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我隻不過是挺好奇罷了,究竟是怎麼樣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三個女人吧,開保時捷那個的确是我的朋友,開寶馬那個算是……算是我老闆吧,至于另外一個女人,是……是我同學,老同學,隻不過人家現在嫁了個有錢人而已。關系就這麼簡單。
這麼說倒是有那麼點合理性了,你認識這麼多有錢人幹嘛還住地下室裡面?
那你也認識這麼多有錢的老闆你幹嘛也還住在那?道理是一樣的,有錢的是她們,不是我。方志強反問着。
好像有道理,這麼說起來我們倆倒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黃婉婷笑了笑,然後又倒了一杯酒,舉着酒杯對方志強說道:來,幹一杯,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幹一杯。
聽着黃婉婷的話,方志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與這個女孩子相處了這麼一下,他大概對這個女孩子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一個很直爽灑脫的女孩子。
為同是天涯淪落人幹一杯。方志強也說着,然後仰頭把酒給喝了。
其實,我在上大學的時候自己組過一個樂隊,與幾個同學一起,我也很喜歡唱歌。我們那個樂隊我是主唱。
你?黃婉婷奇怪地看着方志強。
怎麼?不像?還是瞧不起我?
沒有,隻是感覺不太像,你不太像一個玩音樂的人。
我哪是什麼玩音樂的,隻是喜歡唱歌罷了。而且吧,我是窮苦孩子,玩音樂組樂隊那事都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我們那所謂的樂隊吧,其實就是兩把吉他和一把電子琴。其它的樂器都沒有,因為我們買不起,而且也不會。方志強笑了笑說着。
兩把吉他一把電子琴?這是個什麼狗屁樂隊啊?黃婉婷瞪大了眼睛。
我們有三個人,這還不是樂隊啊?其實都隻是好玩的,幾個喜歡音樂的同學一起弄得,沒事的時候在一起唱唱歌而已,唯一上過台表演的就是一次是學校的元旦晚會,一次是學生會組織的迎新晚會。
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時候我一上去就腳發抖,站到台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吉他的時候吉他不小心給撞到了目前的話筒架把話筒架給整個打翻了,上面的話筒被砸的稀巴爛,惹得下面所有人哄堂大笑,本來一個演唱節目活活地被我弄成了一個情景小品了。
最後,沒有一分錢演出費,我還賠了幾百塊話筒錢,說多了都是累。方志強慢慢地回憶着自己上大學時的演出經曆。
聽過方志強的說的經曆,黃婉婷哈哈大笑。
方志強不知道為什麼,當天晚上談性很高,一直都與黃婉婷在那喝着酒不停地聊着,兩個人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很合得來一樣,什麼都聊,而且聊得熱火朝天的。方志強也忽然之間覺得與這個黃婉婷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與這個黃婉婷在一起,可以想聊什麼就聊什麼,很輕松很自在,心裡不會有任何的負擔。
說到底,還是因為前面那句話,他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是處在同一個階層的人,生活習慣以及價值觀都很像。與王亞欣,方志強不會有這種感覺,因為王亞欣遠比方志強要成熟,王亞欣不太會與方志強去聊這些東西,而且兩人現在所處的環境也完全不同,很難聊的這麼無憂無慮。
與李潇潇就更難了,他與李潇潇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方志強說的事情李潇潇不能理解,李潇潇所說的所做的方志強也不能理解。這也就是方志強前面對李潇潇說的那句不适合的原因所在。
兩人不知不覺地就喝光了八瓶啤酒,每人喝了四瓶。黃婉婷的酒量真的不錯,喝了四瓶啤酒面不紅心不跳的。
方志強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來遞給了黃婉婷。
黃婉婷搖了搖頭,說道:不抽了,抽多了對身體不好,主要是對嗓子不好,我還要靠這個為生。
那你前面還抽?
偶爾抽一抽,比如無聊的時候。
你的這個解釋我服。
差不多了吧,你還整嗎?黃婉婷指了指啤酒道。
我是沒關系,你還行嗎?
不行了,喝醉了不好,一個女孩子可以喝酒,但是一定不能喝醉,這是對自己基本的保護。我是問你吃飽了沒有?
飽了,在回來之前我是吃過一頓麻辣燙來的。
那我們撤吧。
好。
老闆,結賬。黃婉婷喊着,然後從自己身上拿錢包。
我來吧。方志強連忙搶着付錢。
怎麼?你很有錢嗎?黃婉婷反問着。
你看我像很有錢的樣子嗎?
那不就得了,那你幹嘛搶着付錢?說好了是我感謝你請你吃的。多少錢老闆?黃婉婷說完了之後直接付錢。
黃婉婷的一句話倒是說的方志強無話可說了。
付完錢之後,兩人慢慢地往回走,黃婉婷依舊是背着她的吉他。
你哪人?一邊走,方志強無聊地問着。
貴州。
這麼巧啊。方志強笑着說着。
你也貴州人啊?沒騙我?
不是,我四川人。
那你瞎激動什麼。黃婉婷給了方志強一個白眼。
四川與貴州交界啊。
那貴州還與重慶、湖南、雲南、廣西交界呢,還與廣東、湖北離得不遠呢,還與浙江、福建、江西都處于長江以南呢,還與北京河北河南黑龍江西藏等等都同屬一個中國呢,按照你的說法我說我是哪的你都可以說好巧。你這是經常搭讪女孩子的招數吧你。黃婉婷沒好氣地說着。
我……方志強再次被黃婉婷給怼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