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潇潇花了長時間終于是把澡洗了出來的時候,方志強已經是一個人坐在桌子前面吃了起來,另外擺了一副碗筷在那,飯也給盛了。
李潇潇走到餐桌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豐盛的菜肴,清蒸魚、紅燒排骨以及兩個蔬菜,另外還有玉米湯,立即覺得驚為天人,驚訝道:強子,這些都是你做的?
廢話,這屋子裡就隻有兩個人,你和我,顯然不是你做的,要是不是我做的,難道是鬼做的呀?方志強沒好氣地說道,随後指了指李潇潇面前的飯說道:趕緊吃,不然等下就冷了。
說實話,方志強做出來的菜的确是看起來挺有食欲的。李潇潇拿起筷子就開吃夾着菜吃着,吃了一口立即說道:嗯,真的挺好吃的,強子,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嗎?原來都是騙我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不會做了?我隻是不想做而已,做一頓飯你知道多麻煩嗎?再說了,我也已經很多年沒煮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不過今天看來,發揮還不錯,我說好了,菜和飯都是我做的,等下洗碗就輪到你了。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飯的?這太不可思議了李潇潇繼續驚訝着,這不由得她不驚訝,要知道,她一個女人都不會做飯,而且,對于李潇潇來說,做飯是這個世界上最困難麻煩的事情。
不可思議是吧?我其實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發現我怎麼就這麼優秀呢?太優秀了。方志強聽到李潇潇的誇贊,一下子就得意了起來。
你跟誰學的做飯?李潇潇嘗了一口問着,随後說道:不錯,真的很不錯,味道很棒,味道也很地道,跟我們家以前那個保姆做的飯菜有的一比了。真沒想到,潛質,你還有這麼一項特長啊。
你們家保姆?你們家還有保姆啊?葉淩天驚訝地問着。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保姆了?我說的是……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叫包沐李潇潇頓時慌了,想了半天後道。
包沐?還有叫這麼個名字的?
怎麼沒有,不是有包青天嗎?你這做飯是跟誰學的呀?跟你媽媽學的嗎?那你媽媽做的肯定更加好吃吧?李潇潇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着。随後見到了方志強不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問的。
是跟我媽學的,小時候,家裡窮,我爸我媽每天天還沒亮就要下地幹活,要到太陽下山了才回,要是到了農忙的時候就更加忙了。我記得我從幾歲的時候開始啊,也就八九歲吧,就開始自己做飯了,一到農忙的時候,學校放假,家裡的飯菜就都是我做,他們忙,活多,也累,都是我做了飯菜去地裡叫他們回來吃,吃完了然後他們又下地幹活,農忙的時候時間緊。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做飯了。後來上了大學之後就幾乎沒做過了,上大學吃食堂,後來工作了也是吃食堂,要回家了也是我媽提前就準備好了飯菜在家裡等着我,很少有機會親自下廚,說實話,也從來沒想過要自己下廚給他們做一頓飯菜了,越長大倒是還不如小時候了。方志強說到這裡一下子變的很沉重,李潇潇的問話勾起了他對自己母親的思念。
想到了方志強的身世和家庭,李潇潇有些默然,也很後悔自己會這麼問,看着方志強低沉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說着:對不起,強子,是我不對,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
這有什麼不該問的?你是城裡長大的吧?我跟你說,在你們城裡孩子的眼裡可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是在農村,哪個孩子不是如此?我還是比較好的,因為我是獨生子,家裡比較寵我,因為隻有一個孩子,家裡條件也稍微好一些,換那些家裡孩子多的,就更加窮了,那就不僅僅隻是在家裡幹一些家務這麼簡單了,六七歲開始就得跟着父母每天下地幹活了。我呢,還算是比較幸福的那種了。方志強說道,随後說着:趕緊吃吧,等下都冷了。
好,真好吃,我跟你說,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這些比外面那些大酒店大飯店裡面的東西好吃多了。
這話我愛聽,不過,你可千萬别以為拍我馬屁我以後就會天天給你做飯吃了,我告訴你,就這一頓,以後再也不可能了。記得,吃晚飯你刷碗,你不能好吃懶做。
不洗。
為什麼?
我不會。
我第一次聽說連洗碗都不會的。
真不會。
……
吃完飯之後,方志強乖乖地去洗完了,他倒是真的沒想過要去讓李潇潇洗碗,隻是開個玩笑,最後李潇潇倒是說着她來洗,不過得讓方志強教她,方志強直接把李潇潇給趕進了裡面的卧室去了。他一個人在廚房裡面收拾着碗筷洗着碗。而李潇潇在廚房裡面陪了方志強一段之後,就直接回裡面卧室睡午覺去了,說實話,這一上午都有些累。
方志強一邊洗着碗,眼角卻濕潤了起來,他想他的母親,想到了還未為她盡孝就已經離開了的母親,特别是李潇潇剛剛的問話,讓方志強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到了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寵愛,想起了過往的種種,心裡的悲傷和思念難以抑制。
洗完碗,方志強坐在了沙發上,這裡就是他以後的家了,因為屋子總共也就一房一廳加一個小廚房和一個衛生間,裡面的卧室顯然是被李潇潇給霸占了,他也就隻能住在這了,他對這個沙發并不陌生,曾經他在這個沙發上也是住了好幾個月的。
方志強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完,然後又點上一根,心情非常的低落,人,有時候就是怕忽然之間的觸情生情,有些事情不去想不去觸碰你可能以為他就淡了,就忘了,但是,真正的等你某次猝不及防地觸碰了之後,你就會發現,其實,他一直都埋在你的心裡最深處,不曾減少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