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執法長道:“那按照您的意思是,這闫無翼是被曾經限權院的舊部救了下來,而那人不願讓闫無翼背負上一輩人的皿海深仇?”
“但若是那人是限權院的舊部,又為何不願意闫無翼背負呢?”
執法者眼眸深邃,随後歎息道:“這邊是我最羨慕闫道真的一點。”
“之前限權院的舊部全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沒有一人包藏禍心。”
“當年限權院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連帶着那些精兵們也全都湮沒人間,他們本可以投靠其他的組織必然也會被重用,但是他們沒有,況且就算是有人重金向他們挖走,他們也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将人抹殺。”
“在他們的眼重,闫道真便是他們要效忠一身的人,連帶着闫道真的皿脈一起。”
“況且如同他們那般本事通天的人怎會沒有遠大抱負?”
“但是在闫道真消失之後,他們還是堅守本心,由此可見其赤膽忠心。”
“所以若是被他們知道哦闫道真的皿脈還存留于世,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燕親王聞言,嘴唇緊抿。
随後他看向執法者道:“這件事情我們誰都沒有辦法保證會不會發生意外,若是他們不知道倒還好,若是知道了,我們該當如何呢?”
“我們現在必須要想出一個法子。”
“難不成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劉執法長惡狠狠道:“這就是斬草不除根的下場!”
再者,可是連燕親王疑惑的是,無論是執法者也好還是風阗大帝也罷,他們全都猜出了葉翼的身份,卻沒有一人做出相應舉措。
而真相是什麼呢?
不是他們不想采取措施,而是他們不敢。
若是說葉翼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甚至是不用他們動手,直接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讓那葉翼湮沒在人海之中。
但是葉翼不是普通人,相反,他是闫無翼,是在年紀輕輕的時候便創力了天翼的天翼之主。
再者,他們早就懷疑這個闫無翼是不是闫道真的兒子。
若真的是,那些三十年前消失的限權院的人突然歸來,知道了他們對闫道真的皿脈下手,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們呢。
到時候就真的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闫道真當年帶給他們的恐懼即便是過了三十年依舊彌漫在衆人的心中,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燕親王拳頭攥緊,現在執法者和風阗大帝全都猜到了葉翼的身份,難道他們心中還想要跟葉翼和解不成?
絕對不行!
若是這樣,那麼他們燕王府又由何人來庇佑?
現在可不是沉默的時候。
随後燕親王忐忑開口道:“執法者大人,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盡早做打算,那闫無翼性格乖張,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三十年前的事情,必然會與我們一戰。”
其實燕親王說這些話不僅僅是想要說動執法者與自己站在統一戰線。
更是在隐晦的威脅。
若是說執法者以及風阗大帝都決定要拉攏葉翼,那他不介意将三十年前的事情真相告訴葉翼,到時候葉翼必然會對政院乃至皇室抱有敵意。
他們一個都别想逃。
就算是他燕王府難逃此劫,他也要拉人下來墊背!
執法者何嘗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餘,随後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我都清楚,但是我們現在也不清楚葉翼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啊。”
“若是我們貿然出手,那些本沒将真相告訴葉翼的限權院的老部下反而是将一切全盤托出,到時候不見就是得不償失嗎!”
“這樣實在是太冒進了,就算是我們要出手,也一定要萬無一失,雖說現在限權院消失了,但是那些隐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人還在。”
“我想你也很清楚我的意思了,燕親王。”
執法者跟燕親王的處境不同,考慮的東西自然也是不同的。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隻是政院亦或是皇室,到時候沒有處理好,整個大夏的格局都将被傾覆。
燕親王沉聲道:“執法者大人,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當初闫無翼在建立天翼的時候,你可曾見到過限權院的舊部?”
“想來是沒有的。”
“其次,六年前闫無翼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有人伸出援手亦或是出面解圍?”
“也是沒有。”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都沒有人站出來告訴他真相,那他們又為什麼會在六年後的今天站出來告知呢?”
“事情發生的概率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燕親王緩緩拿起身前的杯盞,在眼前為晃一圈,随後笑道:“現在你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可以給你們。”
此言一出,執法者眼眸微沉。
燕親王繼而說道:“帝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宮家要和譚家結親,但是這葉翼卻橫插一腳,在其中作祟,将南宮家的臉面以及我們燕王府的臉面棄之不顧,我燕某想來好面子,怎會不反擊?”
“若是這樣被人在頭上坐窩還不反擊的話,終叫人恥笑,淪為帝城的笑柄。”
“不日便是南宮飛龍迎娶譚雲清的日子,若是在這麼一天,那葉翼出來搶親,到時候場面必定一旁混亂,護衛們必定會将我等保護好。”
“奈何那葉翼想要強行奪走美嬌娘,一時失手便人命歸西,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想來衆人也不會責怪,畢竟是那葉翼有錯在先。”
“這樣一來,您可滿意?”
現在的燕親王急需要一個承諾,一個能幫助他一起對付葉翼的承諾。
何況現在政院是燕親王最後一根活命稻草。
他隻能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