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7 謊話的開端
自傾城回來之後,文二便一直待在沐府。一來保護傾城,二來也是為了守護王家舊部。
如此一來,沐逸寒學武便撂了下來。
傾城以前到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眼見沐逸寒如此好學,她怎能拖後腿呢?
如今沐家不穩,文二無法離開,但可以有别人教授沐逸寒武藝。
“他暫時還不能離開,不過,範先生手下能人無數,你若是想學武藝,我讓範先生再給你找幾個人。”
傾城的話,得到沐逸寒歡呼不已。
齊睿的目光猛然一頓,不過片刻已恢複了平靜。
傾城出了門,便匆匆去了戰王府。
守門的小兵對她印象頗深,她還未到門口,便迎了上來。
“王妃,您來啦。王爺已經回來了,正在等您呢。”
小兵對傾城分為熱情,與這戰王府的每一個人一樣,大家對傾城對充滿熱情。
傾城好奇地跟着小兵進了府,心中還在疑惑,鳳焱為何會得知她會來?
到了後院,便見鳳焱練劍的身姿。
他隻着了一身單衣,亮灰色的布料散發着柔和亮光,就如同他的人,那般閃耀。
鳳焱的劍術很好,最起碼是傾城所見過最好的一個。
“王爺,王妃來了。”
小兵毫無顧忌,即便面對鳳焱,“王妃”的稱呼也是随口便說。
傾城頃刻便紅了臉,可鳳焱卻沒有什麼不滿。
“怎麼這般匆忙,也沒有披件長髦?”
鳳焱走了過來,看着傾城紅撲撲的小臉蛋,再見她隻着單衣的模樣,頃刻黑了臉。
北風呼嘯,傾城這才意識到自己衣着多麼單薄。
她還來不及打個冷戰,卻見鳳焱從一旁侍衛手中接過長髦,直接披到了傾城肩上。
溫暖的感覺,帶着鳳焱身上的淡淡氣息,令傾城頃刻間漲紅了臉。她的臉色已經不止僵硬,更是無措。
好在,鳳焱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着傾城進了屋。
屋裡的熱氣撲面而來,掃平了一身涼意,也讓傾城的心漸漸平複了下來。
“宮裡的事已經安排妥當,若不出意外,最晚明日瑾貴妃便會找上阿花。”
鳳焱以為傾城是因為阿花之事而來,便忙不疊彙報宮裡情況。
太後已經将阿花之事告訴了瑾貴妃,安妃又找了幾個瑾貴妃身邊的人,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如今瑾貴妃正在發好大的脾氣。
她向來是眼裡容不得沙的,如今伴随着蘇嬌的懷孕,錢答應的得寵,瑾貴妃已經一忍再忍。
宮裡的人,她尚且需要顧及聖上顔面。可這從外面帶進來的人,她豈能再忍?
安妃在與人言說的時候,特意點明了“不過一個悲苦的丫頭”,瑾貴妃聽了之後,定然無法再忍。
故此,鳳焱推斷。明日将會有一場好戲将要發生。
“王爺辦事,臣女很是放心。”傾城稍稍一愣,對此并無異議。
她知道鳳焱誤會了,但她也沒有解釋。這原本就是她在意的事。
“凝兒,剛才來找我了。”傾城打開話匣子,主動提及鳳凝。
鳳焱對此并不在意,坦言道:
“她心情沉悶,安妃怕留在她在宮裡惹了亂子,所以才把她放了出來。她竟去了你那裡,一會兒我帶她回王府。”
鳳焱稍稍有些頹敗,他本以為鳳凝出宮後第一個找的人會是他呢。
不過,找上傾城,鳳焱倒也沒什麼不滿。
想到今後傾城會變成鳳凝的大嫂,鳳焱便是眼前一亮。
傾城不懂鳳焱目光光亮的背後心思,隻看看着鳳焱的神情,她有些不自在,仿佛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被探知。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然,讓她留在我那多住幾日?”傾城試探性詢問,原本想的好好的說辭,到了鳳焱面前,居然全然沒了用武之地。
鳳焱倒是沒有想到,傾城竟會主動留下鳳凝。倒也不是不可……
“也好。你多多勸解她,驸馬是早晚的事,可早不可晚。”
鳳焱想了想便也覺得此行不錯,鳳凝的事一直牽繞着他的内心。可無論是他的勸說,還是安妃的勸說,鳳凝似乎并不在意。故此,他便想到了傾城。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讓傾城開導一番。
傾城忙道:
“嗯,我也勸說了一些。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再親自把她送來。”
“好。”
傾城并未點明,鳳凝究竟去了哪裡找她。
她原本也想與鳳焱說出實情,可當她看到鳳焱的目光,卻又不敢說了。
好在,鳳焱并不知道鳳凝就在範府,這樣以來,隻要傾城不說、鳳凝不說,那麼鳳焱就不會知道。
他不知道,事情就簡單多了。
當沐家聽聞傾城要去範府小住,倒沒有什麼意見。總歸又不是傾城第一次小住,與範府聯系,傾城可是重要一環。
“大小姐剛剛回府便又要去範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範家才是大小姐的家呢。”
蘇灣灣正好在拐角處遇到了傾城,她獨身一人,身邊連個都沒陪着。語氣戲谑,再不是先前膽怯模樣。她饒有興緻地盯着傾城,眼中絲毫沒有身為妾室的自覺。
蘇灣灣自被關進柴房當晚,便被放了出來。如今這副劍拔弩張模樣,倒是讓傾城始料不及。
傾城倒是沒見沐相爺有何舉動,但也派阿大去聽了牆角。聽聞,沐相爺好個道歉,終于讓蘇灣灣平息了憤怒。
不過一個妾室,卻讓沐相爺有如此舉動。這要說,蘇灣灣背後沒人,傾城一萬個不信。
要說蘇灣灣背後之人是誰,單看桂嬷嬷與誰家最為親熱,便可以知曉内情。
蘇灣灣唯一的依仗,便是她的身份。可她卻不知道,她的身份早已被傾城熟知。
面對蘇灣灣帶着挑釁的言語,傾城也不客氣。
“不過陪安甯公主小住幾日罷了,蘇姨娘若是不滿,大可以讓父親把我關進柴房。”
傾城向來對蘇灣灣沒什麼好感,如今又是蘇灣灣主動找茬,傾城自不會客氣。
她的話又挑起了蘇灣灣那敏銳的神經,她拿着手絹,聲音帶着哭腔。
“大小姐說的這是哪裡話?妾身怎敢阻攔大小姐?不過是替旁人說了幾句,萬沒有别的心思,大小姐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