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門口的,正是杜涓姗。
半個月之前,杜涓姗被邱寸心找人把她扔到山頂毆打的還剩下一口氣之後,又把她僅有的一章銀行卡拿走,那一夜,杜涓姗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她一個人蜷縮在山頂,到處是夜間的小獸嗚咽和鳥鳴聲。
不過,那一刻杜涓姗也覺不出害怕了,反正自己都要死的人了,還怕什麼呢?
躺在山頂,杜涓姗渾身疼痛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腦海裡已經沒有了君景瑜。
是呀!
他從來沒有承諾過她什麼。
他對她,隻是對待一個家傭而已。
隻不過君景瑜這個人心善,對家傭的待遇比較好,所以出門的時候都帶着她,讓她誤認為自己是誰誰誰了。
其實,她依然還是家傭。
就連他給她錢的密碼,都是他正牌女朋友的密碼。
相信明天一大早,銀行一開門,她存的這一百多萬塊錢,就得被他的正牌女友給取走吧?
那她杜涓姗的确是活不下去了。
躺在山頂上,杜涓姗也想到了沈湘。
可,一想到沈湘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接下來沈湘也有可能生死不定,她又怎麼去找沈湘呢?
别說沈湘現在自顧不暇,就算沈湘現在能幫她,可她連手機都沒有,她又怎麼像沈湘求救
一想到沈湘,杜涓姗就想到沈湘的小女兒。
那麼點點大的小姑娘,卻已經十分會疼人了。
小姑娘送給她的爆獸娃娃,她都沒能拿出來。
“唯一......唯一啊,多好的孩子啊。杜阿姨還能再看到你嗎?”躺在山頂上,杜涓姗凍的直打哆嗦,本能反應使的她不停的蜷縮着,四處張望着,想尋找一個暖和的地兒。
還真是被她在暗夜裡看到一處。
那是個一個崖壁上的裂縫。
影影綽綽的看到好像還有草窩。
草窩!
杜涓姗心中一陣驚喜。
她勉強支撐着身子朝那崖壁上爬,爬着,爬着。
明明隻有幾步遠,她卻足足爬了半個多小時才爬到哪裡,真是一個草窩,上面還有頂棚。
更讓杜涓姗驚喜的是,草窩裡還有一點野果子。
這是誰在這裡住過麼?
肯定是來野炊的,活着戶外探險的。
有了這些,她杜涓姗就能度過一晚。
這個晚上,杜涓姗一直在流淚。
天蒙蒙亮的時候,她身上已經不怎麼疼了,不過身體依舊虛弱。
身子底下的幾個野果子,還有半包棉軟了的餅幹。
即便是已經變質了,杜涓姗也吃的津津有味,吃過餅幹吃點野果子,她覺得身上有點力氣了,就這麼一點點的摸索着爬下了山。
到了山下,已經是第三天了。
杜涓姗對南城并不熟悉,若不是這次跟着君景瑜來南城幫助傅少欽,她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生活在京都,所以對于南城的地界,她甚至東南西北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