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趙雪兒忙往前去,趙飛揚幾個也連忙跟上。
“呦呵,這不是趙小黑嗎!她還敢來,鄉親們,咱們正好把糧食都要回來,不賣給她!”
擠過人群,他們才一露面,就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嘲諷,緊随着周遭的人群竟然一擁而上,将他們圍在其中。
趙飛揚注意到此刻雪兒的臉上不由面色鐵青,不由眉頭緊皺。
“我去......”羅通耳力過人,早已确定這聲音的主人身在何方,剛要動手,卻被趙飛揚攔住,“等等,再看看。”
羅通雖不願意,但最終沒有出手。
此時,在人群的另一邊有人問道:“我說大兄弟,她不是叫趙雪兒嗎,怎麼叫趙小黑了呢?”
一個大嬸子撇着眼睛沒好氣的道:“呦,你不知道啊,我告訴你啊,她這不是黑了心吃咱們的皿汗嗎,這才叫趙小黑的。”
“那不對啊。”還是那人,此刻又問,“那不應該趙黑心嗎,咋是小黑呢?”
“這就是你不懂咯。”
一個看起來還挺憨厚的莊稼漢粗着嗓子嚷嚷,“她還有哥,說是什麼趙恪的啊,那才是個黑心的家夥,趙黑心是他,這丫頭,也就是個小黑吧。”
趙恪的名字,在皇都也算是有一号的,頓時人群裡面贅婿、吃軟飯這一類詞層出不窮。
“大兄弟,我聽人說,這個趙恪是靠喝蘇家小姐的洗腳水才上的門,真想不明白,一個老爺們竟然敢這事,要我說還不如自己切了進宮當太監呢,好歹也是自己掙碗飯吃啊!”
“那你就不知道了,那宮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他這德行的,也就配給女人舔腳!”
“沒準!沒準!”
人就是這樣,越說越真,越說越過分。
趙飛揚将這一切聽在耳朵裡,臉上神情不變,但是那一雙眼角,卻越發的上揚。
這時人群裡又有人發問了,“那趙恪不是本屆金科的狀元啊,咋會黑心呢?我聽說他還幫着朝廷打仗呢,挺有本事一個人啊。”
“老爺子,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這個聲音趙飛揚很熟悉,第一個帶節奏的人,就是他。
“趙恪雖然考了一個狀元,但他那是抄的!他和那個主考叫啥來着,程什麼一起串通的,抄出來的!人家是蘇家的女婿,上門吃這口軟飯,那老丈杆子能不給他點甜頭?至于打仗啊,嗨!那算什麼打仗,他是後去的,前面人家都打完了,他畫蛇添足的上去舔了個軍功回來,老丈人能不想着給他鋪墊鋪墊嗎?我聽說啊,那蘇将軍和他爹原來還是兄弟呢,這裡面根子深,水渾得很!”
“那照你這麼說,那蘇将軍一開始是故意打敗的了?”
那人冷笑一聲,語氣輕佻的很,“這個咱就不知道了。鄉親們,咱們今天是來要糧食的啊!趙小黑,還我們的糧食!”
随着他這一聲喊,百姓們也反應過來,一時之間山呼海嘯的讓趙雪兒把糧食退給他們,但趙飛揚注意到,他們這麼喊,卻不見有一個說一句退糧還錢的話。
“人心不古啊。”
趙飛揚歎了一聲,也覺得差不多了,側過頭去,給了羅通一個眼神,随即一步頂在人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