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劉母身旁的文紅得意一笑道:“妹妹,你就放心吧,我也受到消息了,那狐狸精的父母全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況且動手的人還是燕親王的義子燕七,這件事情再怎麼樣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若是咱們現在去,還能趕上一出好戲呢!”
劉母笑着點點頭,随即看向一旁久久不出聲的劉卓宇道:“卓宇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難道你是心疼那個狐狸精了?!”
“我可告訴你啊,你最好趁這個機會跟她離婚,咱們條件這麼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見劉卓宇還是沒有說話,劉母不由得上手搖了搖他,劉卓宇這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
他知道剛才葉翼的話絕對不是假話,可也正是因為那是真話,才讓他越發的恐懼。
随即他對着劉母和文紅驚恐的回答道:“闫無翼他,他沒有逃跑,而是全速朝着主宅過去了!”
“媽,嬸嬸,我覺得這個闫無翼絕對不簡單!”
“他好像很了解燕親王的底細,甚至是一點都不畏懼燕親王!”
“試問整個帝城有幾人不畏?”
此言一出,本還言笑晏晏的劉母和文紅瞬間笑不出聲。
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葉翼沒有逃跑,反倒朝着主宅去了?
這不合理啊!
劉母磕磕絆絆開口道:“卓宇啊,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那個闫無翼當真朝着主宅去了?”
“難道他當真不怕燕親王報複嗎!”
劉卓宇面色凝重道:“這件事情是怎樣的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咱們現在得盡快趕去主宅,到時候你們千萬不要多說話,隻要在一旁看着就好。”
“多說多錯,咱們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劉母和文紅聞言,相識一望,随即點頭。
劉卓宇再次将實情交代了一邊,這才驅車前往主宅。
就算是他現在不想去,但是他也逃不掉。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見識一下,這個葉翼究竟為何如此猖狂,他何來猖狂的底氣!
再者,他劉卓宇半輩子都在為劉家的事情操勞,但是僅僅因為他是旁支,就得不到重用。
明明他比許多主家的子弟都要強。
明明他才是最努力的。
卻依舊得不到他本該擁有的一切。
今天就算是真如葉翼所說,要傾覆劉氏全家。
那他也要親眼瞧瞧,這劉家是怎麼被傾覆的。
劉家主宅。
此時的三長老看向闫老頭的方向仰天大笑道:“剛才我已經打電話給了劉卓宇,想必他會馬上帶着你的寶貝女兒來。”
“屆時我就要你親眼瞧見,你的寶貝女兒是怎樣被折磨受辱的!”
“我要讓你們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要你們嘗嘗來我們劉家撒野的後果!”
此時的闫老頭滿眼猩紅一片,即便是變成一個皿人,卻依舊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将眼前這個耀武揚威之輩處死。
但是燕七一旦見到他有動靜,便又會對他補上一腳。
而闫老伴此時的淚已然哭的幹涸。
她顫抖着想要往闫老頭的身邊爬,即便她隻是婦人之軀,但她還是想要護住闫老頭讓他少承受一點痛苦。
即便闫老頭此時已經沒了氣力,但是其意志乃至其眼中的戰意,想要将在場所有人撕成碎片的狠厲都落在燕七的眼中。
令人心驚不已。
但是即便如此,燕七還是占了上風。
到底闫老頭還是敵不過他。
燕七見闫老頭滿眼怨恨去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由得嗤笑出聲。
這種被強烈滿足的快意将他的内心填滿。
“老頭,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我啊。”
“但是很可惜,我這條命,你帶不走!”
“我想你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想要給你留一條活路,但是那你不領情,反倒倒打一耙,真是令人心寒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的狠絕一點!”
“什麼叫殺人誅心!”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車猛地朝着燕七的方向沖撞而來。
燕七以最快的速度往後一仰,卻還是被車身擦傷。
不等衆人做出反應。
車門被打開,以為女子凄厲的哭聲進入衆人的耳中。
闫依在看到闫老頭和闫老伴的那一刻,早已泣不成聲。
她跌跌撞撞的從車上下來,狂奔到闫老頭身邊。
闫依顫抖着問道:“爸媽,女兒來了,女兒來了......”
在場所有的劉家人先是一驚,随後臉上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沒想到這闫老頭的女兒如此大膽,竟敢開車撞燕七。
這不是給自己加快死亡的時間嗎?
燕七緩緩起身,随後猙獰的看向闫依。
他歪着頭看向那個泣不成聲的女人,惡狠狠道:“你完了,老子要弄死你!”
此時燕七眼底滿是寒芒,這讓在場所有人心驚。
随後伴随着的便是一陣強烈的殺氣。
但是不等燕七走出幾步,駕駛座的車門便打開了。
來者是一位青年。
臉上滿是陰霾。
眼底猩紅,周身的殺氣比之燕七更甚。
宛如地獄來的惡魔。
燕七見眼前的男人這般不知所懼,不由得皺起了诶頭。
這個年輕的男人帶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燕七瞬間雙眸睜大,身軀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起來。
要知道他燕七這一輩子殺人無數,什麼樣的高手沒有交過手?
可以說他是常勝之王也不為過。
直到他遇見了那個男人。
原本那隐藏在心底的恐懼現在被無限放大。
但是現在他隻是看到這個男人的背影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是為什麼?!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燕七深吸一口氣随即眼神凝重的望向葉翼的方向道:“你究竟是誰!”
葉翼并沒有搭理他,而是轉眸将在場所有人掃了一遍。
随後他看向倒在皿泊中的闫老頭。
心底盛怒。
他已經大概知曉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