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振下意識解釋,“我沒有對許清歡做什麼。”
“你就不應該去打擾她。”
“......”
“許清歡是我的底線,别試圖越過我,單獨對她做任何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
眼見外面蒙蒙亮起來,傅華振皺緊着眉頭,沉默良久,歎了口氣。
“宴時,你去睡覺吧,别抽煙了,有事我們父子慢慢溝通。”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說到底,也是自己的親骨肉,能不心疼嗎?
“溝通不了,你也别去逼着許清歡讓步。”
傅宴時的态度堅決,顯然是沒有和許清歡開口。
因為傅華振知道,隻要他開口,許清歡就會答應,即使她并不情願。
無論是出于感情,還是出于這麼多年傅宴時對她的一腔真心,她甯願自己下去給母親陪葬,也會答應傅宴時。
也正是因為這樣,傅宴時才不問,他不讓許清歡為難。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你媽和夏晚予都死了,那許清歡她媽也活不過來!這個道理,你們應該都懂啊!活着的人過什麼樣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會去左右許清歡的選擇,她要怎樣,便是怎樣。”
“那你們呢?你們就不要在一起了?”
傅宴時停頓了下,似乎在吸煙。
“許清歡說官司結束後,會給我答案。”
“到時候如果你媽死在了監獄裡,然後許清歡說她大仇得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你倆就真的能心無芥蒂?”
對面又是一陣沉默。
“宴時,我該說的話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傅宴時沒有回他,隻是挂斷了電話。
看着黑了屏的手機,傅華振也翻出一根煙來點上,吸了幾口後,仍然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
傅母的電話再次打來,這次傅華振接了。
他也知道對面肯定一夜沒睡。
“宴時怎麼說?”
“還是那樣。”
傅母沉默了幾秒後,突然大喊,“他這是要為了那女人,連自己媽的命都不顧了!老公,我看為今之計,隻能以絕後患了!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你又想幹什麼?”
“自然是要她許清歡的命!”傅母顯然是精神上又被刺激到發病了,聲音都帶着狠厲的顫意,“她死了,一切就都可以恢複到正常了!我兒子還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再怕進監獄了!”
傅華振揉了揉眉心。
“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傅華振,你是不是也不想幫我了?你也要抛棄我了?”
“我沒有。”
傅母歇斯底裡的開始叫嚷,“你騙人!你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就是嫌我煩了!好,好!那你們就把我送進監獄裡吧,讓我直接死了算了!或許當年被綁架的時候,你們就不該救我!傅華振,我也累了,讓我死吧。”
“别胡說!沒到最後一步,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傅華振知道妻子這是開始犯病了,他趕緊挂了電話,聯系新西蘭那邊的醫生過去看。
近期她已經多次發病,次次嚴重,甚至渾身抽搐,陷入深度昏迷!
傅華振真的怕妻子都熬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