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未婚夫肯定沒有我賜給你的人英俊帥氣,且多金有權。”
“還是不要了,現在這個已經讓我頭皮發麻,麻煩多多,我還是不貪心了!你要是真的為我好,那你把顧寒州變成以前的樣子,可以變得更醜一點,更窮一點,都沒關系的!”
“……”
顧寒州聽到這話,滿頭黑線。
這丫頭,腦袋瓜裡到底裝着什麼,她竟然盼着他長得更醜,更窮?
什麼邏輯?
“那我也把你變醜一點好不好?”
“不要不要……你可以把我變得笨一點,我也不在乎這點智商了,反正顧寒州聰明,他教我就好了。”
“你老是提起顧寒州,他是你什麼人啊?”
“他……他就是我未婚夫。”
“那你擡頭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他。”
“啊?什麼?”
許意暖驚訝,連忙擡頭,隻見眼前赫然站着熟悉的男人。
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寵你溫柔的微笑。
鳳眸深邃,裡面映照着小小的自己。
在那一汪深邃的眸光深處,她就像是小小的一葉扁舟,是那麼的渺小微不足道,可是他的目光裡卻隻容得下自己一人。
顧寒州!
她激動起來,想要站起來抱住他。
但剛剛起身,又重重的摔了回去。
腳疼!
“哎呀!”她痛呼出聲,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來二去變的更疼了。
顧寒州這才察覺她的異樣,連忙蹲下身子,發現她的腳踝高高腫了起來,紅紅一片,看着觸目驚心。
“怎麼會弄成這樣?”
他狠狠蹙眉,将她的鞋脫掉,查看傷勢。
“我為了拿姻緣牌,所以不小心踩到了青苔。我的速度太慢了,等我拿到,她們都走了,我又走不出去,隻好在這兒等白歡歡來找我。”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找我的嗎?”
他狠狠蹙眉,怒目相視。
許意暖感受到他的怒火,吓得心髒一顫。
完了,顧老三生氣了。
“我……我是怕你不方便,擔心那些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宣告全世界,你是我的未婚妻。”
“不要……”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未婚夫,當成你的男人?我特麼是擺設嗎?”
顧寒州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氣她在最關鍵的時候,永遠考慮的是他,将他置身事外。
他痛恨許意暖這樣的好,會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
他不需要她的保護,她隻需要照顧好自己就好。
她腦袋本來就不夠用,還一心一力的費在他的身上。
他何德何能?
許意暖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也吓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兩個人就彼此靜默注視,耳畔傳來風聲雨聲。
良久,許意暖大着膽子伸出小手,揪緊了他的衣袖邊角。
“顧老三,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知道?這次跟我認錯,下次出事,還跟我陽奉陰違是嗎?”
“不會了,我也痛定思痛,剛剛好好想了想。白歡歡說的對,男人都是賤骨頭,不能寵的,越寵越壞,下次我對你惡劣一點好不好?”
“……”
顧寒州聞言面色更難看了,這話到底是誇他還是罵他?
“你不生氣了好不好,本來我就疼的要命,還需要你哄哄我呢。結果倒好,你生氣了,我還要忍着痛,反過來安慰你,我很辛苦哎……”
這話說的顧寒州心軟。
她現在可是受傷人士,看着腳踝高聳的程度,的确很嚴重。
現在和她置氣,倒顯得自己擰不清了。
“回去再跟你算賬。”
顧寒州無奈的說道。
許意暖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顧寒州查看了傷勢,骨頭沒有錯位,隻是腫起來了而已。
他本想背她下山,但是外面秋雨陣陣,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外面青苔密布,顧寒州背着自己,摔倒哪裡怎麼辦?
所以許意暖堅持等專業的救援人員到再說。
顧寒州也不敢拿她的生命開玩笑,所以隻能一同等着。
他幫她輕柔的按着傷口,明明很疼,但是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對了,這個給你。”
她想到什麼,像是獻寶一般從懷裡掏出了自己剛剛辛辛苦苦摘得姻緣牌。
泛黃的竹排,帶上歲月的痕迹。
“這是什麼?”
“姻緣牌啊,許過願寫上兩個人的名字,就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了。你可以帶回去,也可以扔回樹上,聽說很靈驗。”
顧寒州想說這一點都不靈驗,都是封建迷信。
但對上許意暖那渴盼的目光,亮晶晶的,就像是九天的星辰,分外好看。
他不忍心拒絕,道:“我沒帶筆。”
“我有啊!”
她從包裡拿出了記号筆。
今天上山,她特地打聽了,所以帶的。
兩人很快寫下了名字,許意暖想要放回包裡,但是卻被顧寒州拿走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放在我手裡比較好,放在你那兒,我想不出個三五天,可能就丢了。”
“你說的也是,我東西放哪兒,自己都不清楚的,放在你那兒的确保險點。你餓了嗎?要吃點什麼?”
顧寒州并未吃午飯,爬上爬下的确有些饑腸辘辘。
他看着許意暖,像是打開百寶箱一般,打開了她的書包,從裡面拿出兩包功能飲料,一個熱水壺,兩桶方便面,還有一些雞翅鴨脖,速食小火鍋……
顧寒州滿頭問号,這丫頭爬山裝了一包吃的?
“對了,還有衛龍辣條!”
許意暖很無恥的将剛剛貢獻的兩包辣條拿了回來,又重新供了餅幹上去。
“這個最好吃了,中國馳名商标,專業老字号,你嘗嘗。”
“這……能吃嗎?”
顧寒州緊緊鎖眉,有些不确信。
“的确是有些不衛生,但不是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嗎?你嘗嘗,可好吃了,就一口。”
“好吧。”
顧寒州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強忍着不安,吃了一口。
味道很奇怪……
顧寒州這輩子第一次吃辣條,卻在此情此景發生。
有些辣,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成,雖然奇怪,但卻不是難以下咽。
他又唱了雞翅鴨脖,吃着吃着,竟然也覺得很好吃。
“那是什麼?”
“魚豆腐,要嘗嘗嗎?”
“嗯,來一個。”
“那個呢?”
“這個啊,小魚幹。”
“那個也給我吧!”
到後來,顧寒州都不問名字了,看到什麼想吃的,很主動的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