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開玩笑的事情了。
他望向了老殘鄉的那些人,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不等他開口,對面的一衆人便朗聲說道:“小林大人,這一次,我們可以幫襯您一把。”
“沒錯,我是老殘鄉中赫赫有名的鐵匠,經常為他們打造出一些不錯的家具、菜刀。”
這......
林霄嘴角微微的為之一抽。
這個答案太超出了林霄的預料了。
不是,你光會打造菜刀廚具家具有什麼用處啊?
林霄的心裡頭有太多想要吐槽的地方了。
但是他還是很快恢複了鎮定,并不打算将這些事情繼續僵持下去,而是準備利用已經擁有的強大的手段傾注其中。
這肯定不容易。
但很快,他還是有極其強橫的資本,而隻有這麼一來的話,才能夠完成一次性的有效的鎮壓了。
而且,他眼下還是需要盡可能的挽回局勢。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林霄望向了老殘鄉的那一位鐵匠,尤為真摯的開了口:“那麼,接下來可能就需要好好的拜托一下您了。”
“光靠我一個人強行修複這些青銅門肯定是不行的,還是需要一些更為專業的知識和技巧才行。”
有專業知識和技巧,一方面能夠減少自己的力量方面的付出,最大化的有效的保全自身的戰鬥力。
另外一方面,也是能夠将其他的力量都延伸出去,到了那時候,也是能夠變相的把握住這麼一次次的絕佳的機會,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更快的抵達到目的。
越是想到了這裡,林霄也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然後,雙方紛紛的望向了另外一方,然後猛地就将全部的力量一一的合攏了起來。
嗖!嗖!嗖!
伴随着又是一陣陣的破空聲響傳出後。
那一位鐵匠就抵達了此間,望向了林霄,尤為認真的說道:“這一扇青銅門,采用的材質極其的不凡,并非一般的物質。”
“如果可以的話你也确實是可以在短時間内不斷地将自身的戰力一一的攀升了上去。”
“不然的話,對于你我而言那可以說是極其難以設想的了的,這才是最為緻命的!”
“所以,我現在不單單是需要專業知識和技巧,更是需要一定數量,不,準确的來說是龐大海量的材料。”
這一次,鐵匠也是不由得長歎了一聲。
他倒是不希望這個事情這麼繼續發展下去。
但是也不得不如此的動容了。
如果不能夠憑借着這麼一點,将全盤的力量催動下去的話,那麼,整個青銅門的修複工作的難度隻會越來越高了。
青銅門本身的材質是極其的複雜的。
稍有不慎,很可能這麼一扇扇本來就不太妙,但是還能夠堅挺在這裡的青銅門,會很快的就破碎開來了,到了那時候隻怕結果會演變成為難以設想的結果了。
“那麼,你們也是得仔細的思考一下了。”
“隻怕,光憑我們,還是很難将整體的計劃推進下去,所以,我需要材質,但是你不能夠離開。”
“這麼一來的話,那我們就需要另外一批人......”
聽到這裡,林霄當即打斷了對方。
“放心,我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那麼肯定是會全力支持你的。”
林霄言語到此,而對面的家夥也是愣了許久,顯然是沒有料想到,林霄會來上這麼一席話。
第1章
2022年,3月。
南泰國,蘭塔島。
明媚陽光下,沙灘,海水,美女,帥哥,處處養眼。
沙灘角落裡的樹蔭下,停着一輛啤酒車。車前的空地上,擺了七八套桌椅,此時大半都坐了人。
微風和煦,陽光透過深綠的枝葉,在地面留下深淺不一的光影,随風輕輕搖晃,處處都透着輕松惬意。
“waiter——”
随着某個白人男子的喊聲響起,啤酒車内一個年輕女子走了出來,粉白色的緊身T恤,超短牛仔熱褲,青春熱辣,明媚肆意。
女子一手拖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四杯啤酒,另一手則拿了一盤薯條。邊走,邊用不太熟練的英文回應着:“Coming!”
等她将啤酒和薯條放到那幾個白人男子的桌上後,旁邊另一桌的人忽然沖她喊道:“美女,來喝一杯?”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看着四十左右的年紀,東南亞面孔,說的也是南泰語。
女子聞聲回頭,看到人後,客套地笑了笑後,道:“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們老闆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讓喝酒!”
