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仙女,很久不見
在異色城某個角落之内,一個身體虛弱的人躺在廢墟之中。他的周身破敗不堪,裸露的皮膚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無數傷口。
在他的一側,一個人影模樣的東西漸漸淡化,直至消失于無影無蹤。
阿風慢慢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阻擋。
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陽光了,渾身摻雜着不自然的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消瘦。
“快看,那有個人。”一群嬉戲的小孩子看到了阿風的身影,他們好奇地圍了上去,當看到阿風醒來後,頃刻間四散無影。
隻有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幽幽地站在一旁,她半是好奇,半是害怕,卻不敢上前。
“水,水……”
阿風口中呢喃着,現在他迫切需要水。
不多時,一碗清冽的水出現在阿風面前。他顧不得什麼,直接拿起碗一飲而盡。
喝過了水,他的身體似有了力氣。
該死,他煉制的妖人竟然又消失了。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仍是鳳昭境内。不知道大王子怎麼樣了,但他這副模樣,隻怕大王子也不會收留他了。
阿風的目光不覺看向眼前的小女孩,心中漸漸有了思量……
傾城回到房内,越發感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阿布的離開明顯是有事發生,士兵們能夠找到問題的關鍵嗎?
幽幽的,傾城不知不覺睡着了。她隻覺得這一覺如此漫長,漫長到仿佛過了一生。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情景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這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傾城的第一認識。
她快速起身,看向四周。
這裡好像是類似山洞一般的地方,她走向洞口,卻發現異色城已沒了蹤影。難道,這裡是南疆不成?
忽然,她感覺後背有危險出現,傾城本能地轉身,卻發現暗處有一個影子在盯着她。
她慢慢後退,影子亦慢慢跟随。當光亮照在影子上,大王子的身影竟顯現出來。
傾城松了一口氣,她本以為會是“妖人”出現,如今看到自己的同類,總比看到一個莫名的“妖人”來得安心。
“大王子?”傾城疑問道。
她怎樣也想不到,大王子竟然會躲過侍衛,将她擄到這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還記得,自己在房内莫名睡着。如今想來,她會睡着大概也是中了迷香的緣故。
大王子身着布衣裝扮,一身行頭與之前格格不入,但也不難看出他的狼狽。他的身邊沒了跟随的人,獨身一人的他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
傾城不敢大意,她知道大王子自幼習武,否則又怎麼于重重保衛之中,将她帶到這裡。
“仙女,我們很久不見了。”大王子輕聲呢喃道。
仙女?
傾城不知道大王子怎麼會這樣稱呼她,她與大王子僅有的一次接觸,隻是在大王子府中,那場驕奢淫逸的盛宴之上。
但大王子竟于萬千人中挑到她,一定是有道理的。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傾城想通之後,心也安定了下來。她直面大王子,語氣透着防備。
“仙女不愧是仙女,就是比凡夫俗子來得鎮定。”大王子拍手喝彩。
傾城可不認為這是誇獎,大王子擄她來此,必定不會隻為如此。
“仙女你害我失了一切,我也要奪走仙女的一切。”大王子說着胡話,一步步朝傾城走近。
傾城連連後退,不解道:
“你在說什麼,什麼‘仙女’?”
自大王子見到她,便一口一個“仙女”,她什麼時候給大王子留下這種印象了?
大王子滿臉淫笑,解釋說:
“仙女你忘記了,在大王子府内,我們可是有過魚水之歡。”
大王子府!
傾城很快想到了那一夜。
那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大王子又怎麼會知道。
然而,還不等傾城細想,大王子便追了過來。
傾城見洞口就在眼前,她便用盡全力想要離開此地。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逃離。她的身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後拉,當她隻差一步便可以踏出洞口時,她又被扯回了洞中。因為重心不平,頃刻跌倒在地。
她這才發現,在她的右腳腳腕上纏着一條不可察覺的金絲細線。金線的距離隻在洞中範圍内,她想要出去可是不易。
她想要解開金線,但互為纏繞的金線令她毫無頭緒。
大王子好像愛極了這種變态遊戲,他任由傾城緊張害怕,卻也并不逼迫。
“仙女,你跑不掉的。”大王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裡一片得意。
這本就是為他折磨侍女做制金絲,又怎麼會輕易破解。
“大王子府内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傾城明白今天她在劫難逃,可就算是死,她也要知道是誰在背後出賣了她。
阿布?雪蓮?
無論是誰,她都心如刀割。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不過,你别想知道是誰。”大王子一句話讓傾城的所有說辭沒了用武之地。
傾城試圖以放過大王子來暫緩折磨,可大王子完全不為所動。
“這裡,他們别想找到。所以,我們是安全對”他對傾城解釋說,接着便一臉邪笑撲了上來。
大王子要做什麼,傾城再清楚不過。
想不到大王子到了這種地步,竟還想着那檔子事。
“我是男人。”她大吼道。
隻是不知道大王子對男人是什麼感覺,又是否能放過她。
“哦?你真是男人嗎?不如,讓我們來驗證一番。”
大王子迫不及待地撲到傾城身上,在他的話語中,傾城聽出了言外之意。
難道說,就連她女扮男裝的事,也被大王子知曉了?
除了雪蓮和阿布,她想不到會有誰洩露她的秘密。但偏偏這兩個人都是她最相信的,難道說她隻有不相信任何人,才能夠善始善終嗎?
傾城心中漸漸冰冷,她想要拿出匕首對付大王子,卻發現身上的武器全然沒了蹤影。
大王子看出了傾城的疑惑,他一邊撕扯,一邊還不忘解釋說:
“我早就料到你不會乖乖配合,所以早把你身上的利器都取走。”
大王子甚是得意,為自己的行為,更為傾城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