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手術開始，進行的很快。茶素醫院的手術團隊培養的很好，相互之間都產生了隻有團隊內部才能明白的小默契。
老頭越看心裡就越驚訝，老頭自認自己的水平巔峰期的時候也不差，而且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手術做的很精彩的天才醫生。
可今天才發現，這個黑小子手底下的功夫真的好。尤其是對於組織架構的了解程度，幾乎可以說達到了一種變態級別。
帶刀的導絲穿入食管基層，從開始到結束，幾乎沒有任何上下起伏，就感覺這個隧道本來就有，導絲隻不過是二次穿行一樣。沒有一絲絲的乾澀，絲滑的讓老頭都有點懷疑。
這尼瑪是不是手術前就已經打好隧道了。
而且，從手術開始，出皿量極少。很多地方，老頭都拿起吸引器準備輔助吸皿的時候，人家微微一繞，躲避了皿管。
老頭想問一問，可尼瑪手術臺上的這個黑小子根本不說話，手術室裡一群人也如同啞巴一樣，全程幾乎沒有交流。
就算是有交流，也是低聲兩三句就完成了。
老頭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動作慢一點，這個黑小子就不樂意了。
而且身後幾個醫生躍躍欲試的，真要是從手術臺讓這個黑小子把自己給乾下去了，尼瑪這就不是丟人的事情了，以後還有臉在這個行當嗎！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水平到位了，就越是虔敬。而有的，越是水平不行，越是牛皮吹的震天響。
感覺這個醫院甚至這個國家都盛不下他了。
整個觀摩平臺上，沒有一個人說話，連相互交流都沒有。
甚至有的人在手術開始後，忽然發現這個操作有點難，然後直接開始進行錄製。
可以說，觀摩平臺上，現在匯集了全球在食管癌方面的所有次頂級專家。
一臺手術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提前離開觀摩平臺，但也沒有一個人發表任何的評論。
考神守在電腦前，有點不樂意了，好還是不好，說句話啊，效果到底怎麽樣啊。
這就是非專業人士的悲哀了，雖然他是醫學博士，尼瑪還是名校畢業。
但，他也看不懂張凡的手術到底怎樣。
話說過來，一個手術器械都認不全的人，你讓他評價手術，這不是難為人嗎。
他試著在評論區發了幾個話題，結果愣是沒人搭理他。
因為平臺上的人都是能看懂手術的，這個時候，誰還有功夫說閑話，手術一結束，有人的人繼續反復學習手術錄像，有的人直接開始拿著手術工具在豬肉上練習。
“這不行啊！”考神想了又想，然後給手下的說，找個其他地區的IP號，放出手術的階段錄像。
果然，手術一放出去，在醫療圈就熱鬧了。
“我去，老頭給張院當助手，這是華國前後兩代的傳承啊！”
“咦，大家發現沒有張院的水平太牛了，老頭都跟不上了。”
“尼瑪，你這是一個人拜把子，你算老幾啊，你有什麽資格品論老爺子，老爺子的水平高出你一個珠穆朗瑪峰。”
“我去，老子實話實說怎麽了，礙你什麽事情了，你就是老太太吃棒棒糖，隻會舔！”
“我去，兩位都是大神啊，那我也湊一個，你們兩這是脫了褲子攆老虎，不要臉也不要命啊！”
挺熱鬧，考神激動了，這才是他要的結果。
往往沒有糾紛就無法出名，至於是不是討論手術水平，他才不操心，等大家快吵完的時候。
又讓手下偷著把報名的全球四百多名專家的名單給洩露出去了。
這一下，更尼瑪熱鬧了。
“我尼瑪，我就說這個手術牛逼，你們還不信，我們科室主任都報名學習了。”
“我，這個教授我知道，是梅奧的，乖乖，梅奧的都來這個平臺報名學習了啊！我也趕緊去注冊一個去，這不比調料園牛逼啊！”
一時間，茶素醫院的這個再培訓平臺火起來了，注冊量一下上來了。
張凡的事情辦成了沒有不知道，反正考神借著這個事情把自己集團的事情給辦成了。
這要是靠廣告，沒有大幾百萬，能有這個效果？
這腦子，張凡打死也想不到的。
一臺手術做完，老頭沉默了。
“老爺子，這手術其實就是您當年食管腫瘤概論中最後一章提到的一個手術猜想，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出版的這一章給刪除了。
我還是從我師父那裡拿到的最老版本看到的。”
手術臺上的張凡有多可惡，手術臺下的張凡就有多可愛。
“是我讓修訂的時候刪除的，這種術式一直沒有人研究，風險大難度高。沒想到你小子最終還是弄成了。
我得謝謝你啊，幫我完成了一個心願。也算是我的完美收官！”
“老爺子，話不是這麽說的。這手術，隻有我能做，但是你可別指望我推廣，我一天忙的。”
