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茵從程茹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厲景川正在客廳裡面打電話。
公司的高管正在給他彙報今天下午對淩家采取的措施的各種成果。
“好,就這些吧,有别的情況可以繼續跟我彙報。”
“嗯,繼續盯着他們,不能松懈。”
“辛苦了。”
......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錘在了蘇蘭茵的心髒上。
她太喜歡這種有能力有主見,長得帥氣,聲音又好聽的男人了。
從厲景川剛到營城,她就注意到他了。
那個時候,醫院裡面的同事們每天都會看八卦,說這個厲先生多麼帥氣,多麼多金,多麼讓女人着迷。
每次同事們談論起他來,蘇蘭茵總是假裝自己根本沒聽見。
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地在背地裡面查找厲景川的資料,看和他有關的新聞。
看到他能将在營城稱霸了二十多年的淩家和秦家全都擊潰,讓他們不得不聯合起來對抗......
她就知道,厲景川是她這輩子最想嫁的男人了。
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配得上她。
而厲景川,是這個真正的強者。
所以蘇蘭茵辭掉了醫院裡面的工作,用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終于抓到這次的機會,成了厲景川厲宅這邊的家庭醫生。
她看着那個坐在沙發上,男人精壯的背影,眸底的光芒變得越來越盛。
心愛的人就在咫尺了。
她早晚能成為厲景川枕邊的那個人!
這時,厲景川挂斷了電話。
“蘇醫生。”
男人靠在沙發上,連頭都沒回,就知道蘇蘭茵此刻正站在他身後:
“程茹的狀況到底怎麼樣了?”
蘇蘭茵這才回過神來。
她微笑着走上來:
“沒什麼事兒,就是流産後的虛弱而已。”
厲景川眯眸,那雙銳利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蘇蘭茵,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一般地:
“你确定她流産了?”
其實程茹的破綻很大,在小診所的時候,厲景川就發現了。
程茹給他的那張單子,雖然是正規醫院的手術單子,但是卻沒有最後手術完成部分的簽字證明。
也就是說,程茹的确是到了醫院,讓醫生給她開了手術的單子,也的确是排隊手術了。
但是,在手術的前一秒,她還是退縮了,選擇了放棄。
所以,她才會手裡捏着一張沒手術的單子,謊稱自己已經流産了。
厲景川不是不明白程茹的意思。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對淩禦瑾還是有留戀的。
要斷,就斷個徹底。
也正是因為知道程茹根本沒有流産,厲景川才會在小診所裡對程茹說出那番話來。
他怕她之後再想不開,還會對孩子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
程茹應該不會了。
“是......是啊......”
蘇蘭茵低着頭:
“程茹小姐,的确是流産了......”
她不敢擡腿看厲景川的眼睛:
“我給她開了點藥,所以......”
厲景川眯眸冷笑一聲:
“行了,蘇醫生,我知道你也很為難。”
“就這樣吧。”
說完,男人優雅地靠在沙發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厲景川閉上眼睛之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莫名地多了一份柔和的感覺。
蘇蘭茵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心髒忍不住地砰砰砰狂跳。
她多想現在就撲上去,告訴厲景川,她已經喜歡他一年了!
可是......
“蘇醫生還有别的事兒?”
感受到面前的女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厲景川淡淡地擰眉詢問道。
蘇蘭茵回過神來,讪讪地笑了笑:
“倒是的确有個事情......”
她歎了口氣:
“剛剛我和程茹小姐一起進門的時候,看到黎月小姐了。”
“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問她住在哪個房間,等我給程茹小姐診斷完了就去幫她看看。”
“可是卻被黎月小姐拒絕了。”
“她說如果她真的不舒服的話,會自己去醫院的,不用我關心......”
說完,她委屈地咬住唇,聲音帶着幾分的委屈:
“我不知道黎月小姐是什麼意思。”
“我這個醫生現在就在這裡,她卻舍近求遠,說身體不舒服會去醫院。”
“而且,氣色不好這種東西,都是慢性病,不會那麼快不舒服的。”
“等到不舒服的時候在看醫生其實已經晚了......”
女人歎了口氣:
“可能我多嘴吧,惹得黎月小姐不開心了......”
厲景川擰眉,淡淡地看了蘇蘭茵一眼:
“可是我覺得黎月的臉色還好。”
“那是因為你們每天都在一起,你總看着,所以感覺不到問題。”
蘇蘭茵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您就當我是多嘴吧,我本來以為黎月小姐和您關系那麼好,想照顧她一下的,但是沒想到......”
厲景川睜開眼睛,無奈地看了一眼蘇蘭茵的背影:
“蘇醫生,黎月應該不是針對你。”
“她剛剛跟我吵架了,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聽到男人的話,蘇蘭茵瞬間眼前一亮!
黎月剛剛跟厲景川吵完架?
那現在豈不是離間他們兩個最好的時機!
想到這裡,蘇蘭茵故作為難地歎了口氣,轉過身來走回來: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跟黎月小姐計較的。”
“不如我現在上去找她,幫她診脈看一下?”
厲景川擰眉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擺了擺手:
“算了。”
“她現在心情不好,就算你是真的為了她好,她也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這都怪我,我不該和她吵架的。”
說完,男人擡眼看了蘇蘭茵一眼:
“蘇醫生,您先回去吧,下次再來的時候,再順便幫黎月診斷吧。”
“今天她在氣頭上,别去惹她了。”
丢下這句話,厲景川歎了口氣,轉身上樓:
“我去哄哄她。”
男人的話,讓蘇蘭茵的心髒,像是被什麼狠狠地踩過一樣地疼。
她擡頭看着厲景川一邊歎氣說要去哄黎月一邊離開的背影,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黎月這個女人有什麼好!
厲景川居然為了這種女人這麼卑微!
還要哄着她?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