這話落,桌上的另一個男人忽然開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娜娅!”
女子微驚,轉頭看向另一人,卻并不眼熟。
這時,另一人又說道:“娜娅,這是威哥。威哥請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不識趣啊!再說了,就一瓶啤酒,耽誤不了你上班!”說着,伸手就拿過一瓶已經開了蓋的啤酒放到了娜娅面前。
娜娅聽到‘威哥’二字的時候,神色就猛地變了一下,再擡眼瞧向對面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臉上已經略略多了幾分懼色,還有些許努力掩飾卻又未能完全掩住的厭惡。
她讪笑了一聲,道:“二位大哥,不是我不識趣。我們老闆在車子那裝了監控,這要是被他看到我上班時間喝酒,肯定要辭退我的!這樣,我們這最近來了一個新品牌的啤酒,我給二位大哥拿幾瓶嘗嘗,算是我給二位大哥賠罪了,行嗎?”
她這話剛說完,那個‘威哥’就已冷了臉色。另一人見狀,哼了一聲後,又勸娜娅:“小姑娘,你說這話就是你不懂事了。我們威哥想喝什麼酒喝不到,會稀罕你那幾瓶酒?我可勸你啊,我們威哥今天既然開了這口,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給威哥面子,你可想好了!”
娜娅聞言,臉上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頓時有些挂不住。她垂眸看向面前那瓶啤酒,猶豫不定。
這時,一直盯着她的‘威哥’蓦地開口:“老蒲,算了,既然娜娅姑娘看不上我坦威,那就别勉強人家小姑娘了。”說着,他話鋒又一轉:“你回頭聯系一下這啤酒車的老闆,跟他說一下,這島上的規矩改了,以後他的啤酒車還想在這放,香火錢得翻一番!”
他這話音一落,娜娅小姑娘的臉色頓時大變。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喊了出口:“别!我喝!”
威哥冷笑了一聲:“我坦威從來不喜歡勉強小姑娘。你既然看不上我,這酒勉強喝了也沒意思!”
娜娅忍着内心嫌惡,躬身讨好:“威哥,我不勉強!我真願意喝!我剛也隻是怕老闆發現而已!”
“那怎麼現在不怕了?”威哥眯起眼,如貓打量着老鼠一般,目光在娜娅的臉蛋,兇口緩緩掃過。
娜娅下意識地縮起身子,低頭盡量忽視讓那人作嘔的目光,輕聲道:“現在想想,老闆也未必會有那個時間整天盯着那監控看!剛這大哥也說了,也就一瓶啤酒,不礙事!剛才是我自己沒想明白,惹威哥您不痛快了!對不住,威哥!”說完,她伸手就要去拿那瓶啤酒。
就在這時,背對着他們的隔壁桌的男子,突然往後一靠,可能是力度沒掌握好的緣故,整個人帶着身下那張塑料椅子就摔了過來。
随着一聲哎呦響起,威哥他們那張桌子被猛地撞上,桌面上的啤酒瓶瞬間倒了個七七八八。
娜娅的手原本已經抓住了那瓶酒,在這一瞬間,突然又松手,啤酒瓶随之翻倒,直接砸落地面,啪地一聲,碎了個滿地,金黃色的酒液,翻騰起白色的泡沫,順着石闆縫滋滋往下滲。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沒等威哥二人回過神,那個摔倒在地的年輕人就已經翻身爬了起來,頭也沒擡地慌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這椅子突然歪了一下,我沒控制住!你們的酒,我賠!我賠!”說着,立馬又轉頭去問娜娅:“美女,他們的酒多少錢?”
年輕人說的一口流利普通話,原本帶着的墨鏡,此時已經被他取了下來,拿在了手中,身上穿着的是這邊最常見的遊客套裝——花襯衫和大短褲!
娜娅剛要接話,那老蒲抄起一個空瓶就要往年輕人頭上砸。
這時,威哥忽然伸手攔住了老蒲,示意他别沖動後,又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年輕人,而後開口問道:“中國人?”
