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言怔了一下。
電話裡的那聲音,那語氣,那嚣張的态度,整個南城再加京都找不到敢這樣跟傅少欽說話的人。
徐澤言一下子便明白對方是誰了。
他耐着性子喊了一聲:“四哥,我......你和傅四哥是雙胞胎,我喊你四哥沒錯吧?”
“你是什麼玩意!給我滾一邊去!讓傅少欽聽電話!”那一端依然是陰冷又嚣張的語氣。
徐澤言:“......”
他回頭看着傅少欽。
然後捂着聽筒喊道:“四哥......”
傅少欽淡淡的說了一句:“挂了吧。”
徐澤言:“......”
停頓了一下,他便挂斷了電話。
看到傅少欽一言不發,徐澤言也一言不發。
這段時間和傅少欽接觸的很多,他多少還是了解傅少欽的。
傅少欽雖然現在變得不那麼冷狠,不那麼殺人如麻了,可他依然是冷靜的,是城府身後的。
他之所以不接這個電話,那就說明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而且,徐澤言如果沒猜錯的話,傅少欽的決斷,應該是不想再手下留情了。
畢竟,這個親弟弟對他的騷擾已經是讓他忍無可忍了。
徐澤言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傅少欽會在辦公室裡抽煙抽的這麼厲害,會莫名其妙問他一些有關親情之類的。
那是他的内心掙紮的厲害。
那是一種痛苦。
割舍的痛。
“四哥,你......沒事吧?”徐澤言關心的問道。
傅少欽回過神來,他沒回答徐澤言的話,他隻反過來問:“澤言,你來有什麼事嗎?”
他語氣裡帶着一股淡淡的凄傷,徐澤言聽得出來。
原本想告訴傅少欽自己要結婚了的,這一刻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倒是傅少欽提了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和楚甜甜的感情處的怎樣?”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如果結婚的話,我送你一份奧地利的别墅,作為你們蜜月住所,想好了之後,我劃到你的名下去。”
徐澤言:“四哥,你......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要不是你我一輩子都是個殘疾,都隻能在輪椅上坐着,還談什麼結婚?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了。”
“我剛才進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明天要帶甜甜去領結婚證。”
傅少欽很震驚:“這麼快?之前也沒聽你說。”
“嗨,你這陣子忙。”
“也是。”傅少欽緩和了語氣。
上下看了徐澤言一眼,他又說道:“提到你的腿,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好幾個月沒去體檢了吧?這都要結婚了,去體檢一下。”
“知道了四哥。”
“四哥你沒事吧?”徐澤言有點擔心傅少欽。
傅少欽搖搖頭:“不要告訴沈湘和唯一,尤其是唯一,她......很喜歡她的親叔叔。”
“我明白的四哥。”徐澤言說到。
“四哥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好。”
從傅少欽的辦公室出來,徐澤言又去了傅少欽的家裡一趟,沈湘一人在家曬太陽。
看到徐澤言過來了,沈湘立即歉意的說到:“哥,我都聽唯一說了,她非要撮合你和尚女士,這不是胡奧嗎,你别往心裡去。”
“跟我還說這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