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能不大嗎?
就那三個字,陸銘已經想過很多種可能了。
他清了清嗓,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瞥了眼不苟言笑的男人,“你吓到我了。”
“我是說我喜歡住你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闫阙冷眼睨着他,在他伸手要搶酒的時候,他仰頭把剩下的酒全都喝掉了。
陸銘:“......”
行吧。
兄弟嘛,喝他喝過的酒又有什麼?
“你說,闵樂恩是不是真傻啊。”陸銘突然問他。
闫阙盯着他,“你懷疑她是裝傻?”
陸銘摸了摸下巴,“有一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傻,為什麼知道避開保姆,坐那麼久的飛機,還能準确地找到淮哥的公司?如果她是真傻,那就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
“她隻是精神有些問題,又不是完全傻了。”
“不是完全傻會不會更可怕了點?”陸銘是在認真跟闫阙讨論這個事情,“你想啊,她可是從蛇頭手上活下來的女人。而且,怎麼就那麼巧,闵晉宇為淮哥擋了那一槍呢?”
陸銘眼睛裡透着智慧的光芒,“闵晉宇曾經和淮哥可是有過節的。反正,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那樣。最可疑的就是這個闵樂恩,不管她是真傻還是裝傻,跑來找淮哥,就值得推敲了。”
闫阙聽他這麼一說,都覺得這事情裡透着陰謀了。
見闫阙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陸銘得意地揚了一下下巴,“怎麼樣?是不是有點陰謀的感覺了?”
闫阙蹙眉,“你怎麼沒跟明淮說?”
“萬一闵樂恩不是真傻,我當着她的面說這麼多,那不是等于自殺嗎?”陸銘翻了個白眼,“再說了,淮哥又不傻。闵樂恩要真有什麼問題,淮哥一定能看出來的。”
“說完了沒有?”闫阙問。
陸銘張了張嘴,“啊,差不多了。”
“睡覺。”
“......”陸銘穩坐如山。
闫阙見他沒動,“不睡嗎?”
陸銘嘿嘿幹笑道:“怎麼睡?”
“咳。”陸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趕緊跳起來,“我去洗澡。”
他正要關浴室的門,闫阙的手抵着門。
陸銘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幹什麼?”
......
江柚坐在後座,一直拉着闵樂恩的手。大概是因為她哥哥救過明淮的命,所以對她更加的心疼。
一路上闵樂恩沒再叫明淮哥哥了,而是跟江柚說着話。
現在的闵樂恩一點也不像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她指着外面的建築物,贊歎着“好漂亮啊。”
江柚跟她說那是話劇院,闵樂恩說那裡面一定很漂亮。
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外面的行人,闵樂恩會說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人在外面,好幸福啊。
她的言論是很正常的,能跟江柚聊天,看到廣告牌的明星,也會說人家好漂亮。
現在看起來,她就是個正常人。
或許是在東南亞那邊關太久了,她對這裡一切都透着好奇。
總算是到了家,闵樂恩一直牽着江柚的手,牽得緊緊的,生怕被她丢下了。
照顧到她行動不便,江柚就陪她慢慢走。
進了家門,闵樂恩就有些拘謹了,幹淨的眼睛裡透着小心翼翼的打量。
“姐姐,這是你的家嗎?好漂亮啊。”闵樂恩感歎着。
江柚給她拿了一雙拖鞋,讓她換上,“嗯,是我的家。你暫時就住在這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