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個父親......從未對我擔負起半分父親的責任,還總是在我的背後插刀。”
說完,他轉身,“不過還好,他将顧曉柔的藏身之所供出來了。”
“我待會兒就帶人去找她。”
黎月頓了頓,最後沉沉地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厲景川勾唇應了一聲之後,便将她從椅子上攙扶起來,“你回去先帶他們三個回去休息。”
“我猜測顧曉柔看到厲歸墨坐牢的消息,肯定會逃的。”
“不過那邊荒無人煙,她逃不了多遠,隻是抓她可能會費些時間,今晚就别等我回去了。”
黎月嗯了一聲站起身,被厲景川攙扶着向外走。
時間已經很晚了。
沈管家在門外接了最後一車的白花之後,忽然看到還有一輛之前送白花的車還沒走。
都這麼久了,那女司機還沒找到财務的位置?
他幹脆把手裡的東西交給身邊的傭人,轉身自己去找。
這個女司機是個經常給厲家老宅送花的,大家都很熟悉了,怎麼今天還能失蹤了?
沈管家進了後院的長廊,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裡的女人。
他擰眉過去拍了一把顧曉柔的肩膀,“鬼鬼祟祟在這幹嘛呢?”
沈管家的聲音不小,遠處剛準備離開的厲景川和黎月都聽到了。
厲景川擰眉,警覺地轉過頭去。
角落裡,沈管家正在對一個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訓話:
“都第幾次來這邊了,财務在哪邊你不知道嗎?”
“你不去直接拿錢,在這裡躲着幹啥?”
那女人低着頭,聲音沙啞,“我有點迷路了,今天的裝飾和以前不一樣......”
沈管家白了她一眼,轉身在她前面帶路:
“今天就是多加了一些追悼會的設計,你就迷路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咱們厲家合作了很久的人的份上,我都要以為你是間諜,來探聽消息的!”
沈管家的話,讓顧曉柔整個人微微一僵。
片刻後,她尴尬地笑了笑,“怎麼會呢......”
“我可能感冒了腦子燒糊塗了,所以才不認識路......”
沈管家一邊責罵着她,一邊帶着她經過厲景川和黎月身邊。
“先生,太太。”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沈管家還恭恭敬敬地給厲景川和黎月打了招呼。
說完,他擰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
“這兩位記住了,以後就是這老宅的主人了。”
“這位是我們先生,這位是太太。”
顧曉柔低着頭,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厲景川和顧曉柔的氣息,眼底閃過的是冰冷的恨意。
她的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如果不是聽到厲景川剛剛說要把黎月送回家,自己親自去找她......
她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拿出衣兜裡那個用來殺女司機的剪花枝的剪刀,直接刺穿黎月的喉嚨!
但,她現在隻能隐忍下來,用最沙啞低沉的聲音開口問候:
“先生好,太太好。”
說完,她便轉身,跟着沈管家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
厲景川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還有她緊握在身側的拳頭,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
“等等——”