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雙手相握,視線也彙聚在一起,就像兩股不合的氣場突然融入一起。
沈逸眸色淡淡,泰勒被他盯得心裡有點發毛,盡管他什麼也沒有做,卻有一種自己是罪人的感覺。
“路易。”沈逸薄唇輕啟,隻說了兩個字,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泰勒唇角淺勾,目光深深。
大約過了半分鐘,在國王的一聲低咳中,兄弟倆才将相握的手松開,并回神一同看向了父親。
“路易,泰勒。”
國王看了看床前的兩人,他嚴肅地說,“本是同根生,我希望你們能像親兄弟一樣相互扶持,不計較利益得失,因為你們得到的,比一般的普通人已經多得多,知足才能常樂。”
人之将死,總是将人這一生看得很透很透,這是一個父親最大的願望。
“好。”沈逸點頭,他誠摯地回答。
泰勒也點了點頭,“好,我答應您。”
國王久久地望着他們,他這一生極為克制,就是看多了王室的鬥争。
所以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同時出現兩個女人,以前愛了路易的母親,後來愛了泰勒的母親。
很大的一種可能就是,伯蒂在凱瑟琳身上找到了愛爾莎的影子,這兩個女人側顔的輪廓實在太像了。
沈逸回王室之後也察覺到了。
“扶我起來。”國王輕聲開口。
兄弟倆一同彎腰,伸手扶了他一把,這時,有仆人遞來了一杯溫水與藥丸。
沈逸伸手接過杯子與藥丸。
國王坐在床沿,他對兩個兒子說,“今晚的宴會你倆都得參加,我也想見見那個商界奇才,據說京廷的商業帝國龐大到無法想象,分公司發展到了世界各地。”
沈逸沒有說話,“您先吃藥吧。”
國王伸手接過水杯和藥丸,沈逸看着他吃完了藥,他知道這是什麼藥,至少能維持父親五個小時的體力,但是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國醫說,有重要宴會必須出席的時候,他就會吃一顆。
“你們都走吧。”國王将水杯遞到一旁的侍者手中,他朝兒子們擺擺手。
沈逸看了看父親,然後和泰勒一同離開。
國王的宮殿很大,有很多層,卧室又在最裡面,要走出這座宮殿得穿越好幾個廳。
沈逸腿長步伐不快,泰勒的步伐也不快,他有意無意地跟在哥哥身邊。
“聽說你要找個阿拉伯醫生給父親治病?那人靠譜嗎?”泰勒問着,他是真的擔心,“國醫的醫術是整個魯拉約卡最好的。”
“最好的怎麼沒把父親治好?”沈逸邊走邊問。
“......”泰勒被堵得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就算不靠譜也要試試。”沈逸再次開口,邊走邊轉眸對他說,“我不會放過一絲希望,并且一定會把父親治好。”
沈逸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遞給他一個頗為有深意的眼神。
這眼神可把泰勒看得心裡惱火,“你什麼意思?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不希望他好似的!”
泰勒不知道父親中毒一事,沈逸現在将所有人列為懷疑目标,他将眸光一收,并沒有多說什麼。
而此時,兄弟倆都已走出了宮殿。
泰勒也不再跟着他走,而是轉身朝橫廊走去,他覺得這個哥哥很清高呢!在父親面前說得好好的,本是同根生,一轉身就用眼神警告他,哼!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