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你先别生氣!”
葛飛微微擡起那張線條冷峻的臉,狹長的雙眸中目光平靜如水,仿若幽深得看不見底的寒潭。他悠悠然地看了一眼那個漲紅了臉、仿若即将噴發怒火的中年壯漢。
他的眼神仿若有一種神奇的安撫人心的魔力,隻需輕輕一掃,便能讓躁動的情緒稍稍平複。
葛飛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沉穩,緩緩開口說道,那語調就像是在悠悠訴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家常小事,卻又莫名地讓人無法忽視。
那中年壯漢本還氣得兇膛劇烈起伏,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張臉漲得紫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扭動。
此刻在聽到葛飛的話之後,就像是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當頭澆下,滾燙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大半。
他兇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像是在努力平複内心的不甘,過了片刻,倒也沒有那麼激動了。
隻是他的臉上依舊挂着一副不服氣的倔強表情,腮幫子鼓鼓的,仿若一隻正在憋氣的河豚,從鼻腔裡重重地冷哼一聲,宣洩着心底剩餘的不滿。
接着,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旁邊的雕花梨木椅子上,那巨大的沖擊力讓木質的椅子發出了“嘎吱”一聲悶響,在靜谧的包廂内顯得格外刺耳,好似也在替他訴說着滿心的憋屈。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定下來。畢竟你們都知道,S級戰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穩的,那可是要經過衆人的車輪挑戰,過五關斬六将才行。”
葛飛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起精緻的茶蓋,重新端起那杯還冒着熱氣的香茗,微微傾斜,輕輕吹了吹浮在表面的嫩綠茶葉。
他的目光透過氤氲的朦胧熱氣看向衆人,那霧氣後的雙眼透着幾分洞察世事的深邃。
“再說了,競技場竟然會把那個人定義為S級,那麼自然是有競技場的考量。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太過于出言不遜,畢竟這競技場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後台有多硬,相信你們自己也心裡有數,莫要因一時意氣,給自己招來災禍。”
他的話語仿若一記記重錘,一字一句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沉甸甸地敲在衆人的心間,讓原本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了幾分。
葛飛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衆人,心中暗自歎息。他自然知道在場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在這競技場摸爬滾打多年,一身傷疤就是他們的勳章。如今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搶了風頭,心裡怎能服氣?
說句實話,他葛飛對于這個憑空出現的楚塵也是十分感興趣。要知道,在半步神王境之前,獲得S級戰力評價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而他葛飛能脫穎而出,成為其中一個,那可是曆經了千難萬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