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連夜奔赴異色城
作為“征南大将軍”,王勇有責任保護太子的安穩。如今城主府圍困,他必須解救。
傾城的想法得到了證實,看來,鳳顯真的要對太子下手了。
傾城點點頭,她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唯有不給舅舅添麻煩。
王勇帶領着鐵騎去了異色城,傾城焦急等候在軍營。
太子的安危顧然重要,但舅舅的安危同樣重要。
她雖然相信鐵騎,但仍是免不了擔心。
“沒事的。”阿大在一旁勸慰道。
自接到了城主府被圍的消息後,他便保護在傾城身邊。
如今雖然被圍困的是城主府,也難保這不是敵軍的陰謀。所以,他必須保護好傾城。
王海也陪在一側,他是想跟着王勇出生入死。但無奈幾十年的商人生涯,讓他的力氣不再複從前。保護傾城還可以,但真要如同鐵騎一般,卻已然沒了機會。
但能夠再見王勇,他的心也稍稍安慰。
“所有人,撤出軍營。”
王勇走後不久,鳳焱忽然下達命令。
“為什麼?”
傾城十分不解。大家也是如此。
士兵們無法質疑将軍的命令,但傾城卻不管這些。
鳳焱定定地看着她,從他的眼中,傾城看到了憤怒。但傾城毫不相讓,大晚上的,還下着雨,況且舅舅臨走前不讓她出軍營,鳳焱讓他們走,總得有個理由吧。
“有詐!”
鳳焱最終還是回應了一句。
傾城一愣,但眼前的情形已經容不得她思慮太多。
大軍離開駐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鳳焱的軍隊卻可以做到有條不紊,不過半柱香時間已經集合完畢。
“進駐異色城!”
鳳焱再下命令。
這回,傾城沒有可質疑的。
舅舅就在異色城,他們去哪裡,也可以幫助舅舅。
可是,當她跟随軍隊去異色城時,鳳焱卻帶領一小隊人馬往對面的方向而去。
“你們去哪?”傾城本能地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她張開雙開擋在鳳焱馬匹前面。
鳳焱解釋說:
“我們先一步去異色城,你跟随大軍随後過去。”
鳳焱是把她當傻子嗎?
他們去的明明是相反方向!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傾城固執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執拗什麼,可是感覺告訴她,鳳焱此行并不簡單。
“不行。”鳳焱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鳳焱如此,更傾城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測。
“是不是舅……王将軍出什麼事了?”因為着急,她差一點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好,在最後一刻她忍住了。
鳳焱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異樣,傾城來不及去想他是否聽到了什麼,她一心隻想知道舅舅的安慰。
眼見傾城擋在馬前不肯離去,鳳焱知道,如果他不解釋出理由,傾城是不會離開的。而這,卻影響到王勇的安危。
“賊人的目的不是太子,而是王将軍。”他湊到傾城耳邊,低聲道。
兩個人的聲音低沉,旁人聽不清晰。
鳳焱也怕被将士們聽到後,會心有消極。
“什麼!”傾城連連後退,似是不敢相信。
鳳焱已沒有多少時間耽擱,在傾城退開之後,他朝着阿大鄭重道:
“阿大,好好保護她。”
“是!”就算沒有鳳焱的話,阿大依舊明白自己的指責。
鳳焱拉好缰繩,一小隊人馬頃刻沒入夜色之中。
傾城喃喃地站在原地,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聖上對舅舅防備已重,怎麼會給舅舅一處安身之所。太子雖被鳳顯怨恨,但大軍之下,他怎麼敢對太子下手。若是留下把柄,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的目的是舅舅,隻要舅舅一死,萬人鐵騎便是群龍無首。到時候還不是聖上說什麼,便是什麼嗎?
可憐舅舅滿腔愛國之心,竟然被聖上如此算計。
“公子,該走了。”
阿大提醒說。
傾城這才發現,大軍已經離開許久。她的面前隻有阿大與王海二人。
她點點頭,心中雖對舅舅有萬千擔憂,可現實卻是她不能再添麻煩。
此刻她尤為怨恨自己毫無辦法,若是她會武功,便也可以随着鳳焱一同去救舅舅。她下定決心,若是這遭能夠度過,必定要學習武功。吃多少苦她都不怕,她要為家人,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然而,傾城還是猜錯了。
賊人想要王勇命的同時,也想要了太子的命。
好在,有鳳焱的安排,城主府裡的賊人全數鏟除。而太子隻受了些驚吓,并無大礙。
但異色城的新任城主,卻已然死亡。
這位新上任的城主,不過短短一日,便沒了氣息。這讓衆人惋惜的同時,也不禁心生不安。
異色城前有萬千大軍,若是敵軍攻占,必定不會如此順利。
可若是後方進攻,那麼進攻的人又是誰呢?
大家的心裡各有猜測,卻不敢言說半分。他們都是鳳昭國的子民,若非絕望,他們不會那樣思量。
“辛苦大家了,從今天起,軍隊進駐異色城,與城中百姓和樂相處。”太子對将士表達的感謝的同時,也不忘提醒他們嚴于律己。
部隊駐紮城内,總會有許多問題。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鳳焱選擇駐紮城外的原因,這麼多年來,軍隊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也讓太子猜測前方有變。加上鳳焱與王勇均未出現,太子也心有猜測。
将士們都去安頓士兵了,留下的隻有傾城、甯白、阿木。
傾城不知道她為什麼也要留下,還是說太子發現了她的重要?
“殿下,王将軍途中被伏,八皇子已經帶人去營救。”甯白解釋了王勇與鳳焱未現身的原因,在場的人都是事件中心的人,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太子臉色驟變,他可以想象刺殺王勇的目的,可若真是那人所為,他卻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可知道是什麼人?”太子随後問道。
甯白也不隐瞞,直言不諱說:
“應該與圍攻城主府的是同一批人。”
太子的目光變得與先前更複雜,刺殺他的人,别人或許不知,但甯白一定知道。
而甯白卻說,刺殺他,與刺殺王勇的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