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 公子?小姐?
對于這一切傾城全然不知,她隻想快些到酒樓和大家商量花朝節的事。
還好,不過一條街,兩個人便到了酒樓。
如今正是清晨,酒樓還未開張。
看着眼前宏偉裝修的酒樓,齊睿有些不敢置信看向傾城道:
“這些都是你的産業?”
他在内京都沒有看到如此宏偉的酒樓,卻在這裡看到了。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屬于傾城的。
沐老夫人說要把沐家的産業交給傾城,也不過是口頭說說。看到如此酒樓,齊睿便知道,傾城對沐老夫人所謂的“沐家家業”沒有任何興趣。比起在别人手下做事,自己管理多有興趣。
同時他也意識到,他還需更加努力,才能做到與傾城匹配。
“嗯。”傾城點點頭,直接拉着齊睿走了進去。
清晨酒樓人本就不多,留門也是因主客需要。小聖打了一晚上瞌睡,張甜說要睡什麼“養顔覺”,隻留他一個人看夜。如今店裡生意冷清,他看“花魁”們學的不錯。便也讓店裡的人去培訓幾日,學好了禮儀或許能讓客人更喜歡。
這可苦了他自己,隻能自己值夜班。他剛準備再打一個哈欠,打到一半看到有人來了。
如今客人是稀罕物,哪怕大清早來吃飯,他也歡迎。
可他定眼一瞧,頓時所有人的瞌睡蟲都被驚醒了。
“公子?”
他仔細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傾城無疑。至于她身邊那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他隻是疑惑,并未做他想。
“工作時間打瞌睡,扣錢。”傾城半真半假道。
這可讓小聖立即跳了起來,他急忙解釋道:
“别,别。公子,我讓他們去給安嬷嬷培訓了,店裡隻有我和張甜還有張掌櫃。我已經看了七夜,難免有些困乏。”
張甜一到晚上就有事,再說他憐香惜玉也懶得用她。張掌櫃那麼大年紀,他也不能讓張掌櫃看守,隻能把自己豁出去了。
傾城也知道小聖不易,不禁道:
“如此,我倒要給你加點工錢?”明明是要加錢,可她反問的語氣不禁讓小聖驚覺起來。
與傾城相處多日,他對傾城的秉性也能了解一二。别看她表面柔柔弱弱一個小姑娘,真要計較起來,怕他不是個個兒。
“工錢倒不用,不扣錢就好。”小聖忙道。他可不敢居功,錢不錢的倒是次要,就怕傾城讓他離開酒樓。
自從範府解散以來,他的那些兄弟又都回歸暗處,整日不能露面。他大概是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如今隻要想到會離開酒樓,心中便不覺一顫。如果可以,他甚至有做生意的打算。
傾城不知小聖心中想法,她對小聖很是看重,酒樓的生意他做得有聲有色,忽然換人她不忍。她還盤算着讓小聖長久做下去,可一切還得等舅舅回來才能定奪。
“我是那麼不講理的老闆嗎?”傾城裝作不悅道。
小聖也是見好就收,及時回應道:
“那您看着加點。這位是?”
打從一進門他便看到傾城身邊的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他可不記得傾城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号人物。回想沐府、範府似乎也并未有人。而且,傾城還把小姑娘帶到這裡,莫不是路上撿的?
“我的妹妹。”傾城瞥了眼一臉不快的齊睿,戲谑道。
“妹妹?”小聖對傾城的話深信不疑,他還認真打量一個下齊睿,湊到傾城跟前低語道:
“沐相爺在外面的種?”
雖然他怎麼看都不覺得小姑娘和沐相爺相像,但既然聽說是妹妹,那姑且這麼解釋吧。
傾城氣惱地瞪了小聖一眼,解釋說:
“她叫‘王睿’,和我沒有皿緣關系。”如果讓小聖接着不着邊際猜測下去,他恐怕能把齊睿安在範先生身上。範先生有了女兒,這句話可萬萬不能開玩笑。
小聖認真打量着齊睿,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有些眼熟,可一時卻想不到她是何人?王睿,王睿……他默念着這個名字,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
“王睿?哦,他是齊……”
他盡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自己的話,看着被打扮花枝招展的齊睿,小聖心中不覺為他默哀。
他不動聲色地遠離傾城,似生怕傾城會折騰他一般。
“你好,我是小聖。”小聖摸了摸齊睿的頭,看起來很是熱情。
他對齊睿有些印象,當初齊睿進範府的時候他也見過。不過,那好像是個挺有主意的孩子,卻被傾城打扮成這樣……
“我記得。”齊睿冷聲道。他直接躲開小聖的摸頭的舉動,站在傾城身邊,一副保護者姿态。
小聖自讨了沒趣,看着齊睿的姿态,他也不再可憐。
既然齊睿願意被傾城折騰,那他想那麼多幹什麼。
“對面酒樓最近怎樣?”傾城上了二樓,看到即便是大清早,對面“卿樓”已經有人進入。不用小聖說,傾城已經了然。
“咱們酒樓的客人都跑到對面去了。”雖然極不情願,但小聖還是說了出來。
承認自己不如别人,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知道原因嗎?”傾城追問。
酒樓一般隻做午餐和晚餐,隻有個别住店客人才提供早餐。可對面酒樓竟然提供早餐,可見非常努力。
“先前封店的事有一部分原因,還有對面菜價忽然降低,可成本就在那,降低菜價不賠本才怪。”
對此,小聖也非常不解。
對面就好像一直在做賠本買賣,人來的越多,賠的越多。如果周掌櫃想用這種方法讓“傾樓”關門,那他做到了。
他們酒樓的食材都是用的最新鮮,最好的。别說像對面這般大甩賣,就算是普通降價也吃不消。
傾城考慮到朝陽城剛剛恢複生機,價格定的本就不貴,如此再降價,真是做賠本買賣。
做賠本買賣?
這可不是生意人的作為。
“降價多久了?”傾城接着問。
她發現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酒樓發生了許多事。也怪她隻想着“青樓”,自以為這邊反正要整頓,便不用顧忌。如今看來,如果客人全都跑到對面,那就算他們重新開心,恐怕也吸引不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