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池一邊咳一邊看向蘇小北,“糕點被人下毒了?”
“下了點迷藥,”蘇小北擦手道。
雲池不會懷疑蘇小北認迷藥的本事,早在他認識蘇小北之前,蘇小北就已經把迷藥玩出花來了,别人聞一下迷藥會暈,到小北這裡,就跟聞面粉差不多。
隻是他不解的是
“我們初來玉州,也沒與人結怨,怎麼會有人給我們下迷藥?”
要說是為财,整個酒樓都知道他們窮啊,身上就下午掙的幾十兩。
蘇小北心下有一絲猜測,他沒有說與雲池聽,隻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兩人裝暈。
一個暈在桌子上,一個暈倒在床上。
很快就有人進來,用麻袋把兩人裝了,扛了出去。
扛出酒樓,丢在馬車上,也不知道被拉往什麼地方。
在馬車上颠簸了小兩刻鐘,方才停下,然後又被扛下來,擡着走了會兒,進了間柴房,然後才把麻袋打開,被捆到柱子上。
捆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來人管家打扮,上下打量他們道,“膽子是真不小,敢拆我們東家的台,一個下午就讓我們東家賠出去上千兩銀子,還敢住我們東家開的客棧,找死也沒這麼找的。”
“把他們給我潑醒!”
蘇小北和雲池還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問出來抓他們的原因,沒想到他們一句話沒問,人家自己就招了,那就沒有裝暈的必要了。
雖然捆他們的繩子很結實,捆的也很緊,但這樣就想難住蘇小北和雲池,那就太小瞧他們了,眼看着水就要潑過來了,蘇小北拳頭一緊,手腕一用力就掙脫開,随即一腳踹過去,那盆冷水就潑在了那管事模樣人身上,把他淋了個透心涼。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管事的都被潑懵了,反應過來怒道,“好大的膽子!給我抓住他們!”
幾個小厮抄起棍子就朝蘇小北和雲池打過來。
蘇小北和雲池幾乎是一腳一個,三兩下就打的那些小厮橫七豎八的躺地上,管事的心知不妙,轉身就要逃,蘇小北腳一擡,剛潑了管事一身水的銅盆就朝管事飛了過去。
哐當一聲。
銅盆砸管事的後腦勺上。
管事的應聲倒地。
那聲音大的雲池都覺得後腦勺疼。
雲池朝一小厮走過去,小厮吓的一臉驚恐的往後退,雲池伸手道,“我的荷包還給我。”
小厮連忙從懷裡把荷包拿出來,畢恭畢敬的奉上。
雲池拿過荷包,就和小北一起出了柴房。
兩人沒去找客棧東家的麻煩,也沒有多拿一個銅闆,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給當朝太子下迷藥,還綁架當朝太子,這罪名已經夠誅客棧東家九族了。
雲池眼下不便暴露身份,不代表這事他就不會追究到底了。
從字畫古玩鋪子翻牆出去,街上早就宵禁了,看着空蕩蕩的街道,雲池的聲音被夜風吹散。
“今晚真得在破廟過夜了。”
蘇小北笑道,“住的地方能湊合,吃可湊合不了。”
雖然出門在外,但他也不想委屈了五髒廟。
得想辦法掙錢。
雲池已經放棄給人辨别真假掙錢了。
風吹來,一個掙錢的法子同時在兩人腦海中閃過。
夜幕下。
站在屋頂上的兩人。
相視一笑。
“看來還得做回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