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銷售人員說：“電死人不是單純由發電機的功率決定的。對人，體造成緻命傷害主要取決于通過人，體的電流大小，持續時間，以及路徑等等。”

　　沈景澄完全不懂，書文君半懂不懂。

　　銷售人員接着道：“比如說，家用電器一般電壓二百二，操作不當，一樣會電死人。”

　　“我明白了。”書文君道：“那我就要這個五百公斤的，三十千瓦的。”

　　三十千瓦的柴油發電機組，八千元一台。

　　十台就是八萬，書文君沒有還價。

　　銷售人員很高興，覺得這生意做的真是爽快。

　　書文君道：“我也不用上門安裝，但是我有個要求，你看能不能幫個忙。”

　　銷售人員爽快道：“您說。”

　　書文君道：“主要還是考慮到一個裝卸問題，我那邊沒有機器卸貨。所以我想，能不能在發電機下面給我裝上輪子，或者直接放在拖車上。不是有那種小型的拖車嗎，一個拖車上放一個發電機，這樣就方便多了。”

　　一千斤，硬搬，那不好搬，要使出吃奶的力氣。

　　但是，隻要放上推車就好了。

　　她回收站裡就有好幾個推車，大小都有，很實用。

　　和八萬塊錢的銷售相比，八個推車算什麼，幾百塊錢的事情。

　　“沒問題。”銷售一口應着：“我讓工人給你裝上推車，然後連着推車一起裝上你的車。”

　　裝運問題解決了，書文君很高興。

　　她立刻就付了錢，八萬，刷卡。

　　三十三萬，看起來很多，用起來也快。還剩下二十五萬。

　　十台機器倉庫裡現場的，也不用等，立刻就裝車。

　　裝車的時候，就很意外了。

　　書文君開來的貨車打開門，師傅一看道：“姑娘，你這車，一車也裝不下啊。”

　　“啊？”書文君驚呆了：“不是五噸嗎？差不多吧。”

　　貨車載重量四點五噸，十台發電機，總共五噸。超一點點，問題不大。

　　她也不上高速，村裡的國道就能回家。

　　“差遠了啊。”師傅說：“四米二貨車載重四點五噸，可這是包括車子本身重量的。這車也自重也得兩頓呢。”

　　書文君從未想過這問題。

　　銷售人員一拍腦門，也不知道是剛想到，還是剛才為了做成買賣，想到了也不說。

　　現在錢都付過了。

　　銷售人員立刻道：“沒關系，我們是可以送貨的。書小姐你要運去哪兒，我這就安排給你送。市内都是免費的。”

　　八萬塊錢，市内就是最遠的地方，也用不了多少油錢。

　　他們有大車，一車絕對能拉下的那種。

　　書文君歎了口氣：“那行，那就麻煩師傅給我送一趟了，我給你個地址，哪兒有一片空地，是個廢棄倉庫，把發電機卸到那裡就行。”

　　那是一片圍牆圍起來的空地，不是房子，不過上面搭了雨棚。

　　是書文君分的村裡的地，她偶爾會收到大量的廢品，一時處理不了，或者市場行情看漲，就會囤一囤，等價格高點再出手。

　　書文君給送貨的師傅分享了一個地址。

　　師傅看了看：“沒問題。”

　　不算太遠，這點路半個小時就到了。

　　于是這些發電機，就改裝了廠家自己的車。

　　一邊看裝車，書文君一邊跟銷售人員打聽，柴油和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