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眉頭一皺:“您這是什麼意思?”
陳太後冷冷的道:“趙恪,哀家知道你一直都在外打仗。連年的征戰,還有朝廷上的政務,這些足夠讓你忙的焦頭爛額,所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就比如這後宮中的事,你知道嗎?”
趙飛揚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太後,後宮中的事,與臣有什麼關系?臣是朝臣,不是後宮的人,不必知道。”
“你錯了、”
陳太後歎了口氣,娥眉之上多了幾分悲傷:“你可知道,朝廷禮法,贍養後宮,是什麼規矩?”
趙飛揚搖搖頭:“不知。”
“好,那哀家這樣說,自從陳氏之亂後,皇帝從沒有來看過哀家一次。”
“趙王爺你應該知道,當初在雙反交戰的時候,哀家是怎麼表态的,哀家從來沒有站在過陳家一邊。”
“而且到了最後,哀家也向他解釋過了,可是皇帝做了什麼?”
“你知道嗎?”
“這不是後宮,這不是哀家的宮廷,這是牢房!”
“無形的牢房!”
“他是哀家的兒子!”
“就算是哀家做的不對,他身為皇帝連天下都能赦免,何況是自己的母親?他是從我肚子裡爬出去的啊!”
終于,陳太後崩潰了。
“趙恪,你和皇帝一直都在一起,從國考開始到今天你們兩個基本上沒有分開過。”
“對不對?”
趙飛揚默默點頭。
陳太後繼續道:“你是了解他的,也該了解哀家了,當初我扶持陳氏不也是為了他嗎?”
“但是......但是......”
“我......”
說到這,太後已經沒有了聲音,大悲大痛的感覺,趙飛揚體驗過,他明白這裡面的苦楚。
“太後,事已至此,臣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您既然有這個心思,為何不向皇帝說明白?”
“一凡兄而今推行政務,普濟百姓,又收服了極北蠻族和匈奴人。”
“的确,仗,是我打的。”
“可要是沒有他的支持,他要是沒有這個眼界,我也是做不到的。”
“一凡兄總得而言,是個有作為的皇帝,他本身或許好猜忌一些,但那又怎麼樣呢?”
陳太後笑了,比方才還要悲傷。
“你錯了,對你,他可以猜忌可以接受,寬容什麼的,但是對哀家他不會。”
“為何?”
“因為哀家是他的母親。”
“趙恪,你是個好人,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你能一路走來,青雲直上,立于不敗。”
“為何?”趙飛揚當然比她更清楚自己一路的辛苦,但既然這麼說了,他倒是也想了解一下。
陳太後道:“因為你是一個君子!”
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