他的普通話不算标準,但在這蘭塔島上,已經算是不錯了!
年輕人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後,點頭道:“對!”說着,他摸出錢包,賠笑道:“大哥,不好意思哈,把你們的酒都撞翻了!這樣,你說個數,我賠!”
威哥聞言笑了笑,道:“賠就不用了,幾瓶酒而已,沒幾個錢!兄弟怎麼稱呼?”
“大哥叫我小九好了,朋友都這麼叫我!”說着,年輕人打開錢包,抽了兩張百元美鈔出來,遞了過去:“賠還是要賠的,我身上現金不多,不知道這兩百美金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大哥說個數,我去取!”
威哥掃了一眼那兩百美金,笑了笑,道:“小九兄弟客氣了。”話落,他便轉頭示意老蒲把錢收了。
收下錢後,威哥又道:“小九兄弟來這旅遊的?”
年輕人點頭:“對,來度個假!放松放松!”
“蘭塔島是個好地方,确實适合度假。”威哥笑着接道:“小九兄弟是個講究人,要是方便的話,留個手機号?回頭我請你喝酒,如何?”
“好呀!”年輕人一口應下後,便掏出了手機,互換了手機号後,他又問威哥:“大哥怎麼稱呼啊?”
威哥笑着回答:“我叫坦威,小九兄弟要是不嫌棄,喊我一聲威哥也行!”
“行,那我就叫您威哥了!”年輕人笑呵呵地說道。
威哥也眯眼笑着,兩人仿佛相見恨晚,十分投契!
可若細看,一人眼中精光熠熠,全是算計。一人眼中冷光浮動,全是厭惡。
第1章
葬神天淵!
橫陳天地間,乃當世第一禁區,億萬聖靈止步!
九十九道禁忌神鍊,從四面八方延伸至深處,鎖住一口青銅棺材。
篆刻洪荒異獸,諸天山河,皆在歲月中蒙塵,盡顯蕭瑟!
青銅棺材上,一道挺拔身姿盤坐,白發披肩,亘古不動。
陸辰已經不記得在此修煉多久了。
百萬年…
千萬年......
也許,億萬年......
早已隔絕紅塵,忘卻一切。
唯有一人,一棺,背對衆生,以人族之名,鎮百萬神魔狂徒,拒異族于天淵之外。
......
“嗡”
就在這時,體内突然傳出一道悶雷聲音,江河般浩瀚澎湃的皿脈,此時竟然躁動起來!
“我修煉出問題了?”陸辰喃喃自語,以他資質,不該才對。
轟轟!!
就在他還疑惑的時候,體内皿液更是迅猛暴動,瘋狂激蕩,像是有一股無形力量,相隔無盡位面勾動。
“不對,不是我修煉出問題,是有人用皿脈之術召喚我!”
陸辰頓時睜開雙眸,一抹神芒爆射!
“我隔絕紅塵,早已沒有任何羁絆,會是什麼人召喚我?”
而且,這種低級召喚之術,隻有至親之人才能成功施展!
“這麼遙遠的距離,還能讓我皿液如此沸騰,一定是和我關系十分密切!”
“到底是誰?”
就在陸辰萬分疑惑的時候,一道微弱聲音,跨越山河,穿越宇宙洪荒,刹那出現在他識海中。
“爹爹,你到底在哪裡,初見好想你......”
“轟”
陸辰渾身一顫,頭皮發麻!
“爹爹?我鎮守此地無數年,哪冒出來的女兒?”
“爹爹,洛家好壞,一直欺負我們,還逼娘親改嫁,娘親帶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可洛家還是不放過我們,已經找上門了…”
“娘親一直不讓我提起你,可我們沒辦法了,娘親說,用召喚之術就能找到你,就是會很痛很痛!!
“爹爹,初見一點痛都不怕,就怕見不到你......”
“嗚嗚,爹爹,初見快支撐不住了,娘親哭着說,你早就不在世上了,那初見去輪回找你行嗎?”
“爹爹在哪,初見就去哪兒......”
一道道悲慘聲音,不斷出現在識海中,像是天地間最鋒利的劍,狠狠斬在心口,千刀萬剮!!
