就從頭說起,從謝柏庭讓他引謝柏衍捉奸說起。
陳青得了謝柏庭的吩咐,就去找謝柏衍,引謝柏衍去捉奸這事不好辦,陳青幹脆寫了張紙條,綁在暗器上,從謝柏衍眼跟前射過去,直插在木頭柱子上。
謝柏衍将暗器取下,看到信上的内容,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顯然不信趙嫣會和宋國公世子有奸情。
謝柏衍把紙條丢進花燈裡,連着花燈都一起燒了,他進首飾鋪,花三百兩買了支碧玉簪,陳青在暗中看的都有些洩氣了,消息送出去了,可人家不信他也沒辄啊,總不能把人摁着去捉奸吧。
隻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助,謝柏衍從首飾鋪出來沒一會兒,就看到趙嫣的貼身丫鬟珊瑚,幾乎在看到珊瑚的瞬間,謝柏衍的臉就拉成馬臉長了。
珊瑚是趙嫣的大丫鬟,趙嫣不出來逛花燈會,是不可能放珊瑚出來的,珊瑚在看花燈,就意味着趙嫣也出來了。
本來準備回府陪趙嫣的謝柏衍,哪還穩的住心神,當即往湖邊走去。
湖邊有好幾艘畫舫,謝柏衍隻能碰運氣,他輕功不錯,腳點湖面就上了船,船上歌舞升平,沒見到趙嫣,也不見宋國公世子。
謝柏衍在京都也是數得上号的人物,那些世家子弟見謝柏衍上船,趕緊起身請謝柏衍坐下喝酒,謝柏衍哪有心情理會他們,一躍從船上踩着湖水上了另外一艘更遠的畫舫。
這艘畫舫很氣派,但格外的安靜,清風徐徐中,那從船内溢出來的嬌喘聲也格外的刺耳。
幾乎是聲音鑽入耳的瞬間,謝柏衍心就跌落進谷底,他和趙嫣成親至今,不知同床共枕多少回,趙嫣的聲音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渾身冰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擡腳走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