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是屬下，但這是交易啊。”

　　蕭令月無奈道，“人家給了你想要的情報，你就得拿出人家想要的報酬，不然怎麼叫交易呢？”

　　戰北寒冷哼了一聲。

　　蕭令月心裡有些好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挑眉看著他：“問你呢，你對這件事怎麼想？”

　　戰北寒睨了她一眼：“你跟天一閣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有沒有詐，自己看不出來？”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蕭令月低聲腹誹了一句。

　　她攤了攤手，“以前做交易，都是錢貨兩清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交易條件，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你直覺比我厲害，幫我看看唄？”

　　戰北寒被哄了一下，有些冷淡的氣息緩和了些。

　　他劍眉擰了擰，“這信上寫的內容含糊不清，重點一個都沒提，看不出什麼來。”

　　說著，他頓了頓，又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這位天一閣主，倒有點防著你的意思。”

　　蕭令月也看出來了。

　　明明是交易條件，信裡的內容卻含糊不清，可以說是過度謹慎，但也可以理解成，對蕭令月的防備。

　　“我感覺，這件事對那位閣主來說，可能也很重要，容不了半分閃失，所以才不得不謹慎吧。”

　　蕭令月拿起信紙，看著上面張揚的字跡，無所謂地道：“我跟閣主也有好幾年不見了，本來關系就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是他的心腹或手下，他對我有所防備也很正常。”

　　“那就先撂下不提，他們給你的情報，你確定是真的嗎？”戰北寒問道。

　　“這個沒問題，天一閣從來不賣假情報，他們不會砸了自己的信譽招牌。”

　　戰北寒薄唇微勾，冷笑道：“那就行了。”

　　不管天一閣背後打得什麼主意，隻要白玉蟾蜍的下落是真的，把東西拿到手，要不要履行契約，決定權在他們手上。

　　總之不虧就行了。

　　蕭令月能理解戰北寒的想法，因為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管他有沒有陰謀，有用的消息拿到手，那就先物盡其用再說。

　　見招拆招吧！

　　蕭令月將信紙往旁邊一丟，神情微微凝重起來：“除了天一閣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什麼事？”戰北寒道。

　　“江珣也到了淮城，今天正好被我碰上，我跟他做了個交易......”

　　蕭令月話還沒說完，戰北寒打斷道：“那是誰？”

　　蕭令月：“......”

　　她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著他，“江珣啊，你不記得了？我們在死士營遇到的那個少年。”

　　戰北寒花了幾秒才回想起來，沒好氣地道：“本王哪記得他的名字？”

　　不過，他倒是記得蕭令月和那小子相處的不錯。

　　“他跑來淮城找你了？”

　　“不是，他沒刻意來找我，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算是巧合碰上了。”

　　蕭令月便將江珣的經歷簡單說了下，又道，“他在南燕沒有身份，現在淮城盤查得又嚴，他躲不過去，希望我給他偽造一個合理的身份，並且提出了用重要情報做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