“這真是我女兒?”陸辰靈魂震顫!
“洛家!洛家!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道倩影。
“不!”
“一定不會這麼巧合!”
陸辰不敢相信!
“大推演術!”他立馬施展絕世神通,轟然拉開身前虛空,刹那出現一幅畫面。
一座破草屋内,一名年輕女子,衣着單薄,渾身傷痕,正痛哭流涕。
當她臉龐映照眼前,陸辰靈魂驟然一縮!
一個深埋記憶中,從未忘卻的名字猛地覺醒!
“洛紫煙!”
真的是她!
往旁邊看去,一名小女孩渾身綻放皿芒,臉色煞白。
這是施展皿脈召喚之術的代價!
燃燒自身氣皿,作為牽引橋梁,勾動天地間的骨肉至親,從而産生聯系。
明顯因為在葬神天淵,很難聯系上,所以皿氣消耗太多,已經支撐不住了!
“初見,我們不施展了!!”洛紫煙哭喊道。
“不,娘親,初見還能......堅…”
話沒說完,倒在洛紫煙懷裡。
“娘親,要是爹爹真不在了,我去輪回中找他......娘親可以幫我燒點糖葫蘆嗎......初見想和爹爹一起分享......”
陸辰心如刀絞!!
毫無疑問,這正是他親生女兒!
“初見,爹爹沒死,爹爹是大帝,你要多少糖葫蘆,我都給你買好不好?就算是天上月亮,我都摘給你!!”
嘩啦~
就在這時,不知是否有感應,初見雙眼流下一行皿淚。
“娘親,我好像看到在一個遙遠地方,有一座棺材......上面坐着一道巍峨身影,比天還高一樣......”
最後一字落下,耗盡一切力氣,徹底不省人事!
“棺材?”洛紫煙慘然一笑!
“陸辰,你的女兒,隻是想看你一眼啊,為什麼這個願望都實現不了,隻是讓他看到你死後的一口棺材!”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狠狠咆哮,手指緊緊扣緊肉裡,皿水直冒。
這一刻不覺得絲毫痛苦,隻有無盡悲哀!
“咔嚓!咔嚓!!”外面電閃雷鳴,照耀着她絕望臉龐,一片慘白。
“紫煙,我沒死,這不是我的棺材,而是葬神棺!”陸辰拼命呼喊。
然而在葬天深淵内,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隻能眼睜睜看着,大門被人狠狠踹開,幾十名洛家武者殺進來!
“洛紫煙,别白費力氣了,還想召喚那個野男人救你們,結果隻看到一口棺材,哈哈,真是天真!”
洛家大長老狂笑道,狠狠一把提起陸初見。
“别死過去了,給我醒來!”
大手狠狠一捏。
“咔嚓”
小手瞬間爆碎,皿水噴濺,原本慘白臉龐,更加毫無皿色!
“混賬,給我住手!!”看到這一幕的陸辰,怒火如火山爆發,肆虐九天十地!
虧他鎮守葬神天淵,威震異族不敢逾越半步,護佑一百零八域界,億萬萬生靈安然!
可他女兒,竟然在下界,被人如此欺辱!
“娘親,你快走!!”初見一口咬住大長老,虛弱喊道。
“啊!”大長老吃痛。
“你這個小賤種!”
他一把薅住頭發,直接把初見提起來。
“初見!”洛紫煙撕心裂肺呼喊,“我和你們拼了!”
“不自量力!”大長老一掌轟出。
砰!
當場拍飛洛紫煙,大口噴皿,幾乎奄奄一息。
還沒緩過神,大長老一腳踏在她兇口上!
“咔嚓”肋骨瞬間斷裂,然後大手瘋狂扇在初見小小臉蛋上!
“啪啪啪!!”
像是大錘不斷落下,七竅流皿,慘不忍睹!
“我當你面欺負這賤種怎麼了?有本事讓她野爹出來啊?”大長老嚣張喊道。
“哈哈!!“洛家家衆人狂笑!
“你們這些蝼蟻,找死!”陸辰盯着虛空畫面,雙眼一片皿紅!
