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連累韓振山和媽媽。
然而讓杜涓姗沒想到的是:“不就是要命一條嗎!如果那個姓君的敢要你的命,我一鋤頭先在砸死他,我們一窮二白的,怕他做什麼!”
杜涓姗哭着搖搖頭:“大山哥,你不知道,他那個人心狠得很,你們沒必要跟着我一起送命啊。”
韓振山苦澀的笑了一下:“你錯了小姗,我......我其實經曆喪子之痛時,我也不想活了,我能活下來都是因為有個老母親。老母親才能活多久?”
“我們原本居住在南城的大山裡我就是這麼想的,等我老母親一死,我就自殺在她的身邊。因為我一個人活的,诶勁頭啊。”
“小姗啊,你來了,肚子裡還懷着孩子,你這樣讓我寡母老娘和我這個喪子的老中年男人火的都有盼頭了。”
“如果你要走了,我們還活什麼?”
杜涓姗:“......”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索性我們三個人子在一起,無論去哪裡都在一起,這樣也相互有個照應,萬一有一天實在無路可走的話,我們就死在一起,到了陰曹地府,也有個照應不是嗎?”韓振山說的無比真切。
杜涓姗一頭紮在了韓占山的懷中。
“大山哥,你對我太好了,我一輩子都報答不了你。”
韓振山笑了:“我不要什麼報答,我們都是一家人,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杜軍山哭着說到:“我們永遠在一起。”
一家人抱在一團哭的不行。
哭夠了杜涓姗又說到:“大山哥,這鎮子上我們是不能住了,我已經看到有君景瑜的人找來了,總有一天他們會找到我們,我現在想大隐要隐于市,人口多,不好找。”
“而且,我想過了,我覺得我越是距離君景瑜近,他越是不容易找到我,因為他想不到會我這麼大膽。”
聽到杜涓姗這樣說,韓振山十分贊同。
說做就做,一級三口當天就收拾了簡單的行囊,由韓振山開着他們剛買的農用三輪車,一路往西南開。
他們原本是想去京都的。
結果在半道上聽說京都那邊差的非常嚴,而且不允許三輪車進城。
他們就想着,現在于京都隔海相望的濱海小城住下,這裡人口密集,城市相對很發達,不妨在這裡打打工賺點錢,然後把三輪車賣了,再去京都也不遲。
他們也剛來這裡一個星期。
這座小城看似繁華,可找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
一個星期過去了,杜涓姗和韓振山兩人都沒找到工作。
尤其是杜涓姗,一個懷孕四個月的孕婦,到哪裡找工作都不是那麼容易。
更何況,她之前出來在家做飯,伺候君景瑜,和君景瑜一起出席一些宴會之外,别的她真的是一無所長。
不過,兩人也沒灰心。
反正隻要有活兒,再苦在髒再累,他們都幹的。
這天中午,兩人又兵分兩路出去找工作,兩人說好的,中午如果沒找到工作,就在城中心的這個天橋下面會和,因為天橋下面的一個橋洞裡,有他們早上出來的時候放的飯菜。
用棉被包着的,又熱乎氣,又不用花錢買。
能省不少錢。
中午,杜涓姗和韓振山兩人準時坐在天橋底下吃飯。
杜涓姗用筷子夾了一個土豆塊往韓振山嘴裡送:“大山哥,工作沒找到,飯卻得吃,一頓不吃餓得慌,你吃一口這個土豆泥,這是媽媽早上用豬油燒的,有肉味。”
韓振山一口吃了土豆,兩人相視而笑,幸福溫甜。
驅車一天一夜趕來的君景瑜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