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把那天,齊鸮認他做父時的情況道出,“現在你知道了吧,我等于是被逼着做了這個爹!”
鈴铛聽過不覺大笑,“哎呦,以前光聽說有願意做兒子的人,沒想到今天還真是看到了,嘿嘿,那他管你叫幹爹,是不是要叫我二幹媽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讓他給你磕頭。”趙飛揚說着,故意裝作要叫人地樣子,鈴铛忙阻止他,“瞧你,師兄你就是欺負人,我才不要他做我兒子呢,要是想要的話,我......我......”
說到這裡,鈴铛聲音忽然變得細不可聞,但趙飛揚看着丫頭绯紅的臉蛋,早就猜透她心中所想,壞笑一聲,輕輕吻在她頭上......
陵林道,鎮守府!
酒宴、俗禮一切作罷之後,趙飛揚在後堂,正與齊鸮說話,自己雖然答應齊鸮放他一馬,可有些事情還必須說清楚才行。
趙飛揚一面喝着茶,一面道:“事到如今,其他的話,多說無益。常書志不期到案,陵林道鎮守府長官空缺,你要承擔下來,這是我給你第一個考驗,也是機會,我希望你能安定地方,把這些年來常書志所作惡事,向百姓彌補。”
“幹爹放心,兒知道該如何去做。”齊鸮應承的痛快,而且看樣子他對“幹爹”這個稱呼,也叫順了口。
隻是趙飛揚就不太舒服了,他才多大?齊鸮少說比他要大二十歲,被這樣一個胡子拉碴的人叫自己幹爹,個中滋味,隻有親自體驗過,才會明白。
“很好。”
趙飛揚點點頭,忍着别扭道:“還有,你要馬上派人把那個大坑填上,所有遇難百姓的撫恤我都和你說過,切實做到,明白嗎?”
“幹爹放心!”
倒吸一口氣,趙飛揚繼續道:“最後一件事,陵林道是朝廷兵鎮行政區,你要加緊對士兵的操練,我相信你已經知道陵林道兵馬與精銳間的差距,保境安民、應對突發事件,光憑現在的他們,恐怕指望不上。”
趙飛揚這一次話裡有話,齊鸮聞言心中一沉,他知道趙飛揚言語中沒有點破的突發事件,指地也許就是飛雲堡。
自己所在的陵林道是距離蒼鳴澗最近的軍隊,一旦有什麼變故,陵林道駐軍首當其沖!
趙飛揚看着他,點了點頭,放下茶杯沒再說話。
反倒是齊鸮,猶豫了一下,問道:“幹爹,有一件事孩兒想說,又怕您生氣。”
“你說吧。”
齊鸮一笑,道:“幹爹,您看現在都到了陵林道,您的安全交給孩兒負責就好,怎麼還帶着那麼多兵丁,這一路上人吃馬嚼,要多少花費啊。”
“他們都是朝廷派下來的。”
趙飛揚說着,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得道:“難道不應該跟着我嗎?還是你對他們留在陵林道,不很舒服,他們會礙你的事?還是我找你要過夥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