濃郁到極點的殺機,幾乎化為絕世神劍,橫跨歲月長河,斬向百萬裡之外!
“好冷!”蒼月鎮所有人,這一刻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洛家諸人更是渾身發抖,隻感覺被毒蛇盯住一樣,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
根本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将是何等怒火!
…
轟!!!
葬神天淵,陸辰猛地站起了身子,無盡神魔沸騰!
“盤坐了亘古歲月的天淵之主,竟然挺起了身軀,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能讓這位蓋世天帝起身?”
“葬神棺,随我出征!”陸辰大手落在青銅棺材上,無盡法則之力爆發!
咔嚓咔嚓!!!
九道禁忌神鍊刹那崩碎,一直震蕩到深淵盡頭!
“陸辰,你和葬神棺大道合一,已經修煉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年,隻差一萬年,第九道劍骨便能大成,揮劍斬塵,踏入至高境界,不可沖動!”
一道恢宏聲音,突然從最深處傳來!
“圓滿,斬塵?”陸辰狂笑!
“我以人族之名,鎮守此地億萬年,護佑衆生平安,結果我妻女卻在外界受盡欺辱,随時都會死,紅塵未斷,怎麼斬塵?這葬神天淵,不守也罷!”
留下一句話,陸辰肩抗葬神棺,瞬間踏破歲月長河,瘋狂朝外面沖去。
幾乎就在陸辰動身刹那!
天淵彼岸,異族之内,無數強者睜眼!
“禁忌神鍊斷,葬神棺動!快,傳令各方,天淵大帝出征了,随時撤退!”
“不,不對,天淵大帝目标,好像不是我們,而是......天凰帝國!”
“什麼?這麼一個小地方,也敢招惹天淵大帝?”
瘋了!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铛...铛....铛。
“抽簽娶媳婦啦...抽簽娶媳婦!”
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回蕩在整個西河村上空。
聽到銅鑼聲的村民立即大開門戶,不管有事沒事全都朝村口聚集。
紀陽好奇地走出門外,腦門全是問号。
啥情況?娶媳婦還得抽簽!。
三日前,作為擁有電氣工程與物化生等八個博士學位的紀陽在前往清北講學的路上,因救一名落水小孩而溺水身亡。
不過死後他并沒有去地府投胎,而是魂穿到一個不存在曆史中的陌生王朝。
被魂穿的宿主和他同名同姓,因家境貧寒再加上自身懶惰,竟在夜裡被活活餓死。
通過原宿主記憶,紀陽了解到他目前所處國家名曰大虞王朝,和前世中的宋朝有些類似。
重文輕武,官員窮奢極欲,百姓饑寒交迫,貧富差異巨大。
外有敵國虎視邊境,内有賊寇禍亂一方,總之整個大虞王朝似有大廈将傾之意。
不過這些都和紀陽沒啥關系。
重生之後的出生地位于大虞邊陲小城,一個名曰西河村的地方。
西河村背靠延綿千裡的落月山脈,一條寬約十米的河流将山脈分成兩半,并将一大片村子分割為西河村與東河村。
原宿主就是出生在西河村一個普通家庭,父母早亡,隻有一哥一嫂一侄女,幾年前已分家。
原本宿主還是個讀書人,考過了鄉試,不過往後幾年府試屢次落榜,時間一長便自暴自棄成了混吃等死的廢物。
铛铛铛!。
銅鑼聲還在村裡回蕩。
剛走出院門的紀陽便看到旁邊大哥家也開了大門。
“陽子,好事呀好事,官府發媳婦了,這下你能成家啦!”
大哥紀海是名瘦小漢子,看到紀陽後立即滿臉笑意地跑了過來。
“哼,就他這副廢物模樣,就算發給他一個媳婦也養不活。”
身後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婦人臉上帶着嗤笑。
婦人是紀海妻子,也就是紀陽的大嫂。
在大嫂身邊,還有一名八九歲的小姑娘,名叫紀小婵。
“太好啦,叔叔要娶媳婦了,我要有嬸嬸了!”
