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和戰懿八竿子打不着!
第六百三十九章 和戰懿八竿子打不着!
第六百三十九章 和戰懿八竿子打不着!
白雲天溫潤的笑了笑:
“書法講究心無旁骛,不帶任何情緒,否則,寫出來的字,冷硬、毫無生氣。”
戰懿擡起幽深的眸子看向他,剛想讓他別打擾,白雲天卻繼續說道:
“你騙不了我,這兩天你看到俏兒和我在一起練書法,你其實很生氣。
你裝作不在意,其實你的每個細胞都在抗拒她和我在一起。
你書寫的一撇一捺,提筆之間,都在宣洩着你的怒氣。”
戰懿深沉的眸子一眯,白雲天竟然連這也能看出來?
但他卻面色淡然,不以為意的出聲:“你想多了。”
白雲天說道:
“你其實無需介意,我已經有妻子了,隻把俏兒當成妹妹而已。”
戰懿的動作一頓,深沉的眸望着他,默了幾秒,輕嗤:
“你有妻子?她在哪?”
來這裏兩天,影子都沒見一個。
把他當三歲孩子?
白雲天從來清澈淡然的雙眸,覆上了淡淡的哀傷:
“她已經去世多年了。”
去世了?
戰懿望着他的視線,有點半信半疑。
白雲天說:“你跟我來。”
戰懿莫名的放下筆,與他一同走出了竹林,來到後山嶺上。
還未靠近,遠遠的他就看見了,山腳下,确實有一座墓。
白雲天走到墓前,如每一天一樣,精準無誤的伸出手,溫柔的撫了撫墓碑上的照片。
戰懿望過去,照片上,是一個笑得燦爛的女孩子。
碑上刻的是:吾愛、林伊人之墓。
戰懿擰了擰眉,轉頭望着他。
白雲天拿起一邊擺放着的酒,在墓前倒了一杯,随即自己喝了一口。
清澈的眸望着墓碑的方向,滿目柔情:
“她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女人。
在我一無所有,最艱苦的時候,跟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鼓舞我,支持我。
哪怕我一無所有,也要嫁給我。”
他說着說着,沒來由的頓了下,神色多了幾分悲傷和遺憾:
“可我為了想要給她更好的生活,屢次拒絕她的愛意,拼了命的學習,研究,沉迷書法,一心想要聲名鵲起。
原本我計劃得很好,隻要我研發成功,一定給她一個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以後絕不讓她再受委屈。
可五年前的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她為了救我,死在廢墟亂石之中,我也因此失明……”
白雲天又灌了一口酒,滾燙的烈酒入喉,灼傷了他的心。
他神色黯淡的擡眸看向遠方,“我雖然的确成功了,得到了我想要的,可她卻不在了。
自那之後,我的世界隻有無盡的孤單和凄涼。
她因我而死,我這輩子不會再有兒女之情。”
白雲天低頭撫了撫腰間林伊人為他親手打造的玉笛,仿佛是撫摸她的臉般,柔情直達眼角,說道:
“一支玉笛,一份相思,一生一世。”
戰懿剛開始本不相信,可聽完他的話,想到他每次見俏兒的眼神,确實清澈單純,毫無別的複雜情緒。
看來,是他誤會他了。
戰懿拿起一邊的酒打開,與他相撞:“抱歉。”
白雲天說:“戰懿,我希望你好好對俏兒。世事無常,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戰懿‘嗯’了一聲,對他的戒備,已然緩緩放下。
但想到江俏,深邃的眸卻覆上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白雲天沉浸在過去,與他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戰懿則是站在旁邊拿着酒,時不時與他相撞,靜靜的聽着他說。
過了許久,兩人才回到竹林裏。
江俏在涼亭裏練習書法,戰九挺好奇怎麽個引蝴蝶,就站在旁邊看。
她進步很快,當下,揮筆之間,已經有十幾隻蝴蝶在紙上翩翩起舞。
戰九感嘆:“太厲害了,你怎麽學習得怎麽快?教教我。”
江俏勾了勾紅唇,道:“讓師哥教,我才學到四五分。”
正說着,竹林的大門打開,兩人聽到動靜望過去。
隻見戰懿臉色溫和的白雲天一起走了進來。
江俏擰了擰眉,望着戰懿的臉色,這畫面,怎麽看怎麽奇怪!
戰九也狐疑的盯着那邊,難道,他哥和白雲天打了一架?
輸了,乖乖當人小弟了?!
不不不,不可能!
兩人正疑惑着,戰懿與白雲天一起走了過來。
江俏剛想和戰懿說話,白雲天卻問道:
“俏兒,練得怎麽樣了?”
“隻引來十幾隻。”江俏回答。
“進步很快。”白雲天欣慰道:“繼續努力。”
“嗯。”
江俏擡眸望向戰懿:“你中午沒吃飯,想吃什麽?”
“不餓。”戰懿說:“跟着師哥好好學習。”
“嗯?”江俏擰起了眉。
他說的這是反話?
戰懿卻轉頭拿過一邊的酒,打開,遞到白雲天的手裏,“你應該需要。”
“謝了。”白雲天溫和接過。
江俏愕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戰九的嘴巴更是張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哥這是被鬼附身了?
怎麽裝得越來越真了!
江俏抿了抿唇,說道:“戰懿,你生氣了可以直說,不要憋壞自己的身體。”
更不要像現在這樣,做一些讓人害怕的事。
戰懿神色溫和,看不出一點怒氣,平靜道:
“真沒事,你們繼續。”
說完,他轉身離開。
江俏和戰九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戰九說:“我哥一定被氣瘋了。或者是……”
他望向白雲天:“師哥,你們這裏,荒無人煙的,又在山腳下,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嚴重懷疑他哥被鬼上身了!
白雲天卻隻是溫和的笑了笑,“沒有,他本來就這麽随和。”
戰九:……
江俏:……
随和?
這個詞和戰懿八竿子都打不着!
戰懿剛走出涼亭,白一菲背着竹籃從大廳出來,看到戰懿,眸色發亮,跑到他跟前:
“戰哥哥,你回來啦?”
戰懿面色清冷似雪,沒作回應。
白一菲卻自顧自的說:
“我要上山替哥哥采草藥,你陪我好不好?”
“沒空。”
戰懿冷若冰霜,正想離開,卻又突然想到到什麽,眸色暗了暗,問道:
“是給白雲天采的?”
“對的。師哥的眼睛經常會不舒服,每三天就要敷一次。”
戰懿抿了抿唇,既然是替師哥采藥,去也無妨,況且……
“行。”
“太好了,這樣我就不會害怕了。”
白一菲的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本能的伸手去挽戰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