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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霍爺甜妻飒爆了(雲清霍景深)

第1561章 這一生有她在身旁足矣(正文完)

  第1561章 這一生有她在身旁足矣(正文完)

  梁牧之和人打架了。

  許栀接到派出所電話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宿舍樓有門禁,許栀要出去時,被宿管阿姨好一番刁難,末了阿姨像是慨嘆世風日下:“現在的大學生啊,姑娘家還這麽不知道自重……”

  她知道阿姨是誤會了,但她也沒心思解釋,快步出去,冒着大雪在學校側門攔下出租車,去了派出所。

  保釋梁牧之需要辦手續,主要是填表和交錢。

  民警問許栀:“你和梁牧之是什麽關系?”

  許栀遲疑了下,才說:“我是他發小。”

  梁許兩家是世交,許爺爺在世的時候,還和梁爺爺定了兩家孫輩的娃娃親,父母那輩也沒反對意見,默認了許栀将來要做自家的媳婦兒。

  所有人裏,隻有梁牧之态度模棱兩可,說他反對吧,每次被人調侃都隻是笑,說他同意吧,私下裏他對許栀從來沒說過在一起的話。

  他對許栀也不賴,但似乎始終拿捏着分寸。

  他這态度有時候不免讓許栀有點兒焦灼,不過她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雖然她很喜歡梁牧之,心底已經接受兩家的安排,但也不好主動說些什麽,到現在也隻能自稱是他的發小。

  “他手機裏隻有一個緊急聯系人,就是你,我還以為你是他家裏人,”民警有些意外,“他為了女朋友,把人家酒吧給砸了。”

  許栀手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女朋友?”

  “對,一個叫陳婧的姑娘,他們去酒吧玩的時候,有小混混調戲陳婧,梁牧之直接用酒瓶給人頭上招呼……”民警啧啧兩聲,“挺狠的,人現在還在醫院做手術呢,酒吧那邊也受了牽連,你們回頭得看看怎麽處理,搞不好還得打官司。”

  許栀整個人是懵的,她和梁牧之幾乎天天不是微信就是電話,從沒聽他提過什麽女朋友。

  辦理完手續,梁牧之被民警領着出來了。

  許栀才擡眼,就注意到他額角多出一道新疤。

  足足三公分長,斜在左邊額角,剛剛結了皿痂,在他那張俊臉上挺明顯的。

  這其實不是梁牧之頭一回打架。

  他的打架史可以追溯到初中,這小少爺是被慣着長大的,加上梁家有錢有勢,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什麽妥協和退讓,這麽多年活得恣意又嚣張。

  他走到許栀跟前,喊她:“小栀子。”

  親近的人都喊許栀“栀子”,隻有梁牧之搞特殊,非要在前面加上一個“小”字,一字之差,但卻多出幾分狎昵。

  許栀到這會兒其實還沒緩沖過來,盯着他額角的傷,本能想問一句疼不疼,但話到嘴邊,換了個問題:“陳婧是誰?”

  梁牧之愣了下,手輕輕扯住她衣袖,将人從派出所大廳往出去帶,“我們出去再說。”

  今夜預報會有暴風雪,但天氣的惡劣程度還是超出了想象。

  許栀身材纖細,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吹跑了,她很後悔,出門的時候因為着急,她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是毛呢的,顯然抵禦不了風雪。

  梁牧之帶着她,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酒店。

  許栀思緒混亂,隻是裹緊外套跟着他走,凍得都快僵硬的腦子還在想陳婧是誰。

  等進了空調開放的酒店大廳,她感覺自己才算是活了過來,慢慢攥緊僵硬的手指。

  梁牧之沒去前臺,帶着她直接進了電梯,一邊和她說:“陳婧是我女朋友,本來打算最近就給你介紹一下的,沒想到出了這事兒……她就在樓上的房間。”

  許栀還是木的,她覺得自己被凍麻了,走出電梯時候才想起,問了個問題:“既然她是你女朋友,怎麽沒去派出所保釋你?”

  “她被流氓騷擾,受到很大的驚吓,”梁牧之一邊走一邊解釋:“再說外面風雪這麽大……”

  話出口才覺不妥,“今天辛苦小栀子了,等這事兒處理完了,我請你吃飯。”

  許栀覺得,今夜的風雪好像一路吹到了她心口,怎麽會這麽冷。

  梁牧之敲門,很快有人過來,才拉開門,就往梁牧之懷裏撲。

  陳婧語帶哭腔,“吓死我了……你怎麽那麽沖動啊,和那些人打架……都受傷了,疼不疼啊?”

  “我沒事。”梁牧之按住了陳婧探向他額頭的手,輕咳了聲,示意陳婧旁邊還有人,“這是小栀子。”

  陳婧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個人,扭頭看向許栀。

  許栀是那種偏清冷的長相,素面朝天卻不會讓人覺得寡淡,不過相比之下,化了妝的陳婧就顯得精緻許多。

  “原來你就是小栀子,牧之經常和我說起你,你好。”

  陳婧伸出手,許栀頓了下,才伸手同她禮節性握手。

  進屋關上門,梁牧之剛在沙發上坐下,陳婧就又湊過去,用紙巾去擦他的傷口。

  許栀很不自在,站在原地。

  梁牧之推開陳婧,“別弄了,等下我去洗洗,先給小栀子安排住的地方,學校宿舍樓估計鎖門了。”

  梁牧之拿酒店內線打給前臺,沒說上兩句就挂了。

  極端天氣下,酒店爆滿。

  陳婧噘着嘴,“這會兒肯定是訂不上了,就這間大床房還是我早上給咱倆訂的呢。”

  許栀第一個想法是,這兩個人早上就訂房間了,還是大床房。

  她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怎麽能偏成這樣,但越是想要壓制,就越控制不住地去想,原來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那他們交往多久了?

  梁牧之居然隐藏得這麽好。

  大概一個多月前,她在梁家見到他的時候,梁爺爺半帶打趣地問他計劃什麽時候娶栀子回家,她羞紅了臉,她很清楚地記得他是怎麽說的。

  他回答梁爺爺:“爺爺,您太心急了,起碼得等小栀子畢業再說吧。”

  她的誤會就在他這樣模糊的态度裏逐步加深,時常覺得自己對他來說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她覺得他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笑不出來,拿出手機低頭看,“沒事,我在附近找找其他酒店。”

  陳婧出主意:“我們在手機上幫你找吧,你趕緊下樓出去看看跟前還有沒有其他酒店,要是我們訂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咱們兩頭行動也更有效率。”

  許栀不傻,陳婧明顯是在趕人。

  她也不想呆下去,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送你……”梁牧之話沒說完,陳婧就一把拉住他。

  “你受傷了,亂跑什麽啊,還是休息吧……”

  後面的話,許栀沒聽到,她走出去并關上了門。

  走出酒店,寒氣迎面撲來,天地之間像是被舞動的白色紗幔籠罩。

  許栀裹緊外套,有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又在她眨眼之間墜落,像是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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