“你當醫生，你有什麽忙的。”老頭本來略微有點傷感，一聽張凡這話，不太樂意了。
“乙肝、股骨頸髖關節、心臟、神外，我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想推廣，你自己推廣，而且我得給你說一聲，這種手術，不說童子功，最起碼也要從本科抓起。
基本功打不好，到博士的時候再想回頭，都沒機會了！”
老爺子想了想，很是認同的點著頭，“你本科的時候，是怎麽練的！”
“額，這個，我得保密，咱們兩個班，我覺得你們真不是我的對手。”
“把你娃能的！呸！”老頭轉頭就走了。
這一周，張凡挨個給幾個老頭老太太亮武器呢，不怕你不上鉤，隻要你有想法。
周五，張凡終於能休息一下了，這幾天和幾個老頭老太太鬥智鬥勇，說不累，都是騙人的。
這群人不好糊弄呢，稍微一個不慎，大好局面說不定就得少一個人。
“高校，學校組織的考試怎麽樣了。”辦公室裡，老陳在一邊給張凡泡茶，張凡忙著打電話。
“試卷題庫馬上就完成了，匯集了十個學校的專家組共同出題。等徹底完成後，我這邊第一時間就會給您送過來。”
“不用，我自己過去，保密方面一定要做好。”
“好的，韓忠國院長一直帶人在學校駐點呢。不過張院，我有個事情要回報一下。”
“怎麽了？”
“臨床方面，好幾個科室主任把老專家組的幾個專家請去手術或者講課了。特別是婦產科，從老專家來學校一次後，就再沒來過學校。
這次咱們這麽大的陣仗……”
“行，我知道了。”
張凡沒在電話裡多說什麽。
掛了電話，張凡略微皺著眉頭想了想。
婦產科裡呂淑妍獻媚的笑容，尼瑪都和妲己一樣了，眼睛瞇的都和狐貍精畫等號了。
“您的婦產手術學這一章我是怎麽都看不明白，您這一說，我瞬間就好像恍然大悟了一樣，您能不能再給講講，我覺得我現在有點初探門徑了！”
不光獻媚，還把老太太哄的天天跟著她上手術。
到了手術臺上，抓緊時間掏老太太的老本啊。
有時候，人的這個臉皮啊，特別是上班以後，真的不能薄。其他科室還沒明白的時候，呂淑妍就徹底讓劉教授駐紮在了婦產科，不光上門診帶著劉教授，上手術也帶著劉教授。
抓緊時間的問，抓緊時間的學，劉教授直接被呂淑妍一個人給壟斷了。
高晶晶剛開始還讓學校人事方面的乾事過來交涉，呂淑妍答應的好好的，明天就回去，明天就回去。
明天了快一周了，還沒動靜。
不得不來告狀了。
而呂淑妍呢，這一周真的是有些地方松動了。雖然她是茶素醫院婦產科的代理主任。
但有些地方仍舊無法和頂級三甲的主任們比，但這一周，呂淑妍一遍一遍的過婦產手術學，不清楚的不明白的，直接問，問了還不算，還要讓老太太上手給她示範。
出書的本主帶著呂淑妍，這比任何老師都更專業啊。
婦產手術學在婦產科什麽地位，大概就是你不光要會，還要精通，就像是少林寺的守關十八羅漢一樣，你打不通這個，永遠都是普通的一個婦產科醫生。
張凡向王紅問了幾句情況後，隻能忍著。
等考試完了再說，學校想留下這群教授，醫院也想留下這群教授。
但張凡心裡清楚，這些人，不清不楚的開個班可以，一旦真入職在茶素，他的頭再硬，也扛不住。
估計上級都不會再拉偏架了。
周六，張凡早上睡了一個懶覺，上一周太累了，有點疲乏，可惜這個懶覺也沒多睡一會，因為張之博醒來了。
張之博不賴床的原因是因為他要按時按點的吃飯。
牛奶、雞蛋，一點綠葉蔬菜，還有他老娘給弄的雜糧提拉米蘇！這一點，邵華也沒誰了，張之博聽說個什麽零食回來嚷嚷著要吃。
邵華就給他弄一個，比如這個雜糧窩窩頭，今天可以是提拉米蘇，明天多放點包谷面，就成了馬卡龍，反正主打的就是一個糊弄張之博。
吃完早飯，捏著張之博的嘴塞進去了一粒維生素D，這玩意有點腥，張之博也不是太喜歡吃。
“你今天忙不忙，要是忙，我和兒子去農場了。天冷了，家裡的雞鴨鵝宰的都宰了。
上周老娘他們就喊著讓去拿。”
“行，我今天陪你們去一趟。”
老鄒開著邵華的皮卡車去了農場。
張凡現在的活動範圍，最遠也就是農場了，其他地方不光要請假，還要有人陪著，弄的張凡現在就和待字閨中的大姑娘一樣，輕易門都不出。
茶素國際醫科大這邊終於放出了班級的名字。
“茶素國際醫科大拔尖人才吳階平班，茶素國際醫科大拔尖人才裘法祖班！”
本來關注的學生就多，連帶著醫療圈的人也跟著關注。當名字放出來後，隻有學生們嘰嘰喳喳的。
什麽就怕班級帶名字，什麽怎麽都是外科大爺的名字，什麽這兩個班畢業以後到底屬於哪個學校的畢業生之類，或調侃或揶揄。
但醫療圈反而沉默了！
甚至有人問中庸某個副院長的時候，這位院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我還沒資格做什麽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