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許心悅抱着宿醉頭疼的腦袋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她腦袋有幾秒的空白,她回想昨晚的事情,隻記得自已逃離魔爪,有一個好心的男人送她回來。
至于那個男人的長相…許心悅眯着眸,發現想不起來,隻有一個印象還在,那就是挺帥的。
算了,許心悅甩了甩頭,起身下床,看來這次更換模特的事情也沒戲了,隻能将就着使用這批模特吧!她也不适合喝酒,以後絕對不沾酒了。
她洗刷從房門出來,正在沙發上坐着的林毛毛,趕緊起來關心道,“心悅姐,你起床了,昨晚沒事吧!”
許心悅搖搖頭,“沒事。”
“你怎麼會喝醉了?
你真沒事?”
“真沒事,換模特的事情沒戲了。”
“我看那個老闆分明對你心懷不軌。”
許心悅内心也警鐘長鳴,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前期的一切準備就緒,首秀的日子就到了。
九點左右,許心悅帶着她的團隊到達藝術館,正好與同樣到來阿曼達打了一個照面。
阿曼達一身惹眼性感服裝,扭腰擺款的搶在她的面前,回頭還不忘挑釁的朝她道,“許設計師,希望你做好了輸得心裡準備。”
許心悅淡定的看她一眼,“誰輸誰赢還沒有定論呢!”
“我一定會赢得傑西卡的青睐。”
阿曼達一臉自信的領着她的團隊先進去了。
在藝術館的休息室裡,整理服裝渡過了一個上午,而下午兩點的首秀即将開始,阿曼達在時間上拔得頭籌,成為第一場秀的設計師。
而許心悅則是第三場。
此刻,從全球各地湧過來看透的客人們,都已經紛紛入場,還有不少的時尚媒體編輯到來,為這場視覺盛宴加油助威。
在兩點左右,一輛豪華商務車停下,自車裡邁下一抹高挑性感的身影,原本戴着墨鏡的女人,當她的目光掃過一旁豎起來的宣傳造勢品牌牆,她直接震驚得摘了墨鏡。
露出了她精緻的眼妝,還有那雙不敢置信的目光。
許心悅?
沒想到五年不見,她竟然成為了服裝設計師,還擁有舉辦秀場的資格。
許安安還真得不敢相信上面那個,脫胎換骨一般的女人,就是五年前那個替她代孕的堂姐,她記得最後一次見她,她虛弱得像是活不成的樣子,面容蒼白,身材浮腫,憔悴不堪,可現在,照片上的她,知性迷人,容光煥發,倒是令人驚豔。
“哼!”
許安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輕笑。
不管許心悅怎麼努力,都無法壓過她的風頭,而且,她還有一個兒子,将來繼承顧氏帝國集團,她躺着就是億萬身家呢!更何況,她現在在娛樂圈一線的地位,随便一個廣告代言費,都是許心悅這輩子賺不來的錢。
許安安繼續戴上她的墨鏡,領着她的兩名助理和保镖走向了藝術館的秀場。
阿曼達的專場結束了,很快便是第二場的秀,而排在第三場的秀,也即将到來。
忙碌了近三個月的秀,隻為台上展示那一瞬間的風采,一個設計師的一場秀最多十五至二十分鐘左右。
秀場後台,模特,化妝師,服裝師,所有助手都已經忙瘋了,總有這樣那樣的狀況出現,許心悅也曾經有秀場經驗,但總免不了突狀況出現。
她讓已經化好妝,穿好衣服的模特,站成一個圈,她站在圈中間,在吵雜的環境裡,冷靜的打量着他們,迅速找到她們身上任何不協調的地方,做出改正。
“妝太濃了,換一款淡色眼影。”
許心悅朝一位看着非常年輕的女模特道,因為妝容的濃烈,與她身上原本就濃烈色彩的服妝相沖突,拉底了衣服的色彩美感。
就在這時,旁邊一位女模特突然發出一聲痛叫聲,她立即蹲下身,神情痛苦之極。
離她近的一名工作人員,把她扶到一旁,隻見這位女模特脫下了她的高筒長靴,她的腳底闆上,一串皿珠子湧冒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混皿女模特,她也是許心悅今晚壓軸服裝的專屬模特。
“shit。”
女模特一句低咒聲,她從鞋底倒出了一顆小小的尖釘,而釘子上面,還有皿迹。
“哪個瘋子幹的。”
她罵道。
許心悅立即蹲下身,查看她的腳傷,朝旁邊的毛毛道,“毛毛,有沒有創可貼,找一片過來。”
“紀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模特非常生氣的問。
“不好意思,可能是工作人員的失誤。”
許心悅隻能這麼安慰她,她一邊說,一邊找林毛毛,卻不巧正好觸上一雙複雜而看好戲的目光。
阿曼達,她環着手臂和人聊天,那挑高的眉,得意的笑,都在顯示着她的開心。
許心悅不由暗暗氣憤,看來,這個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阿曼達搶走了她的模特不說,還制造這樣的事件,毀了她壓軸出場的服裝展示。
林毛毛找到一個創可貼,急急的遞過來,許心悅接過,把創可貼暫時貼在女模特的腳底處止皿,同時,安慰她先休息,這場出場費用,還是會算給她的。
模特才挺委屈的在同伴的扶持下,去隔壁的休息室裡休息了。
“心悅姐,這套壓軸服裝怎麼辦?
我們沒有模特可以用了。”
林毛毛焦急的說道,她看見阿曼達那邊還有模特在休息,她立即問道,“我們去向阿曼達借一個模特吧!”
許心悅伸手拉住了她,免得她過去之後,遭到拒絕和嘲諷。
“算了,她不會借的。”
許心悅說完,看着這件深紅色單肩飄逸長裙,風格簡約,極具美感,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還有十五分鐘,就是我們的秀了,我們從哪裡找一個模特呢?”
林毛毛要急瘋了。
許心悅的腦海裡,在第一時間就有了一個想法,如果實在沒有模特的話,那就她上吧!這裡是戰場,設計師們已經各自為敵,她沒有求救的對像,而這套晚禮服,她即可以走秀入場,也可以成為她的謝禮服裝。
“我上吧!”
許心悅朝林毛毛道,“叫化妝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