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希望自己女兒飛上枝頭做鳳凰,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女兒已經很難過了!婉兒,别哭,事情總會過去的,我們不高攀顧家,找個差不多門當戶對的,就行了。”
時母還是心疼孩子的。
“哼,什麼門戶可以比得上顧家,就算是個養子,隻要他姓顧,都是好的。”
“我不會讓們丢臉的,我會讓們過上豪門大戶的生活。顧希欠我的,我也會讨回來。”
時婉兒死死地捏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更像是賭咒。
“……想幹什麼?”
時母有些擔心,不解的問。
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顧家無疑是以卵擊石。
“們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時婉兒掙脫母親的手,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時母想要去找,但是卻被時父阻止。
“讓她走,現在看到她我就鬧心,真是個不争氣的東西,瞧瞧養得好女兒,真的是氣死我了。不準追,我餓了,去給我做晚飯!”
時父惡狠狠的命令道,前後态度簡直判若兩人。
……
顧念暖覺得這一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她都有些恍惚。
先是顧希誤以為自己懷孕,緊接着又誤以為孩子來曆不明,甚至還揚言娶自己。
她還得知,時婉兒根本就是假懷孕!
顧希已經去跟時婉兒說清楚,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她是不是在做夢,夢裡鬧得這麼大,也該醒了。
她敲了敲胳膊,疼的她龇牙咧嘴,不是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念暖,醒了嗎?”
他見門縫下面沒有亮燈,以為她在休息。
她大氣也不敢喘一個,明明想着要跟他解釋,但看他真的回來了,卻又不敢開門出去。
她沒有說話,顧希嘗試了一下把手,發現房門沒有反鎖。
他推門進去,她立刻假裝睡着,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
他進門,溫柔的将她的被子掖好,怕她凍着。
“都有身子的人了,怎麼空調還開得這麼冷,也不為自己的身子多做打算,萬一以後落下什麼毛病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她都有些恍惚,來的人真的是顧希嗎?還是被别人附體了?
他調高了空調溫度,然後将她的書桌收拾幹淨,還将那些垃圾零食收了起來。
最後,他才坐在床邊,大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秀發。
“别怕,溫幼骞不敢承擔,我敢,隻要以後能過得好就行。如果不嫌棄,我不如幼骞哥,我願意娶。”
“念暖,我會守護周全,這輩子都是。”
她聽到這真情實意的話,心髒狠狠一軟,滿滿都是動容。
他是真的嗎?願意娶自己,也不嫌棄這個孩子?
可為什麼呢?
之前那樣拒絕她的心意,為什麼現在又點頭了呢?
他隻是愛惜自己的身子,不想讓她打胎罷了。
所以,歸根到底,都是為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一想到這兒,她還有些惆怅。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溫幼骞的腳步聲。
“怎麼在這兒?”
溫幼骞出聲。
“小聲點,她睡着了。”
他溫柔的說道,随後起身:“我們出去談吧。”
“好。”
兩人移步出去,她立刻起身,躲在門闆後面貼着耳朵偷聽。
“幼骞哥,我娶她,以後念暖的事情與無關。”“又不愛她,何必娶她?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孩子,但我是真心喜歡念暖的。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隻要身體調養好,又有什麼關系。小希,何必做這麼大的犧牲,婚
姻可不是兒戲,維系下去的也不是兄妹之情,而是情愛。”
“如果隻是把念暖當做妹妹,那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我最起碼能給她幸福,能給什麼?這野孩子一個父親的虛名嗎?”“他不是野孩子,而是我和念暖的孩子,有父有母。我一直都深愛着念暖,隻是礙于種種無法表達而已。這孩子不是的,我也不會逼着承認他,這對也不公平,既然
如此,那我來承擔。”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态度堅決無比。
屋内的顧念暖聽到這話,瞪大眼睛。
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顧希竟然說喜歡自己,礙于種種不能表達。
什麼時候的事情,又礙于什麼?
這是真心話,而是為了麻痹溫幼骞才說的?
一時間,她的心情起起伏伏,很開心,但又怕自己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溫幼骞聽到這話,面色微微嚴肅起來。
他終于開口說出來了!
“顧希,有女朋友,現在又口口聲聲說喜歡念暖,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不管如何看我,我會用自己的行為來證明,我對念暖的心意。”他捏緊拳頭,背脊堅硬挺拔。“幼骞哥,我再問最後一遍,承不承認這個孩子,如果願意認,那
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如果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那就給我,我這輩子……如果不和念暖在一起,注定不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不如給我,我幫養,絕對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現在面前,惹
煩心,我也會離開帝都,離得遠遠的,如何?”
他依然希望溫幼骞可以接受,雖然很殘忍,男人大度歸大度,但能做到如此愛屋及烏真的沒幾個。
溫幼骞現在可以斷定顧希的愛意在他之上,隻是他隐藏的很好,他無法判斷顧希到底有多愛念暖。
現在來看,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做不到。”
“那……我隻能橫刀奪愛了!”
“既然決定要守護念暖,就不能輕易把她推開,已經傷過她的心了,不要再傷害一次,不然我也不會放過!”
溫幼骞沉重的說道。
顧希聞言,緊緊鎖眉。
他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已經傷過她的心?
難道幼骞哥已經知道念暖跟自己表白的事情了?
他還沒來得及問,溫幼骞已經轉身離去,背影有着說不出的悲傷孤寂。顧念暖心花怒放,就差沒有蹦地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