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聞言沉默了。
他何嘗不知此時的燕親王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但是他不能這般莽撞的做下決定。
他身為政院的執法者,他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其實燕親王的提議已經算是很好了,但是那可是闫無翼,闫道真的兒子。
若非有這層關系在,執法者會第一世家拒絕燕親王的請求。
但奈何他是那人的兒子啊,皿海深仇那是區區六年就能驅散的?
執法者沉默片刻,但是心中顯然已經有了答案。
“這件事情我絕對不能露面。”
此言一出,燕親王激動的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一定一定,您隻需在背後支持我就行了,我當那出頭鳥,不會有人猜忌到您身上的。”
執法者深深歎了口氣道:“那我現在能給你提供什麼幫助?”
燕親王笑道:“執法者大人,我隻需要借助一點您的暗中力量即可。”
既然說是暗中力量,那必然是不曾見人的,但是這燕親王卻這般無端的說出來,難道......
但是現在不是深究這件事情的時候。
果不其然,執法者直接打印了下來。
“我可以借給你玄組強者十名,皆是你要怎麼分配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所謂天地玄黃。
玄組的成員雖然不是最強的,但是也勝過世家門的安保隊數十倍不止。
燕親王恭敬的對執法者深鞠一躬道:“臣多謝執法者大人出手相助。”
此時的燕親王竟在執法者面前自稱為臣。
一旁的執法者眼神晦暗一片。
他本以為這一次的會面不過就是搓搓皇室的銳氣,但是沒想到反而将自己給搭進去了。
随後執法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你還是不要在我這稱呼為臣了,屆時我去見風阗大帝難免面子上過不去。”
燕親王聞言,眉頭微皺。
要知道執法者和風阗大帝是一山上面的二虎,不是必要情況兩人是從來不會見面的。
但是聽剛才執法者的意思,兩人這是要會晤啊。
難道是為了闫無翼的事情?
況且現在這個關頭正是燕親王投靠政院的時候。
任誰被自己的下屬背叛了,然後自己的死對頭現在跑上門來,難免會覺得是炫耀。
一旁久久沒有開口的劉執法長開口道:“執法者大人,現在去家風阗大帝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啊?”
“若是說您有什麼事情想要傳達,屬下願意跑一趟。”
誰知執法者隻是輕笑一聲,随後緩緩道:“就是這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再說了,我不過去一趟皇宮,你們何必這般緊張?”
“難道你們覺得我是去炫耀得到了他的一名大将的?”
一旁的燕親王和劉執法長都羞愧的低下頭,因為他們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難道不是嗎?
執法者歎息着搖搖頭道:“你們啊,目光放長遠一點,我何必要去登門炫耀,這對于我來說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再者,正是因為燕親王此次前來拜訪我政院我才必須要去一趟皇宮,不過旁人想來是覺得我必然是去奚落風阗大帝的,實則不然。”
“可這也為我省了不少功夫,省的之後他們知道我的真實意圖。”
劉執法長疑惑的問道:“不知執法者大人此次前去皇宮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執法者深吸一口氣随後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說現在我們想出了一個法子,但是還不算是,咱們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雖說我和風阗大帝現在是仇家不錯,但是三十年前我們可是一同并肩作戰的戰友。”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我們有個共同的敵人,想來也能化幹戈為玉帛,一起聯手将那闫無翼幹掉。”
“這個道理想來大家都是清楚的。”
“再者,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燕親王你此次來拜訪政院,若是風阗大帝想要阻止,你是怎樣都到不了我們這裡的,但是他卻沒有,為什麼呢?”
“你真的覺得你對風阗大帝足夠了解嗎?”
此言一出,燕親王直冒冷汗。
是啊,憑借風阗大帝的手段,他與其談崩,若是他真的刻意阻攔,他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抵達政院。
向來自己曾經是風阗大帝身邊的左膀右臂,但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參透過風阗大帝。
現在想來真是細思極恐啊!
難道風阗大帝這麼做就是想要自己來找執法者,來做這個出頭鳥嗎?
拿他當誘餌。
随後讓執法者不得不答應自己的請求。
再到要執法者親自去見他。
這一切一環套一環,沒有絲毫偏差。
若是這些全都是風阗大帝做的,那麼燕親王真的要重新審視自己曾經效忠的君主了。
是啊,一個在三十年間崛起,一步步回到自己曾經的王位并且分走了政院權力的大帝,怎會心無城府?
燕親王腦海中有一股聲音在瘋狂叫嚣。
他細細想來,近些年開始,風阗大帝便沒有之前那般管事了,甚至是自己有些事不聽從他的安排,也也依舊不管不顧。
可曾經的自己竟還自負的認為是風阗大帝懼怕了燕王府的力量所以才一步步退讓,
但是現在想來,這一切不過就是風阗大帝刻意為之。
那麼他又是從幾年前開始做這個局的呢?
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執法者看着燕親王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想來他也清楚了事情的因果,随後笑道:“燕親王,咱們這位風阗大帝可不是以為簡單的角色啊!”
“别看他這些年很是低調,但是越是低調便預兆着他在幹大事。”
“也不是我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在外界看來,一直是我政院隐隐壓了皇室一頭,但是事實上,哪些知識外人開到的罷了。”
“若是說此時的皇室向我們政院開戰,誰輸誰赢還真是不一定啊。”
此言一出,燕親王才算是徹底回神。
他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