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也是聽說司夜爵跟姜笙來了原料庫,陳主管還被叫過去了,生怕暴露什麼所以急急忙忙趕來。
她将内心的慌亂壓住,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夜爵,你怎麼會在這裡?”
該死,姜笙這賤人回來就是給她使絆子的吧,竟然還找到原料庫來了!
當時為了能省一筆錢她可是讓人拿了一批偷工減料的原石貨物,沒想到這賤人一回來就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司夜爵看着她,語氣淡漠:“這些摻假的原石是怎麼回事?”
姜薇拳頭不由捏緊,卻表現得很無辜:“我不知道啊,我對寶石的原石是一竅不通你也知道的,這些年來,原石的材料進購是經過我手,但我一直以為跟以前是一樣的。”
她的确對這些原石一竅不通,這點對她是有利的。
姜笙卻是一笑:“爸爸的心可真大啊,把公司交給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不怕公司真的破産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姜薇沒轍了,隻好看着司夜爵:“夜爵,你要相信我。”
賤人,她遲早有一天要把她趕走!
司夜爵不是不相信姜笙的懷疑,隻是,這些年姜薇在他身邊,即便對珠寶并不了解行情的她,都在悉心的請教他,他是清楚姜薇不像會作假的人。
他看向陳主管:“你被辭退了。”
陳主管愣了,但他也接受了,誰讓對方是他惹不起的人呢。
姜薇看着陳主管被辭退,咬了咬唇,幸好,司夜爵相信自己。
司夜爵轉頭對姜笙說:“以後,原石的材料你負責采購。”
說罷,他離開了原料庫。
走回辦公室,姜薇跟上她的腳步,伸出手拽住她:“姜笙,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姜笙轉身看她,好笑道:“什麼故意的?”
“你......你就是故意接近夜爵吧?還把他引去原料庫?呵,你以為夜爵會相信你麼?”
姜薇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你也看到了,夜爵相信的是我,你别再費盡心思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是為了分裂你倆的感情把他帶去原料庫,告訴他那批原石是摻假的,讓他對你起疑心?”
見姜薇表情不爽,姜笙環着雙臂冷笑:“我有空閑管你倆的事?去原料庫是他自己要跟着的,關我什麼事?”
“姜笙,别以為我會相信你。”
“你不相信就不相信,說那麼多做什麼?”
姜笙實在是煩了,又道:“摻假原石的事情,我跟你是沒完的,要不是看在維納是我母親創立的,我不忍心揭穿,管你背後幾個司夜爵?”
司夜爵的确是能覆手遮天,可她姜笙不是軟柿子就得任人拿捏。
她就要離開,姜薇又拉住她:“姜笙,别以為你現在回來了,就能為所欲為了,别忘了,你的視頻......”
姜笙忍無可忍,轉身奪過她的手機。
“你幹什麼!”
姜薇想搶,卻被姜笙躲開。
見姜薇害怕的模樣,她笑了笑:“總喜歡拿視頻威脅我是吧,行。”
她走到走廊窗口,把手機伸出窗外,突然松手。
她眼睜睜的看着她的手機從十九樓墜了下去,那也隻能是機身粉碎了。
“你......”
“不是喜歡拿視頻來威脅我麼?現在視頻沒了,我看你怎麼威脅。”
她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辦公室。
姜薇氣得渾身發抖,可想到視頻被毀,她卻又心存僥幸。
毀了就毀了,這輩子司夜爵是不會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了。
因為今天這賤人攪渾出來的事情,司夜爵估計要對自己失望了,她沒辦法再繼續等了。
隻要今晚拿下司夜爵,她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女人!
夜幕降臨。
司家公館,書房。
“爵爺,我查到了,姜笙是姜慎跟前妻的女兒,是姜家嫡大小姐,姜笙的母親是珠寶設計師。”
“維納公司就是她母親跟姜慎創立的,她母親去世後股份都在姜慎手裡,而姜笙六年前不知道為什麼出國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裡傳來羅雀的聲音。
司夜爵手裡拿着zora的資料查看,聽完羅雀說的話,眸光微沉。
是因為公司落在姜薇手裡,所以她心有不甘,才會那樣針對姜薇?
不過,既然姜笙是姜家人,姜薇為什麼從一開始沒有認她?
時間有些晚,司夜爵把事情都放在了身後,回到房間察覺到床上有人,他将燈一開,就看到姜薇穿着單薄睡衣從床上坐起。
他眸色微涼,冷道:“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他讓她住在司家,可沒讓她睡在自己房裡。
姜薇特地穿成這樣,都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暗示他了,可他卻好像不高興。
她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夜爵,我隻是想,六年前那一次後,你就再也沒讓我靠近,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表情清純可憐,柔弱無助。
司夜爵是正常的男人,沒點感覺是假。
見他沒再說話,姜薇主動的走下床上前去抱住他,雙手抱住他脖子,踮起腳尖就要去吻他。
在她的唇靠近時,司夜爵腦海中卻閃過姜笙的臉,他猛地将她推開,眼底有了一絲厭惡。
“夜爵......”
被推開的姜薇有些不知所措:“夜爵,我......我就這麼令你厭惡嗎?”
為什麼?
為什麼六年前那晚上他可以碰姜笙,而到了她這裡就不能?
“六年前是意外,我把你留在身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作為補償,但今晚的事情,下不為例。”
司夜爵轉身時,想到什麼,側過身看她:“姜笙是你姜家的人吧?”
姜薇怔着,他怎麼會突然提到姜笙?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她是我妹妹......”
“那為什麼她到公司時,你沒有認她,反而還動了手?”司夜爵起初是以為那個女人激怒姜薇在先,姜薇才會動手。
可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後,才知道她是姜家人,維納珠寶是以那個女人母親的名字創立的,姜慎不過是持有着公司的股票。
姜薇輕咬着唇,雙手緊擰,可面上卻表現得無辜:“其實我跟妹妹以前有一些過節。”
“什麼過節?”
姜薇想到了什麼,紅了眼眶:“六年前那晚,是她對我下了藥,我知道因為我是私生女的事,我跟媽媽到了姜家妹妹就一直針對我們,本來妹妹是要接任維納珠寶的,可因為那件事,爸爸很生氣,就把她趕走了。”
司夜爵臉色微沉,她六年前也是因為被下了藥?
那個女人真是對姜薇做了這樣的事?以那個女人傲慢的性子,卻又不是沒有可能。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因此覺得煩躁。
“你睡吧。”司夜爵漠然地離開。
望着門被關上,姜薇眼神逐漸隐狠下來,姜笙姜笙,又是姜笙,姜笙的存在簡直就是她的威脅。
她絕對不能再放任那個賤人留在維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