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氏集團。
蘇青延與蘇夫人坐在辦公室喝茶,談話,她對前夫這個私生子是不喜歡,畢竟當初他母親生下他時,可是憑借這個兒子想擠走她的地位。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蘇夫人端着茶杯,面不改色,“我以為你對付你那個父親,是為了奪他名下财産,可你卻把蘇氏讓給我。”
蘇青延微微一笑,“我對蘇家的東西,沒那麼感興趣。”
“呵,你母親當年要是有你一半清醒,就不至于落得那個下場。”
他垂眸,沒說話。
他母親當年想要擠進豪門,轉正地位,瞞着蘇董生下他,抱着他回蘇家,企圖讓蘇董接受。
然而,蘇董将他們母子倆趕了出來。
從那之後,她母親看他就不順眼,認為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無法讨得父親歡心。
他從小沒有父親管教,更沒享受過母愛,母親心情不好就動手打他,把他打得遍體鱗傷才作罷,甚至把他鎖到衣櫃裡,餓上一天一夜。
即便是寒冷的天,也将他趕出家門。
他沒有鞋子穿,沒有大衣,在寒冷的街道,一度凍到昏厥,是好心人救了他。
他自懂事起到十二歲,人家已經快小學畢業,他連小學都沒上過,被迫去做童工,什麼髒活累活都幹過。
後來,那家雇傭童工的廠子被警察查封,他被人帶進局子,母親始終沒有出現。
也是那時候起,他才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伯樂,是陳寶寶的父親陳德文,他當時是副局。
得知他的情況,陳德文問他,願不願意跟在他身邊。
他說願意,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也是因為這句話,陳德文看出了他眼神的堅定,覺得他是可造之材,便栽培他,送他去上學,而他也不辜負他的期望,考上了警校。
他母親從那時候開始就沒在聯系過他,直到他警校畢業出來,回到原來的家,才知道,他母親去傍了其他有錢的男人,早就把他這個兒子忘得一幹二淨。
直到他進了重案組,第一次接手的兇殺案,就是他母親。
他母親慘死在公寓,被兇手分解,所有碎塊都被抛棄在不同的地方,兇手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甚至連抛棄碎塊的路線,都能避開所有監控區。
所以當地的警方難以破案,才把他們請過來。
他花費兩個月時間,才有了線索,因為他比其他警察了解他母親,他母親死在了她的貪婪中,同樣是想要上位的手段,又威脅到了對方的利益,所以才遭到迫害。
蘇青延不鹹不淡喝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于母親的死,他沒有任何的難過。
即便現在提起,他的心也早就麻木了。
蘇夫人看着他,到底也是有孩子的母親,蘇青延的遭遇,說不心痛是不可能,“你有這樣的母親,也不是你的錯。”
蘇青延頓了下,随即笑起來,“您是在安慰我嗎。”
“我可不是安慰你,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你母親跟我的恩怨,我不至于轉移到你身上。”
蘇夫人淡淡說,“你母親連孩子都能利用,本質與蘇萬華沒什麼區别,我跟蘇萬華離婚,是早就看清了他,即便當初你母親能成功上位,她也過得不比我好。”
以蘇夫人的家世,她有底氣。
而他母親什麼都沒有,所以隻能仰仗男人,靠讨好男人得到利益,即便當初她成了蘇夫人,那也不會長久。
蘇董是有利可圖的人,她給不了他利益,蘇董轉眼也會一腳把她踢開。
這就是現實。
與此同時,關依依在蘇青延的咖啡廳坐了片刻,店經理點了杯咖啡送到她桌前,在她面對落座,咧嘴笑,“你是來等老闆的嗎?”
關依依怔了怔,笑說,“沒有啊,我就過來喝杯咖啡。”
她低頭緩緩喝進。
其實昨晚,她失眠了。
隻要一閉上眼,總會浮現蘇青延吻她額頭的畫面,他的唇燙得驚人,好像一觸,便能燒灼。
每當想起,心底總彌漫一絲異樣,不自覺的腿軟。
店經理也沒發覺她的異樣,自顧自笑,“老闆出去了,應該是去蘇氏。”
她回過神,“他要接手蘇氏嗎?”
“那倒不是,老闆對蘇氏要是感興趣的話,早就自己上位了。”
“你好像很了解他啊。”
“能不了解嗎。”
店經理繼續說,“老闆對權勢什麼的,都不感興趣,要不然,他從省T辭職做什麼?”
“他這個人呐,就喜歡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來,開咖啡廳也是看他心情,賺不賺錢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喜歡。”
關依依噗嗤笑,“那也挺好,至少是可以做他喜歡的事情。”
店經理視線掠過她,看向走來的人,“喲,老闆,這麼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