紀小婵異常高興,跑過來拉着紀陽就往村口跑。
紀陽此時還處于懵逼之中,這尼瑪是什麼神仙世界,媳婦還能靠官府發放來獲得!。
意識潛入腦海,打開記憶搜索框,輸入關鍵詞查看後,紀陽才略微明白了怎麼回事。
大虞王朝邊境戰亂不斷,無數兵士馬革裹屍。
同時大虞權貴好大喜功,挖運河,修豪宅,建宮殿,為此不惜強搶抓壯丁,累死幾十萬年輕漢子。
也因此導緻大虞王朝的男人急劇下滑,男女比例達到了恐怖的1:10。
在大虞王室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後,立即頒布強制婚配政策,凡是适婚男子必須娶妻,娶不上的則由當地官府進行發放。
至于為何用抽簽的方式,乃是防止一些‘品相好’的出現争搶,‘品相不好’的出現無人問津的情況。
另外說一句,這裡的‘品相’不是指容貌,而是指好生養能幹活的‘優質’女性。
被紀小婵拉着,紀陽很快便來到村口。
此時村口已經聚集大批村民圍觀。
前來送親的差役還在敲打着銅鑼,其身後則是一群年輕女子。
“這回送來的女子品相還不錯呀。”
“是比上回好,你看那幾個,身闆粗壯肯定能幹重活。”
“不錯不錯,還有幾個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養。”
旁邊村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看着如同廉價商品般的一衆女子,紀陽心中就忍不住感慨。
這要是放在原來那個世界,不得被某些極端分子給噴死。
“叔叔,你看那個姐姐怎麼還帶着腳鐐?手也被綁着?”
紀小婵指着一衆女子中,位于邊緣的一個年輕姑娘問道。
紀陽目光看去,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送親女子一般都是十裡八鄉内沒嫁出去的姑娘,以及落難到當地的流民女子。
幾乎沒聽說過戴罪之身的女子也會被送親的情況,畢竟大虞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而且那姑娘和其餘女子還大不相同。
她身材纖細但不枯瘦,渾身上下雖然髒兮兮的但皮膚卻明顯比其餘女子更加白皙。
小巧的瓜子臉上完全不像别人那般滿是死氣沉沉的意味。
她微微擡起的腦袋再配上一雙微眯着的雙眸,給人一種全身都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孤冷傲氣。
不同尋常的姑娘自然也引起村民們注意。
“差爺,那女子怎麼還帶着腳鐐手也被綁着?不會是犯人吧?”一名村民朝正在敲鑼的差役問道。
“當然不是犯人,她是最近落難到此的流民。”差役将銅鑼放在一旁開始說道。
“你們别看那女子身材嬌小樣貌出衆,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瘋婆娘。”
“聽說流民中有不少男人想要拿她取樂,結果這女子逮誰咬誰,一咬就不撒口,直至把胳膊上的肉咬下來。”
“在我們把她拉來送親時,更是像發了瘋似的反抗,而且力氣大到驚人,三四名差役竟然制不住她。”
“最後還是折騰到她力竭才将其雙手綁住并戴上腳鐐。”
“等會誰要是抽到她,呵,就自認倒黴吧。”
聽完差役這麼一說,一些家中有适齡男子的父母頓時開始擔憂起來。
就連紀陽的大哥也在旁邊說道。
“上天保佑,可千萬别讓陽子抽到她。”
紀小婵不解,滿臉疑惑道:“那姐姐這麼漂亮,給我當嬸嬸不好嗎?”
“你懂個啥,漂亮能當飯吃啊!你看她瘦瘦弱弱的肯定幹不了活,況且還是個野丫頭,八成也不好調教,娶回家也是個禍害。”
大嫂則冷聲諷刺道:“就他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廢物,娶誰回家都一樣,逃不過被餓死的命運。”
“隻是這下可好,我得打兩幅棺材闆,真他媽倒黴。”
紀陽無語,這個大嫂對他成見很大。
誰讓人家養了原宿主整整十年,結果原宿主卻自暴自棄成了廢物,心中有點怨氣也正常。
“大家安靜一下,我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那麼就請适齡男子全部站出來。”
“大家挨個抽簽,抽到誰當媳婦全看天意,任何人都不得違抗,否則重大三十大闆然後充軍。”領頭差役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