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澤川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回來了,此刻正斜躺在床,拿着手機講電話。
他聲音十分溫柔,語氣滿是寵溺,顯然是在跟他外面的女人濃情蜜意的閑聊。
“……”葉渺不過怔了四五秒,默默的走進房間,打開衣櫃門找睡衣去洗澡。
這就是那個信誓旦旦跟她争奪孩子撫養權的人渣。
下班後有時間跟小三纏綿,卻沒時間去接孩子回家,甯願讓他在學校孤零零的挨餓受凍。
發現葉渺進屋後,項澤川倒是很快挂了電話。
看她冷着臉沒理會自己,項澤川責問道,“你上哪去了,回來這麼晚?我今天好不容易早點下班,家裡冷鍋冷竈的,你現在懶到什麼程度了?”
葉渺沒有被激怒,也不想解釋,隻是背對着他,不帶任何情緒的說了句。
“我找了份工作,每天要上班,沒時間做這些。”
“……”
項澤川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工作制服,忍不住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
他發現許久不化妝的她,今天居然化了妝,原來幽怨的面孔竟然有了點生機?
“你能找到什麼正經工作?瞧你這身衣服,是給人家端盤子,還是在足浴店做洗腳妹啊?”
“給人端盤子。”她平靜的回答。
“你有病吧?”
他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是沒給你生活費嗎?你幹這些上不得台面的工作,是不是故意想讓我丢臉?演苦情戲給誰看?”
原來,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她一會兒鬧離婚,一會兒去給人端盤子,都是在‘演戲’,目的隻為了逼迫他給錢。
“行了,你馬上給我辭職!”
他拿點開微信給她轉錢,一開始輸入了20000,想了幾秒,又減去一個0,轉了她2000。
“以後每個月生活費我可以多給你幾千,一個月8千夠了吧?”他不耐煩的問。
不知道的,以為他隻是普通工薪階層,花他幾千塊就像要了他的命。
可實際上,他早在幾年前就跟人合作開了個外貿公司,每年有幾百萬的收入。
他住着一線城市的房子,開着五六十萬的奧迪,帶着二十萬的手表,平時随随便便買雙鞋就是幾千幾萬,更不用說花了多少錢在外邊女人身上。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每個月隻願給家裡的老婆孩子五六千的生活費吊着命,還常常指責她花錢大手大腳。
面對他這幅醜惡的嘴臉,葉渺壓根沒什麼情緒,眼睛都沒眨一下。
“項澤川,”
她眸子裡是徹骨的冷漠,“以後你不用再給我一分錢,恺恺的學費也不用給。我輸了,我承認。但是,我輸得起。就這樣吧。”
說完,她轉身走向浴室,關上門反鎖。
站在浴室裡,任由溫熱的水淋在皮膚上,閉上眼睛,心底陣陣悲涼。
前兩年她還會像個怨婦那樣歇斯底裡的跟這個男人争吵。
但是現在,她早就麻木了,已經可以做到漠視他的一切,甚至不關心他外面的女人到底是誰?
心已經死透,她早就停止精神上的内耗,隻想默默積累離開的籌碼。
接下來,葉渺不得不繼續早出晚歸的去西餐廳上班。
這天中午,她剛忙完大廳的一桌客人,領班又讓她去招呼包間新來的顧客。
她拿着點餐的本子踏進包間,臉上挂着職業的微笑,恭敬大方的問候。
“各位顧客好,請問點餐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話音一落,在坐幾位男女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被她吸引過去。
隻因為,她的顔值實在太出衆,膚白貌美,身形窈窕,氣質又很獨特,跟傳統印象中的服務員形象很不一樣。
這時,桌上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喲,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我曾經的校友,葉渺,葉同學呀?”
葉渺循着聲音,對上了那女人熟悉的臉,不由得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