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生說你舞弊,并非憑真才實學考中的頭名,可有此事?”知府看着雲洛川詢問道。
雲洛川回道:“自然沒有此事。”
“沒有?就憑你也能考頭名?”有個考生叫了起來。
其他人也一臉鄙夷地看着他道:“一個成日裡就知道尋花問柳,走雞鬥狗的纨绔,也敢說自己是憑真才實學考中的頭名。”
“就是,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那你們說我是如何考上的?”雲洛川一臉淡定地看着說他的考生們道。
王耀祖大聲道:“自然是賄賂了出題的考官,讓他給你提前洩了題。”
王爹憤怒地指着雲洛川道:“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舞弊,占了名額,将我兒子給擠了下去,害得我兒子落了榜。”
雲洛川盯着王耀祖看了兩眼道:“我認得你,考試的時候你就坐在我對面的考号,我說你當時怎麼一直盯着我看呢!原來是在看我會不會作弊啊!”
說罷,雲洛川搖着頭笑了笑,又看着王耀祖的爹道:“你兒子落了榜,還真是與我有些原因,不過卻不是因為我舞弊占了他的名額,将他給擠了下去。而是他考試的時候,一直盯着我看,不好好答題,故而才會落榜。”
一個官差舉着手道:“這事兒我可以作證,因為他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好好答題,我還說了他,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兒。”
被戳穿的王耀祖尴尬地低下了頭,臉漲得通紅。
“是這樣嗎?耀祖。”王爹看着兒子問。考試這麼重要,他不好好答題,盯着别人看做什麼?
王耀祖咬着牙道:“我盯着他,隻是為了防止他作弊,但是我自己的題卻是好好答完了的。”
“裴督學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圍在公堂門口的人,讓開了一條道。
年過半百的裴督學沉着臉走進公堂,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男子,擡着一箱子這次童生考試的所有答卷。
裴督學沖堂上坐着的知府揖了揖手,轉身看着一衆考生和考生家長問:“聽說你們懷疑本官受賄洩題。”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督學,就恨的便是有人舞弊,沒想到有朝一日,他自己竟然也會被人懷疑舞弊,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有考生知道裴督學清正,便道:“我們并非懷疑裴督學,我們隻是懷疑這雲洛川買題舞弊。”
裴督學冷笑着道:“此次童生考試的題都是我出的,監考也是我負責的,你們懷疑有人買題舞弊,不就是在說本官受賄洩題嗎?你們說話可都是得講證據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污蔑人買題舞弊。”這可不是小事兒。
王耀祖一聽裴督學這麼說,就覺得他是在偏向雲洛川。他為什麼要偏向雲洛川?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這裴督學看着清正,不過也是個為了黃白之物折了腰之人。
“衆所周知,這雲洛川從未正經讀過書,教過他的先生也說他是蠢材,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考中頭名,這分明就是舞弊了。”王耀祖斬釘截鐵地說道。
雲長風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才是蠢材呢!我家洛川以前隻是不愛讀書,人可聰明着呢!”
說他兒子是纨绔他忍了,因為那是事實,但是說他兒子是蠢材他卻是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