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是她想我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是她想我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是她想我了
戰懿的臉色瞬間就結上了冰,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冷嘲一笑,快步的朝竹林走去。
他擔憂了她一晚上!
可她竟與白雲天玩到這麽晚,甚至還勾肩搭背!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戰懿怒氣沖沖的進入後院,回到了房間裏,将門關得砰砰響!
戰九被吓了一大跳,盯着他哥的臉色,連大氣都不敢喘。
心想,江俏也真是的!
竟然和白雲天那麽晚都不回來!
這次,他站在他哥這邊。
站在一邊的淩青凱抿了抿唇,說道:
“戰先生,你應該相信江小姐。”
戰懿擡起冷冽的視線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江俏艱難的挽着白雲天回到了竹林,剛到前院,她就朝裏着急大喊:
“戰九、快出來!戰九!”
在房間裏的白一菲聽到江俏的聲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怎麽回來了?
那鐵門,不是鎖住了麽?!
她怎麽還會安然回來?
白一菲本想出去一探究竟,可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
江俏的聲音那麽暴怒,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哥哥昨晚本就罵了她,這會出去如果江俏真的知道是她做的,當着衆人的面拆穿她讓她臉面無存……
那她在戰哥哥面前真的就擡不起頭了。
白一菲咬了咬唇,隻能轉身回去,躲在房間裏先等等看。
另一邊、男生宿舍的氣氛壓抑到極緻。
戰九如置身于千年冰窟般,冷得蓋上了被子。
不一會,從前院傳來了江俏着急的聲音。
他愣了下,望了一眼他哥,那如暴風雨來臨的臉色,他完全不敢說話。
還是淩青凱嚴肅道:“江俏似乎出了什麽事,你快出去看看。”
“嗯!”戰九從床上起來出去。
戰懿卻冷戾的出聲:“站住。”
戰九立即停住了腳步,不敢往前走。
淩青凱着急的說道:“戰先生,江小姐這麽緊張的喊戰醫生,會不會是發病了。”
戰懿仿佛才想到這個可能性,倏地起身,快速的往外奔了出去。
戰九和淩青凱也急忙跟上。
白一菲盯着急匆匆跑出去的男人們,咬唇思忖了一會後,也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間跟在後面。
戰懿等人來到大廳,卻隻見白雲天滿臉是皿的昏倒在沙發上。
戰九驚呼一聲,問道:“怎麽回事?”
江俏說:“快給師哥檢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戰九急忙走過去檢查。
戰懿眯着深邃的眸盯着白雲天。
剛剛他所看到的,江俏和白雲天勾肩搭背的畫面,隻是因為……他昏迷了,她挽着他?
他的心口頓時一窒。
他又誤會她了……
戰懿的神色溫和了幾分,擡起幽深的視線看向江俏,她卻神色緊張的盯着白雲天。
戰九打開白雲天的瞳孔看了眼後,即皺起了眉,再按了一下他的腦袋,顱內壓明顯增高!
他又找來自己随身攜帶的醫療箱,進行了一番最為精密的檢查。
片刻後,他的臉色沉重無比,回頭說道:
“師哥……師哥他好像得了癌症。”
江俏臉色倏變:“癌症?”
這幾天相處,師哥和正常人沒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病?!
戰懿擰眉問:
“你檢查清楚了?”
“嗯,但不清楚是什麽癌症,隻能目測出,差不多是中晚期。”
江俏眉頭緊擰。
中晚期,師哥自己知道嗎?
“哥哥确實得了癌症。”
江俏正疑惑之際,白一菲出聲,緩緩的從後院走出來。
她轉頭看向她,清冷的眸覆上了冷戾的怒氣:
“你玩夠了麽?
他是你的親哥哥!明知道他有病情的情況下,還要這樣折騰他?
現在開心了?”
白一菲望着昏迷的白雲天,沒再和江俏争執,一副‘知錯’的表情,難受的抽泣起來:
“我看你心情不好,隻是想讓哥哥陪陪你而已。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哥哥已經好久都沒有發病了嗚嗚……”
江俏忍住心裏的怒氣,冷冷的問道:
“他怎麽會這麽嚴重,得的是什麽病?”
白一菲拿着毛巾給白雲天擦拭臉上的皿漬,眼裏覆上了一抹悲痛:
“是腦癌。已經是晚期了,哥哥不願意治療。”
“為什麽?”戰九凝眉問道:“這個病,如果早些治療的話,完全可以康複的。”
但是現在,已經是中晚期,雖還是能治療,但有點難……
白一菲抽泣道:
“因為哥哥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支點和信念,他對生活沒有了希望,他的世界都是灰暗的。”
江俏擰眉,眼底掠過一抹疑惑、心疼。
師哥到底經歷了什麽?怎麽會這樣想?
戰懿突然想起那天白雲天和他說的話,隐約明白了什麽。
江俏注意到他的神情,問道:
“師哥和你說了什麽嗎?”
戰懿把那天白雲天和他說的事告訴了衆人。
衆人聽完之後,臉色無一不是沉重。
從未想過師哥在經受這樣的打擊之後,還能如此溫柔的面對世界萬物。
他一個人,到底承載了多大的傷痛和壓力,才能做到如此這般?
江俏擡眸看向戰九:“現在有辦法治療嗎?”
戰九先給他打了兩支緩解劑,說道:
“這個病拖的時間太長了,要去醫院具體檢查一下,才能得出治療方案。”
江俏的視線落在了戰懿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默契的了解了對方的意思。
想讓師哥出去治療。
屋子裏沉默了片刻,沙發前的白一菲突然激動的出聲:
“哥哥,你終于醒了。”
江俏立即走過去,擰着眉說道:
“師哥,你的病,你怎麽不和我說?”
白雲天的臉色蒼白不已,神色卻依舊溫和儒雅。
他緩緩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如平常一樣,就像是什麽事都沒有,溫和道:
“不礙事,不用擔心我。”
戰懿幽深的目光盯着他,說道:
“世間其實還有很多值得留念的東西……”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雲天就擺了擺手:
“伊人是我唯一的信念。
自她去世之後,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很煎熬。
但從我知道我有這個病後,我的心裏反而解脫了。
或許,是她想我了。”
這樣,他就能早點與她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