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
劉熙搖着頭回答的很幹脆,“記住我,我也未必會出頭,我不想再這麼混下去。在我眼中您是最有可能成全我的人。”
“馬屁。”
趙飛揚撣了撣袖子,故意不去看他:“你混了這麼多年,之前才是個協總,現在陰差陽錯得了副将位置,對你來說,足夠了。”
劉熙敢這樣說,必有本事,這一點趙飛揚确信,他故意裝出現在的樣子,就是想激劉熙一下,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有些人明明毛遂自薦仍會藏拙,他不喜歡這種人。
果然,趙飛揚的輕視讓劉熙心聲嗔念,當即道:“這絕對不夠!标下自認為可以作大人的副手!”
“哈哈哈!”
趙飛揚聞言大笑,看着他一副戲谑模樣,“你憋的太久了,這話本督不怪你,以後就不要再說了,作本督的副手,你有什麼能耐?”
“我能打!”
“能打?”趙飛揚輕哼,指着身旁的羅通對他道:“你打得過他嗎?”
“我!”
劉熙一窒,趙飛揚更多做出幾分輕蔑刺激他,“你打不過他,我也不需要打手,你還有什麼本事?”
“統兵作戰!”
“呵。”趙飛揚笑着搖頭,擡手間險些碰倒了一旁的茶杯,“統兵作戰?你原來一個協總能做唯有遵從上令而已,調兵遣将别說是你,就是那個喻子明都沒有資格,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樣的話,更是令劉熙氣悶,一着急他竟口不擇言:“大人你這麼說,标下就不能認了,别看你之前打赢了孤城一戰,可是在标下看來除了借用武器之優,兵将用命之外,敵人大多都是流寇暴民組成的烏合之衆,哪裡能與正規軍相比?大人你是科舉出身,這種勝利代表不了什麼的!”
“你放肆!”
聞此言,羅通既叱,“看來上次的軍棍你還沒有吃夠!來人,把這狂妄之徒拉出去,打五十軍棍!”
“等等。”
趙飛揚一拜手,露出肅穆面龐,冷眼盯着劉熙上下掃量:“你剛說的是心裡話,不是孟浪之言?”
“我......”
劉熙反應過來,後悔不已剛要跪倒謝罪,趙飛揚卻道:“你既然這麼說話,又何必下跪呢?你說自己能統兵作戰,又出狂言藐視本督,好啊,那不妨你我就試一試,眼下沒有戰争,咱們就用謀劃戰術的沙盤來比一盤,你敢嗎?”
“沙盤?”劉熙搖搖頭,“那個東西隻能表現戰場,假設戰術參數,當作練兵前的進退遊戲而已,如何比試?”
見他上當,趙飛揚不免暗笑,從剛才他狂言出口,趙飛揚就知道自己收壓内衛的機會來了,他們敢輕慢自己,除了那兩條外還有一條很重要,就是他們與劉熙一樣,認定自己是個隻會擺弄權謀的文人,在這群行伍眼裡,文人永遠都不會被重視。
劉熙放大言,必有幾分能耐,自己要是能當着全軍的面勝了他的話,必能一定程度上懾服衆武官之心,沙盤遊戲,調兵遣将,趙飛揚是十拿九穩,自信不敗。
因為劉熙不知道,趙飛楊所在的那個時代,有一種叫做“策略類”的遊戲!
趙飛揚還曾經是幾次大賽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