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銘的船上燈火通明。
船的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
“英銘!強盜就是強盜,沒經過特殊訓練,你的戰鬥力在我這裡,不值得一提。”傅少欽就站在英銘對面不遠的地方,他語調平穩,面上表情更是平穩。
英銘整個人都愣了。
愣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時間像過去了一個世界那般,英銘才幽幽問道:“你......傅少欽,你......你不是在和君景瑜決鬥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少欽輕叱冷笑:“英銘!你常年流落在外,信息不發達,技術不發達,各個方面你都非常落後,說白了你就是個窮寇!現在國内這麼平安,誰和誰會真的發生大規模鬥争?”
“你......你是做戲?”英銘不可思議。
“廢話!”傅少欽笑的更冷了。
别看他在這裡無比冷靜的和英銘對話,實際他已經暗中一波波的派人在搜索沈湘,以及潘昊旸了。
之所以傅少欽在和英銘對視,就是防止英銘狗急跳牆。
“這怎麼可能呢?”英銘端着槍
,槍口已經一點點對準傅少欽了。
他面上的表情有點神經質,他歪着頭,十分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難道你爺爺的喪事你不辦了?難道在爺爺靈堂前,你和君景瑜打的你死我活,這都是假的?
你們并沒有打架?
是那個女人欺騙了我?”
“邱寸心沒欺騙你。”傅少欽平靜的說。
英銘的心中愈發絕望:“你......你知道邱寸心一直在向我彙報?”
傅少欽冷叱一聲:“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我不知道邱寸心早就和你聯合了?你當我傅少欽從狼群中搶奪來的傅氏集團,是那麼容易的嗎?你以為我傅少欽坐擁南城,是草包?”
英銘:“......”
“英銘,其實這麼多年來,景瑜已經不打算在追緝你了,因為考慮過你和妹妹的确挺不容易的,這輩子如果你們不來國内,景瑜也打算放過你們了。
結果,你讓然賊心不死!”
“已經把我包圍的水洩不通了?”英銘絕望的問道。
傅少欽的語調無比平靜:“我妻子呢,我知道她還活着。”
“你妻子已經不愛你了,她愛我!”英銘挑釁的說到。
傅少欽很平靜:“如果她要親口告訴我,她愛的是你,而不是我,我會讓她跟你走。”
英銘:“......”
他本來是想要激怒傅少欽,然後展開殊死一搏的。
卻發現,傅少欽無比冷靜,甚至連生氣都沒生氣。
“少欽,你來了。”這時候,英銘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是哽咽的,但是英銘能聽得出來,那是壓抑着的一種激動和興奮。
“沈湘......”傅少欽隻說了一句話,便說不下去了。
他要是說話,他就得哽咽不成聲。
他是個男人。
除了母親去世他哭了,而後之前,他都沒哭過。
“少欽,我還活着,我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少欽,我把你的孩子,保護的很好,少欽......”沈湘哭的泣不成聲。
五天而已。
卻恍如隔世。
再見到自己的男人,沈湘覺得自己是鬼門關裡走一遭,賺了一整個地球,然後又和自己的丈夫重逢了那般的,十分十分十分的難得。
“少欽......你把手伸過來,接着我,我累了,我天天拖着個肚子,特别的累。”沈湘一邊哭,一邊向傅少欽的方向走。
剛才英銘說船上燈火通明的時候,沈湘便已經知道了,少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