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猛一怔,視線掠過他腰腹半墜的浴巾,她下意識挪開眼。
司夜爵察覺到她耳根蔓上一縷紅,眯着眸。
姜宸宸忽地擡頭看司夜爵,“爹地,明天我還能跟你洗鴛鴦浴嗎?”
司夜爵顯然一僵。
“鴛鴦浴?“姜笙環起雙臂凝着司夜爵,“你教的?”
“爹地,那就這麼說好啦,晚安!”姜宸宸就在這時“抛棄”了他爹地,腳底抹油,人不見了影。
司夜爵面龐繃緊,但他總不能說是孩子自己學來的,他淡淡嗯了聲。
姜笙欲轉身,他急忙将她拉住,“我下次不會再教孩子說這些了。”
姜笙詫異回頭。
司夜爵這是以為她生氣了,所以是再變相的道歉?
良久,她噗嗤笑,“行了,我知道根本不是你教的,想替宸宸那小子背鍋是吧?”
畢竟是她生出來的小崽子,他那點心思她這個當媽的還不知道?
仗着爹失憶還“坑爹”,也就宸宸會幹得出來。
司夜爵邁向前一步,将她抵在牆根,唇鼻流連過她肌膚,壓低聲嗓,“你臉紅了。”
此刻的司夜爵,不似失憶前那般會帶着勾人撩撥的語氣,他面色不改,一雙深邃的眸直勾勾盯着她,沒有刻意流露出最原始的想法,反而一本正經。
姜笙心跳都跟着快了半拍,掌紋覆着他不斷高升的體溫,快到失控邊緣。
“司夜爵,你别......”
他唇瓣若有似無地觸碰她耳朵,像是親吻,“想不起來,就不可以嗎?”
姜笙愣住。
他呼出的熱氣虛虛實實掩着她,嘴角笑紋漸深,“不是喜歡調戲我麼?”
姜笙緊抿唇,這樣耳鬓厮磨的貼近,讓她強裝不了鎮定。
“笙笙。”司夜爵在她耳邊輕喚,蠱惑她,“你是我媳婦,你要對我負責。”
他唇瓣移開,貼貼實實覆上她的唇。
這一發不可收拾。
姜笙真就被他給拖到深淵裡了,忘了司夜爵失憶的事。
司夜爵抱着姜笙走到浴室,連帶自己一起跟她進了浴缸,姜笙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餘情未散。
“笙笙。”司夜爵掌紋撫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太不勁掐了,痕迹撩人。
姜笙有些困倦的應了聲,他手指撩過她青絲,吻着,“我們以前有過鴛鴦浴麼?”
姜笙慵懶地睜開眼,“沒有。”
他笑,“那現在有了。”他掰過她下颌,吻着她鼻尖,又吻上她的唇。
姜笙有氣無力地厮打他,“讓我正經,自己不正經,你故意的吧?”
司夜爵環抱住她腰肢,下巴抵在她頸窩,“是你趁我失憶調戲我再先。”
“你還有理了!”
“那我忍不住啊。”司夜爵聲嗓帶着委屈,又撩人,“誰讓你勾我。”
姜笙看着他,臉頰餘熱未褪,不知道有多媚,“我哪裡勾你了?”
他笑着吻她,“勾人不自知,你就是壞女人。”
司夜爵将她從浴缸撈起,抱着她回到床上,他随手關了燈,拉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姜笙跟他計較上了似的,用枕頭擋在身後,“不準越界。”
司夜爵把枕頭一丢,從身後緊緊抱着她,“那晚我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半夜撲我。”
姜笙一動不動。
司夜爵埋入她後頸,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原來我媳婦也隻是有賊心沒色膽。”
姜笙氣笑了,所以她是想套路人家被反套路了?
不管司夜爵有沒有失憶,都一樣是“老奸巨猾”!
她真是被他失憶後披着的“純情”外表給騙了!
隔天醒來,司夜爵已經去了公司,她換好衣服下樓用餐,卻聽到幾個女傭議論着什麼。
“爵爺不會真失憶了吧?”
“要不是失憶,爵爺會連TG内部的區域都分不清嘛,他可是TG的老闆诶,對TG很熟悉才對啊。”
話落,察覺到一道身影走近,她們吓得哆嗦,趕緊把手機放下,“夫......夫人。”
她面色平靜地問,“你們再看什麼?”
那幾個女傭相互看了眼,不知道該如何說,就把手機遞給姜笙。
姜笙接過手機看。
#司家爵爺喪妻病重失憶,不記得自家公司内部,TG前景堪憂。#
TG集團内部不少職員都在議論新聞上的事。
“都說爵爺離開TG三年是病重,也不知道患了什麼病,居然到失憶的地步。”
“難怪我聽說昨天下午開會的時候,爵爺遲到是因為走錯了會議室,而且還是一個保潔員給他指路的。”
一個對着鏡子化妝的女職員看着她們,“爵爺去的那間會議室早些年就改成接待室了,而且還是爵爺下令改的。”
他自己換的會議廳自己不記得了,不是失憶難不成是被人奪舍了?
另一個女職員感慨,“他太太三年前出事故,喪妻加病重現在又失憶,沒有比他更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