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花瓶摔碎在秦母腳下,秦母吓得花容失色,秦父下意識将她護住。
連司穆宸跟那幾個保镖,都驚訝看着姜暖暖。
“人家是父母,你們是畜生吧。”姜暖暖大聲,“您臉皮可真厚啊,有臉說霏雪是您女兒,可惜有您這樣的母親真是她的不幸,别以為您生了她,她就要按照您的思想觀念來活着,您是給予她生命,可她生下來後,命就是自己的,您有什麼資格幹涉,拿着母親的身份綁架她嗎。”
秦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她要駁回面子,“你們司家的人,都是這麼無理取嗎——”
“哐當!”
姜暖暖踢翻了櫃子上的擺設,收攬的瓷器與名貴物品都破碎,秦母看到心愛的收藏品被這樣對待,氣得渾身顫抖,“你…你瘋了嗎!”
“司家是不是無理取鬧,你看看雷家的下場不就知道了嗎。”
姜暖暖拿起桌上玉雕的茶壺擺弄,“我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真不知道您一個老女人不好好在家享福,出來顯擺什麼,是想讓大家都知道,皇室外室所生的私生女借着兒子攀爬高枝耀武揚威嗎。”
她的話,字字誅心。
将秦母嘲諷的既難堪,又反駁不了。
“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嗎,那我今天就嚣張給你們看。”姜暖暖手撒開,名貴的玉雕茶壺眼睜睜摔在桌面,碎裂兩半。
秦母捂着心口,艱難喘氣,聲音失控,“你知道這些東西多貴嗎!”
她當即露出甜美的笑,“我對錢又沒有概念,我怎麼知道多貴。”
說完,姜暖暖轉身,“先把霏雪送去醫院,留下幾個。”她停頓幾秒,“把這砸了,有本事她報警。”
秦母聽到這話,看到保镖們開始動手砸東西,她氣厥暈死過去。
秦宅被砸的事情,很快傳到秦蕭耳朵裡,在得知母親被氣得住院,他當天下午便趕到病房。
“到底怎麼回事。”
秦父坐着沒說話,秦母則極其敗壞,“我不過是關了小雪兩天,不知道誰給姜暖暖通風報信,那丫頭今天帶着人過來直接把我們家給砸了。”
秦蕭聽到這話,眸色黯沉,“您關霏雪做什麼。”
“你是再怪我嗎,我也是為了你。”秦母大聲說,“如果不是她阻攔,司家那小丫頭早就被你安排的人得逞了,我不過是懲罰小雪而已。”
秦蕭咬肌動了動,沉住氣,“母親,您是再給我添亂知道嗎。”
“我添亂?”秦母火氣一下子沖上來,“小雪是我女兒,我教訓小雪有錯嗎,是她不聽話,向着外人,我隻是想讓她老實一些。”
“您明知道姜暖暖對小雪的态度,您動小雪,讓人家為了小雪上門鬧事,這還不是添亂嗎。”
秦蕭低吼出聲,秦母怔怔看着他,啞口無言。
他深吸一口氣,“母親,您把人逼急了,算是幫我嗎。”
秦母突然無法反駁。
她以為姜暖暖隻是個軟柿子,被家裡寵得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敢放肆的。
但誰知道她今天會突然瘋起來?
伊萬這時拿着報紙走進來,停在他身旁,“先生,夫人上新聞了。”
秦蕭奪過看了眼,手幾欲将報紙揉皺,秦母搶過報紙看,報紙上登的,是她對女兒故意施暴,拘禁的惡行。
她愣住了,“怎麼會…”
秦蕭看向伊萬,“流出市面的報紙有多少。”
伊萬難為情說,“好幾家雜志社都印刷了上萬冊,而且背後似乎有人在力推,剛流出市面就售光了,恐怕現在想回收,也來不及了。”
翌日,住院部。
秦霏雪身上的傷都被處理好,她躺在病床上,靠注射營養液來緩解兩天不吃不喝的虛弱感。
姜暖暖帶着水果走進病房,秦霏雪轉頭看她。
她把水果放櫃台上,“看來你要趕不上學院的周年慶活動了,你這樣,至少還得住院半個月。”
秦霏雪笑了下,“謝謝你。”
“跟我客氣什麼啊。”她坐在陪護椅上,“你不也是幫過我嗎。”
秦霏雪再次笑出聲,“那我們也算扯平了。”
片刻,姜暖暖走出病房,走人來人往的走廊,她忽然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那不是夜修堇的保镖,典煜嗎?
姜暖暖悄悄跟上去,隻見他來到A區住院部,很快,推開一間病房門,奇怪的是,那間病房外,還站着兩名保镖看守。
姜暖暖躲到牆後,不能靠近,隻能等裡面的人出來。
沒幾分鐘,典煜就拉開門走出來了,在門敞開沒合上之際,她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人。
是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