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聊得不好嗎?”劉梅問。
女同志避而不答:“劉同志,幫我另外安排一位男同志吧。”
劉梅拍拍她肩膀:“等會兒啊,十分鐘時間還沒到,現在還沒有房間出來。”
劉梅就不信了,最後那個房間的男同志是魔鬼嗎?
兩個女同志剛進去就出來了。
還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樣。
不應該啊,這次來的男同志不都是軍研所和飛行基地的嗎,一個研究員,一個飛行員,都是高素質人才。
劉梅把芳芳叫過來,“你去吧。”
芳芳喜滋滋地拿着号碼牌進去了。
等她進去後,劉梅就招手示意溫甯過來:
“小溫,你進去給最後那個房間添點茶水,順便看看,到底是哪個刺頭兒在裡頭,咱文工團幾個漂亮女同志都被他給吓出來了。該不會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房間内。
陸進揚是被領導強行命令來的,進房間後便冷着一張臉,渾身嗖嗖直冒寒氣。
來相親的女同志進來了,朝他腼腆地笑:“你好,我叫魏霞。”
陸進揚用寒潭一樣冷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瞥對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低頭,把玩起手裡的茶杯。
那視線冷漠至極又帶着壓迫感,魏霞後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不過還是看在男人實在俊朗的份上,鼓起勇氣道:“同志,你是飛行員吧?”
陸進揚沒回應,眼皮兒都沒掀一下。
女同志臉皮本來就薄,好不容易主動鼓起勇氣說點什麼,但一看對方擺明了看不上自己的那種表情,頓時便覺得羞臊。
多一秒都待不了,趕緊出了房間。
下一個女同志進來,也是一樣的熱情,然後熱情又被一盆冷水澆滅,灰溜溜的出去。
倒不是陸進揚故意态度傲慢,而是以前實在被周怡纏怕了。稍微有點好臉色,對方便自以為是蹬鼻子上眼。
“陸隊。”芳芳笑眯眯地走進來,排了那麼久的隊,終于是輪到自己了。
陸進揚擡眸一掃,見是她,頓時臉色更冷。
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芳芳知道陸進揚性子冷,自顧找着話題:“陸隊,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單位向兵耍流氓被抓了。哎,那些受害的女同志太慘了,說起來有一個你還挺熟的,就是我們團宣傳科的幹事溫甯,她跟向兵......”
“滾。”陸進揚頭也沒擡,冷冷吐出一個字。
芳芳還不知道自己找了個多蠢的話題,“陸隊,你就不想知道溫甯她......”
話還沒說完,房間外就響起敲門聲,緊接着是一道嬌軟的女聲:“抱歉同志,打擾一下,我進來添茶水。”
門被推開。
溫甯拎着暖水瓶走進來。
看清房間裡的兩人時,溫甯腳步一頓,手裡的暖水瓶差點抓不住掉地上。
盡管知道今天可能會碰到陸進揚,但真撞上了,溫甯還是猝不及防地鼻頭一酸。
說到底,是心存僥幸的,覺得他可能不會真的來相親。
但親眼所見,所有的僥幸瞬間被擊潰。
溫甯愣了一秒,随即深吸口氣,目不斜視地拎着暖水瓶走到桌旁,打開茶壺,往裡頭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