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二十?這二十巴掌下去,沈婉的臉必定是不能看了。
魏國公夫人在心裡痛快的笑了笑,在皇親命婦面前被打二十巴掌,這沈氏注定無法再擡頭了,她到要看看,日後這沈氏還要如何得意。
淑妃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端莊的沖太後娘娘道:“若是太後娘娘覺得臣妾提的懲處方式沒問題,不如就讓宮人執行吧!”
太後娘娘慢悠悠的道:“掌嘴二十是是不是太重了,這沈氏可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宋将軍更是在北境禦敵,若是在宮中打了她的臉,傳了出去怕是不大好。”
太後擺明了是要護沈婉,“那她打的還是國公夫人,臣妾的親嫂嫂呢!”淑妃心裡很氣,說得就急了些。
就因為沈氏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宋恒在北境禦敵,她打了她嫡親的嫂嫂就不能懲處了嗎?若是輕輕揭過,她們魏國公府,還有她這個淑妃的臉往哪兒擱?
“淑妃娘娘就不問問魏國公夫人,她說了什麼話,我才打她的嗎?”兒子終于不哭了,沈婉冷冷的看着魏國公府夫人說:“若她現在再敢把那話說一遍,就算是當着太後娘娘和淑妃娘娘的面,臣婦也要再給她一巴掌的。”
魏國公夫人被她這眼神看得打了個寒顫,随即又擺着一張受盡屈辱的哭臉,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道:“太後娘娘您瞧瞧,這沈氏是有多嚣張,當着您的面都敢打臣婦啊!”
“所以......”良妃瞟了一眼淑妃,笑着問:“魏國公夫人你到底說了什麼話?讓宋夫人當着太後娘娘的面都要打你。”
“是啊!”仁王妃也道:“魏國夫人你到底說了什麼話?”
“我......”魏國公夫人看了崔氏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她才咽了咽口水道:“我不過就是說了她那女兒宋子玉,日後嫁不出去了而已。”
一個與魏國公夫人走得近的命婦道:“宋小姐在做出那些事兒,如今人還在牢裡待着,日後哪個敢娶?嫁不出去本是事實,怎麼還不準人說了?”
沈婉冷笑着道:“魏國公夫人你可真是會避重就輕。”
“太後娘娘臣婦可沒有撒謊,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陳國公府人。”方才這裡就她們三個人,她說了什麼,别的人也知道。就算沈婉把她最後說的那話說了出來,隻要她咬死不認,和陳國公夫人統一口徑,說沈氏胡說誣陷,沈氏也拿她沒有辦法。
崔氏點着頭道:“魏國夫人就隻是說了宋大小姐嫁不出去了而已。”
“好厲害的一張嘴,等你夫君死在了戰場上,且看你還能不能再狂得起來,得意得起來。”沈婉一字不差的将魏國公夫人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歪頭看着她道:“我是因為你說的這句話才打的你,我家夫君在北境殺敵,守護東宸國。誰人不知,上陣殺敵是九死一生的事兒,你卻詛咒他死在戰場上。他是一軍主帥,是在北境将士的主心骨。帥在城在,帥亡城亡,這道理誰人不知?你咒我家夫君死,可是在盼着邊境城破?”
沈婉說話的聲音不大,卻震得不少人的耳朵嗡嗡直響。
太後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淑妃的臉色也白了幾分。
良妃和德妃瞟了淑妃一眼,她們魏家這回可是攤上大事兒了,宋夫人給魏國公夫人扣的帽子可不小呢!
皇親和命婦們皆擰眉看着魏國公夫人,就如宋夫人說得那樣,宋将軍作為一軍主帥,自是帥在城在,帥亡城亡。人人都盼着出征宋将軍能帶着将士們能活着凱旋而歸,她卻詛咒宋将軍死在戰場上,不就是在詛咒東宸敗給北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