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棋的“暖宅”,辦得挺熱鬧。她請的朋友都是熟人,聚在一起總有話題,聊得很熱乎。
隻範大人不太高興。顔
棋見他站在陽台上,走了過去。
“範大人?”她輕輕戳了下他的胳膊。
範甬之嗯了聲。
“你不進去喝酒?想不想吃東西?今晚沒啥好吃的,都是小點心,你要吃餅幹嗎?”“
不了。”
顔棋撓了撓頭。“
你生氣了嗎?”顔棋很不确定。“
沒有。”
顔棋想了想,也許他隻想一個人清淨清淨。她轉身打算回去,拿一杯酒給範甬之的,不成想她剛一動,手就被範甬之拽住了。
她微愣。範
甬之:“我沒有生氣。”
顔棋看向了他的手。他
的手指修長幹淨,骨節分明,此刻略微用力。他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要告訴她,卻又不知如何啟齒。“
我知道,我是想去給你拿一杯酒。”顔棋說,“你要不要喝酒?”範
甬之松開了手,聲音很氣餒:“不要。”顔
棋莫名其妙。
饒是如此,她還是進去,給範甬之端了一杯紅酒。
範甬之一飲而盡。他
喝完了,放下酒杯:“我累了,先回去睡覺。”“
好。”顔棋殷勤将他送到了門口。範
甬之離開之後,顔恺特意蹭到了妹妹身邊,問她:“範先生怎麼走了?”“
他說累了。”
顔恺想起之前陳安妮和顔棋的對話,知道範甬之為什麼突然情緒低落:“你沒挽留他?”“
唉?小小聚會而已,為什麼要叫人為難?”顔棋很不懂。
如果她累了,肯定很想回家躺着的。主人家再三挽留,會讓她不痛快。
她以己度人,覺得自己是個極好的主人家了。顔
恺:“”他
甚是同情範甬之。這
天的宴席,他們晚上十點多才散。顔恺派人幫顔棋送客,又讓顔棋住在他們家的客房裡。顔
天承會說幾句話了,非常喜歡他姑姑,晚上要跟他姑姑一起睡。小孩子最是直接,誰漂亮就愛粘着誰。
“我帶他睡。”顔棋道,“等我将來有了孩子,也會照顧了,就當提前練習。”
顔恺覺得她很不要臉:“你連丈夫都沒有,哪來的孩子?”“
總會有的。”顔棋道,“說不定,我過幾天就和範大人結婚了。”
“你高攀得上?人家才華橫溢,模樣體面,你就是個二貨。”顔恺說。陳
素商把自己這倒黴丈夫給領走了,并且教育他:“和自己妹子鬥嘴,出息呢?”
這天晚上,顔棋帶着顔天承一起睡。小
孩子睡着了特别乖,顔棋喜歡得不行,恨不能自己立馬也生一個。
她是真喜歡小孩子。翌
日早起,她又去找範甬之玩了。
不成想,範甬之不在家,傭人說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顔棋很失望,“他是上班去了嗎?”
“不知。”傭人道。顔
棋放假在家,無所事事,特意跑到範甬之的銀行去找他。
不成想,李晖說:“少爺今天還沒來。”
“那他哪裡去了?”顔棋詫異。這
個問題,問倒了李晖。
少爺不跟顔小姐在一起,還能去哪裡?他的生活單調得令人發指,除了顔小姐,還有什麼?
“不如您在這裡等等?”李晖很客氣。
顔棋等了半個鐘頭。範
甬之還是沒過來,顔棋也坐不住了,決定去安妮家玩玩。
陳安妮正在家裡跟她妹妹生氣。
顔棋來了,她拉着顔棋訴苦。兩人說了片刻的悄悄話,又一起出門吃喝玩樂,還叫上了陳安妮的未婚夫秦先生。秦
先生練達周到,把安妮照顧得極好,顔棋跟着在旁邊沾光。
吃飽喝足,三個人尋了個地方坐,正好旁邊有兩個容貌很相似的小孩子跑過。安
妮立馬說:“雙胞胎!”顔
棋看了過去,很是羨慕:“真可愛。有多大?”“
三四歲的樣子。”“
尚寬哥哥和強毅哥哥也是雙胞胎,他們說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了反而不太像了。”顔棋道,“開阊和雀舫也是雙胞胎,那兩個臭小子完全不一樣!”
“長得挺像啊!”“
外表像而已,不說話、不動的時候才像。一旦說話了就不像。”顔棋道,“我将來也想要雙胞胎。”
陳安妮大笑。
陳安妮的未婚夫則道:“這個怕是不容易。”“
她都還沒有結婚。”陳安妮說,“就想要小孩子嗎?”
她未婚夫趁機問:“你呢?”安
妮臉微紅:“我當然也希望啊,美好的事,誰不想?”
顔棋在旁邊笑話好友:“不害羞!”安
妮踢了她一腳。
秦先生一臉幸福的傻笑。
三個人說起了孩子。顔棋雖然還沒結婚,卻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幻想,她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安妮被她逗得不行。
“要不,你跟那位範先生結婚算了。”安妮道,“他跟你求婚沒有?”“
還沒有。”顔棋洩氣,“不過,他将來會求婚的。”“
會的。”秦先生很客觀道,“那位範先生肯定也很想早日和你結婚。”顔
棋大喜:“秦生,你嘴巴真甜,安妮能找到你,是她的福氣!”
“你到底哪一邊的?”陳安妮捏她的臉。幾
個人都笑起來。顔
棋很喜歡和陳安妮、秦先生混在一起,因為他們倆很甜蜜,他們四周的空氣都是香甜的。她
同他們混了一整天,明明很累了,回家卻睡不着。
正好她母親也睡不着,親自在廚房弄宵夜。
顔棋湊過去,跟母親說:“媽咪,我好無聊啊!”
“咦,不是出去玩了一整天嗎?”徐歧貞失笑,“怎麼還無聊?”
“以前也天天這麼玩,挺好玩的,現在不一樣了。”顔棋道,“好久不上班了,心裡空空的。”徐
歧貞笑:“有上進心了,真是難得!我要告訴你爹哋,他肯定很高興。”
顔棋歎了口氣。她
真覺得很無聊。
她放了很久的假了。每
周上課,周末休息,顔棋覺得生活有松有緊,挺舒服的。
突然打破了這一切,她不适應了。怪
不得玉藻姐那麼願意上班!
“學校的事,什麼時候能解決?我還有一周的假,不好玩啊。”顔棋哀歎。
徐歧貞在旁邊笑,一點也不同情閨女。
不成想,第二天,顔棋學校的投毒案,就有了結果。
因為兇手自己去警察署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