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遇到過那些像電影裡的情節,因為在港區,她叔叔是警官,父親是房地産的老董,家世不算顯赫但也屬于豪門,在叔叔與父親的保護下,她根本不會經曆到那些事。
而司穆言說的那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鄭敏如咬了咬唇,眼眶泛紅,“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拒絕我的嗎?”
司穆言站在葡萄架下,“不完全是。”
她轉身看他,“那為什麼?”
他緩緩啟齒,“我對鄭小姐并沒有心動的感覺。”
“可是感情可以培養…”
“最開始就沒有心動,又何來培養?”司穆言望向她,眼底毫無波瀾,“我不喜歡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做勉強,包括感情,我想鄭小姐應該能明白。”
躲在牆後盯着的南三爺,那嘴角的笑都要咧到耳朵,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他,他吓了一跳,轉頭看着南卿。
南卿合住身上的外套環抱雙臂,她穿着居家睡衣直接就出門了,身上也就随意搭件外套,連頭發都沒梳,“老爹,您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幹什麼呢?”
她欲要看出去,被南三爺給拽回來,“小心點,别讓人給發現了。”說完,他自己又按捺不住地探頭去看。
南卿也探頭,愣了下,“那不是司穆言跟鄭敏如小姐嗎,他們倆在約會?”
南三爺深呼吸,忍住沒暴怒,“約什麼會,人家鄭敏如小姐是向阿言表白呢。”
她驚訝,“這麼快就表白?”
南三爺得意笑,“你是不是很想沖出去?”
她想都不想,“我有病啊,沖出去打擾人家做什麼?”
“你不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啊?”
“......”
南三爺實在是沒能忍住,往後退兩步,趁其不備,擡腳将她給踹出去,她猝不及防沖上前,差點沒撞到柱子。
等穩住身子,她回頭吼,“您踹我做什麼啊?”
然而南三爺哪還見蹤影,早就跑溜了。
南卿氣憤地拍了拍後衣擺,回過神的她倏然僵住,轉頭望向司穆言跟鄭敏如。
兩人也都看着她。
她牽強地擠出笑來掩飾尴尬,朝他們揮手,“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落,她正要進屋,司穆言疾步上前,拽住她手臂。
她詫異回頭,“你…”
司穆言摟住她肩膀,将她帶到鄭敏如面前,“剛才鄭小姐不是問我有沒有合适的人嗎,南小姐就挺合适的。”
南卿愣了下,想要脫離他,卻被他摁住。
鄭敏如微微驚訝,好一會,她低垂着眼,什麼話都沒說,扭頭離開。
南卿拿開司穆言的手,抽身面向他,“你是不是拿我當擋箭牌拿上瘾了?”
他眼底笑意淺淺,“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當,多當一回也沒事。”
“有事!”南卿手指戳他肩膀,一副兇悍的模樣,“本少爺跟你的绯聞已經夠多了,你要是再讓我做噩夢,我就恁死你。”
司穆言挑眉,倒是會抓重點,“噩夢?”
她怔了下,避開他視線,“也不是什麼噩夢,反正不是好夢。”
他凝視她,“是夢到關于我?”
南卿斂住表情,内心此刻多少有些抓狂,她好端端的怎麼就脫口而出說做夢的事呢?這下好了,看着司穆言那張臉她總覺得有幾分羞恥跟罪惡感。
司穆言眼眸微眯,“我猜對了?”
“是,我就夢到你了。”南卿一本正經瞎編胡造,“夢到你奪我财産,占我良田房子,還…還搶了我養的豬。”
他頓了下,蓦地笑出聲,“還有呢?”
南卿舔了舔嘴唇,還在使勁腦汁想。
他笑意更濃,“南少編故事都不打草稿的嗎?”
她幹脆看向别處,“誰能那麼清楚的記得夢裡的事情啊。”
司穆言靠近她,觀摩她表情,“就記得我奪你财産,占你良田房子,搶了…你養的豬。”
她沒說話,心底愈發的虛。
他意味深長笑起來,“你南家的财産還不夠我塞牙縫,占你良田房子,也沒必要,至于搶頭豬,倒也不是不可以。”
南卿眯眼,“你對豬感興趣?”
他目光定格在她臉上,“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