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瞧見木朗跟彩雲就站在門邊上,露著半邊臉,有些懼怕的看著家裡發生的一切;。
木香走過去,摸了下他倆的臉蛋,柔聲道:“你倆好好在家待著,彩雲,你帶著木朗洗洗,就趕緊睡吧,家裡有何安跟大飛,你們不用怕,大姐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回來,你倆把房門插好,知道不?”
彩雲拉著木朗的手,對她點頭,“知道了,我會插好門,會好好看著木朗睡覺,大姐,你不用擔心我們。”
安平鈺站在院子裡,回身看著堂屋裡,木香臉上柔和溫暖的笑意,感歎這丫頭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而且她溫柔起來,還挺美的。
吳青把馬車趕的飛快,車廂裡,林福貴躺在中間,身下墊著mi被,身上也蓋著mi被。
大梅坐在他身邊的一側,林長栓在前麵,陪著吳青一塊趕馬車。木香跟安平鈺便隻能坐在另一側。
因為馬車趕的太快,車廂裡很顛。加之,林福貴又占了大站分空間,所以木香跟安平鈺的身體,很容易相互碰到。
幾番碰到之後,安平鈺貌似不經意的將胳膊伸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放到木香肩上。
“你幹什麼?”木香神色猛間變的異常淩厲,掃向安平鈺。
“沒什麼,坐久了,往後靠靠不行嗎?”安平鈺訕訕的摸摸鼻子。心想,好心沒好報,爺是怕你撞的頭破皿流,你卻當爺想占你便宜嗎?
想到此處,安平鈺的眼神在木香身上掃視一圈。
穿著厚重的mi衣,包的跟粽子似的,壓根看不到內在乾坤。除了一張臉蛋還算清秀可人,他實在看不出這丫頭身上,還有其他能吸引他注意的地方。
木香一顆心都掛在林福貴身上,在腦子裡把以前學過關於傷口處理的方法都過了一遍。可這裡是古代啊,就算她有心,也沒那個醫療條件,給他注射抗毒皿清。
安平鈺還是有點負責任的,路上不停的探測他的脈象。
他雖貴為小侯爺,可是人命關天,那些需禮不計較也罷;。
“姑娘,鎮上到了,”吳青在前麵喊道。.。
木香掀開車簾子,擡眼望去,雖入了鎮中,可四下裡依然漆黑漆黑的,偶爾有一兩戶人家點著燈燭,遠遠看去,也跟鬼火相差無幾。
木香拍了林長栓的肩,道:“這鎮子你熟,找個能治蛇毒的郎中。”
“好,吳兄弟,麻煩你從這邊走,隔壁那條街上,有家醫館,他們家郎中專治毒蛇咬傷的,就是這麼晚了,不曉得他家醫館門還開不開,”林長栓十分著急。
木香看著夜色中的街道,定定的道:“不開也得開,人命關天,豈容耽擱”
吳青揮著馬鞭,馬車木質的軲轆走在青石闆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在夜裡聽來,聲音格外的大。
片刻之後,吳青一勒韁繩,“籲籲……”他將馬車停下了。
林長栓第一個跳下去,跑到一家店鋪跟前,猛拍店門,“大夫,大夫,請你開開門,救救我爹,他中了蛇毒,大夫大夫,救命哪”
木香也緊跟著跳下來,安平鈺在她身後,也跟著下來了。大梅留在馬車上。
林長栓拍了幾下,門裡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蒼老聲音,“喊什麼喊,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隻聽裡麵有人,林長栓像是看到了希望,更用力的拍門,那門闆震動的聲音,隔著一條街都能聽的見。
“大夫大夫求求你開開門,救救我爹,他快不行了,耽誤不得,大夫?”
門裡麵的人,似乎還在打嗬欠,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說些什麼。
倒是有了開門的動靜,隻不過動作很慢。
木香怒了,正要沖上去將門踹開。
“別沖動,”安平鈺拉住她的胳膊,上前幾步,聲音沉著有力,“門裡麵的大夫,若是因為你的耽擱,這病人出了意外,我看你這醫館也不用開了,因為你汙了懸壺濟世這四個字;”
門裡麵沒回話,可這開門的動作卻明顯快了些。
林長栓趕緊回去背他爹,大梅拿著mi被,緊緊跟著,一步也不敢落下。
最後一塊木闆也被卸下,大門開了。這裡內堂也點上了油燈,總算有了亮光。
木香的眼睛在適應屋裡的光線之後,也瞧清了這個以治蛇毒聞名的郎中是個什麼模樣。
說老實話,她最不喜歡長著八字胡的人,如果再是個臉小的,身形瘦弱,眼睛卻透著賊賊亮光的人。
那麼,此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絕對像隻老鼠,賊精賊精。
胡郎中將手裡的油燈,點上櫃台的另一個油燈上,這才回頭打量著進來的幾個人。在看向木香跟安平鈺時,目光稍稍停留了下,最終還是放在了林福貴身上。
即使沒有掀衣服,光是看他的氣色,胡郎中也猜的**不離十。
“耽誤的天數多了,怕是保不住了。”
林長栓跟大梅一聽他說保不住,都跪下了。
“求求您,一定要救我爹,一定要保住他的腿,”林長栓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求您,求您……”大梅也跟著哥哥一起磕頭,否則,她也不曉得該咋辦了。
胡郎中撚著八字小胡,給林福貴把了脈,閉著眼睛沉思了片刻。
木香忍不住開口,道:“既然耽擱不得,你還不趕快救治,總拿著脈象說事,光看脈象就能把毒清了?”
胡郎中挑著眼皮,不悅的瞧她一眼,“老夫看病,不需要別人插嘴,你要是能看,又何必來找我,他這腿根本就保不住了,不過心脈倒是無礙”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