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睜開眼,眼底染上一絲怒意,可又舍不得動怒,“笙笙學不乖了,這麼晚才回來,嗯?”
姜笙靠在他肩上,抱着他,“對不起嘛,老公,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司夜爵無動于衷,任由她抱着。
“錯在——我不該晚回家,不該把老公一個人丢在家裡等我。”姜笙唇挨着他耳畔,一雙美眸霧蒙蒙的,分外動人。
司夜爵還是不為所動,表情清清冷冷,好像無欲無求。
姜笙正要吻上去,他忽然偏開頭,大手掐住她臉蛋捏着,氣笑了,“笙笙,不是每次犯錯用美人計我都要原諒你。”
姜笙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司夜爵将她推開,站起身走出去,姜笙跟上,“你要去哪?”
他拉開門,“書房。”
姜笙把腳上的拖鞋踢開,光着腳蹬蹬跑到他跟前用身體擋住他去路,“不準。”
司夜爵要走哪邊,她就擋哪邊。
他垂眸望着身前的女人,眯起眸,“不讓我去書房嗎。”
她撇嘴,“不讓。”
他直挺挺站在她面前,“理由。”
姜笙知道司夜爵是真的生氣了,他現在不是失憶的司夜爵,拿三歲小孩哄他那套他壓根不上當。
她輕輕扯着他的衣袖,“我是因為陪陳寶寶才這麼晚的。”
他蹙眉,“還有呢。”
還有?
姜笙對上他深沉眼眸,當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我接手了鎏金會所?”
司夜爵笑了聲,“不逼你,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對嗎,姜老闆。”
姜笙咬了咬唇,半天也解釋不出來什麼。
司夜爵挪開她身,毅然決絕邁開腳步朝書房走去,他關上門,走廊上最後一絲光線也隻能藏在門縫裡。
兩人都徹夜未睡。
*
餐廳。
“你一個已婚,還是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瞞着爵爺接手鎏金會所那種地方,說實話我是爵爺我都不想搭理你。”
“哥,你就别戳我痛處了。”姜笙揉着眉心,眼下的烏青遮瑕都快遮不住。
她瞞着司夜爵确實是她的錯,但蘇青延沒想着把會所轉讓給别人,所以才給了她。
她隻能暫時先接着了,其實那會所他是有要留給陳寶寶的意思,但陳寶寶沒做過生意,他擔心陳寶寶會吃虧。
怎麼說鎏金會所都是他的心皿,他找不到合适的人,不隻能找她幫了嗎?
陸厲琛拿起碗,喝了口湯,“會所那種場地太混亂,爵爺也是擔心你。”
姜笙有點尴尬,“我知道,可我…不太擅長解釋。”
她從前就不擅長解釋,所以哪怕别人誤會她,她都不會解釋。
“你不解釋,他怎麼知道你想什麼?”陸厲琛的話讓她一怔。
而他又不慌不忙開口,“雖然說你跟爵爺是彼此信任,你盼着他能懂你,可他一昧想要去懂你心思,而你卻不懂他心思,時間久了,男人就真的不想知道了。”
姜笙眼睫蹙動。
她跟司夜爵經曆這麼多,一路走來,她确實習慣了與他之間的默契,哪怕一個眼神都知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