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和陳瑤再生個孩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和陳瑤再生個孩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和陳瑤再生個孩子
戰懿将戶口本揣了回去,跟上江俏的步伐。
為了避免引起人的注意,他們特地走的十分偏僻的小道。
有司機早已在側門等待,兩人坐上車後,車子急速往皇家醫院駛去。
皇家醫院是戰家旗下的醫院,擁有國內一流的醫生教授,技術高端。
可此刻,他們全都站在病房內,神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就連戰九眉心也緊皺着,臉色格外難看。
江俏和戰懿趕進來時,就見小小的戰瑾安躺在床上,已經輸了液,身體四肢全都夾了各種各樣的儀器。
他的臉色格外慘白,帶着氧氣罩,沒有了絲毫往日裏活潑開朗的模樣。
江俏的心髒瞬間揪了起來,大步走到床前,握着安安小小的手。
“安安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往日裏他就算抽搐等,也能很快恢複好起來,可現在為什麽上了這麽多儀器?為什麽呼吸都變得困難?
滿屋子的醫生低下頭去,誰也不敢開口,隻能不斷朝着戰九使眼色。
戰九斂了斂眸,好半晌後,才不得不沉重的道:
“哥、嫂子,安安他……他被檢查出了新型的重症免疫障礙缺陷,恐怕……”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變得哽咽。
江俏和戰懿眸色倏地一邊,重症免疫障礙缺陷?這是什麽病……
聽起來似乎很嚴重?
有人在旁邊解釋:“這種病簡稱SITN,簡單說就是體質太弱,撐不起他的身體,接下來漸漸的、他的各種器官會跟着衰竭、直直慢慢死亡。
大概……大概活不過八歲……”
江俏握着戰瑾安的手倏地縮緊,活不過八歲……安安竟然活不過八歲!
之前安安就說過一次,她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可……怎麽會這樣?
“今天早上他都還好好的,怎麽會出現這種問題?沒有技術能夠治療嗎?全球都沒有辦法?”
她的聲音近乎哽咽,帶了濃濃的沙啞。
站在旁邊的戰懿一直未曾說話,可昂藏的身軀溢出濃烈的威壓、肅寒。
戰九聲音格外沉重:“安安的身體以前檢查過,一直沒查出來病因,也沒有任何疾病,可這次他突然流鼻皿、呼吸困難等,才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一種新型的疾病,目前全球也才出現過三例,想要救安安,隻有一個辦法……”
江俏的目光瞬間落在戰九身上,有辦法!還有一個辦法!也就是說,安安他還有救!
一直漠冷不語的戰懿也看向了他。
戰九朝着屋內的衆人使了個眼色,衆教授們紛紛恭敬的低了低頭,快速離開。
直到病房裏隻剩下三人時,戰九才沉重的道:
“這個辦法是……哥和陳瑤再生個孩子。”
再生個孩子?
病房裏的氣氛驟變。
江俏和戰懿皆是錯愕,戰九這個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戰九解釋:“我不是說笑,是認真的。目前安安得這種病,隻有臍帶皿能醫治。
安安是哥你撿來的,他自己的臍帶皿壓根沒有保留,隻有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的臍帶皿能救他。
所以,如果想救安安,哥和陳瑤必須生個孩子。”
沉重的聲音如同磐石,忽然重重壓在人的兇口。
江俏五指倏地縮緊,隻有陳瑤和戰懿生的孩子才能救安安?
隻有臍帶皿才能救安安?
這……
戰懿臉色也在頓時變得陰沉,“戰九,你學醫二十六年,就這麽點本事?”
聲音滿是不悅、凝重。
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方案。
戰九很是愧疚又無奈的看向他:“我也想救安安,我更想你和嫂子在一起,我撮合你們這麽久,我容易麽?
可這病全球也才三例,已經死了兩個,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就是用臍帶皿治療的。我……
算了,說再多也沒用,你們考慮考慮。我去給安安配藥,先減輕他的痛苦。”
戰九說着,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身姿也明顯也籠罩着悲傷。
伴随着關門聲的響起,屋子裏的空氣又變得愈發的凝重、逼仄。
江俏坐在床邊,心髒揪得緊緊的。
讓戰懿和陳瑤再生個孩子?
她在剛剛之前,已經做好了和戰懿領證的準備,可轉眼就要讓他們去領證?
一切,太過突然……
戰懿在原地頓了許久後,看了眼床上的戰瑾安,他轉身大步往外走。
江俏感覺到他周身的寒氣,連忙問:
“你要去哪兒?去做什麽?”
以他的性格,肯定不可能去找陳瑤生孩子。
戰懿頓了頓腳步,從薄唇間揚出三個字:“秦琳琅。”
秦琳琅?
對了!安安無緣無故發病,還是在他們要領證的時候發病,面對得結局還是必須得和陳瑤生個孩子……
這次的事情,肯定和秦琳琅脫不了關系!
不過……
江俏理智的看向他道:“秦琳琅有天大的本事,還能讓安安患上這種奇怪的病?
安安的免疫力一直以來就低,秦琳琅就算真的下手,應該隻是催發病情、讓病情提前而已。
現在就算找到秦琳琅,戰九都沒有法子、全球都沒有法子的病,找她又能做什麽?最多不過是捏死她、然後再讓安安和她一起死?”
清麗的聲音有條不紊又沉重如冰的揚了出來。
戰懿走到門口的身體,生生停頓在了門口。
現在的确不是秦琳琅算賬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安安的病。
可安安的病,隻有臍帶皿能救,真要他和陳瑤生個孩子?
江俏看着床上氣息奄奄、臉色蒼白的戰瑾安,她忽然閉了閉眼睛,神情間滿是痛苦。
再次睜開時,那雙眸子又變得清明無比。
她凝視着戰懿說:“戰懿,我們都好好靜一靜,談一談吧。
我現在聯系贏爺爺,讓贏爺爺過來看看,如果他都沒有法子救安安,那你就……和陳瑤生個孩子。”
戰懿長眉倏地皺起,噙着江俏問:“你真的舍得?”
低沉的嗓音裏,彌漫出濃烈的威壓、不悅。
江俏卻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不然呢?你自己的兒子,你不管?安安他還這麽小,他不該承受這些痛苦!
如果真不行,你們最好是早點把事情給辦了,讓安安少受一些痛苦!”
盡管說這些時,她心情沉悶得近乎要死,可她神色絕努力的輕松、淡漠。
對她而言,沒有什麽比安安更重要。
雖然安安不是她親生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格外心疼、疼入骨髓的感受。
如果在安安的命和戰懿之間做選擇,她選擇安安,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